西北,这片广袤而充满活力的土地,在战时的节奏下,犹如一台精密而不知疲倦的巨型机器。韩城、祁连山以及散布各地的兵工厂和配套工厂,在黄文瀚、程大斌、朱式群、朱荣甲、顾柏年、马仁义等一众技术骨干的带领下,日夜轰鸣,源源不断地生产出“中华一型”步枪、“重一型”机枪、各口径迫击炮、火箭筒、炮弹子弹,以及驱动“歼-1”、“轰-2”战机的“玲珑”系列发动机。
前线的巨大消耗,正是这台机器全速运转的动力。而连接这台机器与前线战场的,是周宁精心维护的那条漫长而脆弱的生命线——从韩城到北平,从西北到淞沪。
在北平屡屡碰壁、损兵折将的土肥原贤二,将目光从血肉磨坊般的正面战场,投向了这条他眼中同样至关重要的“支那军的血管”。他认定,只要能掐断这条补给线,前线的朱琳、秦川所部,纵有精兵利器,也终将成为无源之水,不攻自溃。
“八嘎!周宁……一个搞运输的小角色。”土肥原贤二在地图上狠狠划着线,面目狰狞,“命令特高课,不惜代价,在韩城至北平、西北至北平的所有可能路径上,增设秘密情报站和伏击点!给我盯死每一支运输队,寻找机会,瘫痪他们的交通!没有弹药,我看朱琳还能撑多久!”
他低估了周宁,更低估了朱琳用人的眼光。
周宁,这个当年与刘军、秦川、朱史敏等人一同被朱琳送往德国深造的年轻人,在柏林军事学院的后勤与运输专业成绩斐然,甚至在某些战略策划课程上,表现比同期的大部分同学更为突出。他心思缜密,善于筹划,更难得的是胆大心细,临危不乱。朱琳将这条维系数万大军命脉的运输线交给他,绝非任人唯亲,而是深知其能。
这一次,周宁亲自押运一批紧急送往北平前线的弹药和药品,率领整整一个运输师的庞大车队驶离韩城。他知道土肥原贤二绝不会坐视,沿途必然危机四伏。
果然,车队离开韩城不过三十公里,进入一段相对荒僻的丘陵地带时,异动出现了。几处不起眼的山坡后,蓦然闪出火光和枪声!日特竟然在此设置了伏击阵地,妄图一举截下这批关键物资!
“果然来了!”周宁在指挥车上冷哼一声,脸上不见丝毫慌乱,“传令:前卫队正面迎击,火力压制!左翼迂回分队,从三号谷地穿插,包抄敌后!右翼警戒分队,注意两侧高地,防止还有其他埋伏!运输车队,按三号预案,分散隐蔽,快速通过!”
命令清晰果断。整个运输师迅速从行军状态转入战斗状态,动作井然有序。前卫部队的“中华一型”和车载机枪立刻与伏击日特对射,凶猛的火力瞬间压制了对方。而左翼的迂回部队如同出鞘的利刃,利用地形快速机动,不到二十分钟便出现在了日特伏击阵地的侧后方,前后夹击之下,这股妄图“掐断血管”的日特很快被全歼。
周宁甚至没有下车,只是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战场,确认安全后便下令:“清理战场,补充消耗,车队继续前进。注意,这只是开胃菜,后面肯定还有。”
正如他所料,接下来的路程,小规模的骚扰、冷枪、破坏路桥的企图接二连三。但周宁的运输师仿佛一个浑身是刺的钢铁巨兽,护卫严密,反应迅速,战术灵活,让土肥原贤二精心布置的多处“钉子”非但没能造成实质性破坏,反而损兵折将,暴露了行踪,被后续跟进的“利刃”清剿部队顺手拔除。
“八嘎!这个周宁……狡猾大大滴!”土肥原贤二接到一连串的失败报告,气得七窍生烟。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严重低估了这个“搞运输的”。
前线的战况,更是让整个日军高层脸上无光。在华北,朱琳亲自坐镇的北平防线,如同一道铜墙铁壁,将日军“三个月灭亡中国”的狂妄叫嚣击得粉碎。淞沪方面,长谷川清指挥的陆海空联合进攻,在秦川的统筹防御和张文博、水生等部的奇兵反击下,进展缓慢,代价惨重,预期的“中心开花、速战速决”变成了泥潭般的消耗战。
朱琳这个从1920年便降临此世的“变数”,凭借超越时代的远见、铁腕的手段和系统的支持,用了十七年时间,从湖南逃难的妇人,到智利崛起的矿业主,再到西北无可争议的掌控者。她铲除了马步芳,收复了外蒙古半数失地(利用火种系统技术与苏联周旋),早已是国内任何势力都不敢小觑的巨擘。如今国战开启,她麾下的西北抗日救国军,用一场场硬仗,实实在在地给骄横的侵华日军上了沉重的一课:中国,并非他们想象中那般可以任意宰割!
上海,秦川的指挥部内。一名国军联络官带来了一个意外的请求:几位受聘于国军的德国军事顾问,在目睹了西北军在上海战役中的表现,特别是秦川对海陆空协同防御的巧妙布置后,深感惊讶与钦佩,希望能与秦川当面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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