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两架飞机几乎是前后脚落地东京羽田机场,中间间隔不超过两分钟。
前一架是羽田康晴给FBI承包的专机,后一架则是低调乘商务机前来的挪威王室代表团。由于FBI是秘密行动,霓虹外务省官员并不知道上面坐着的是自己爸爸的人,而是在第二架飞机最终停下的地方布下红毯和鲜花,列队欢迎。
萨勒琼斯从飞机上下来,扭头向那边最热闹的地方看去,一眼就注意到了挪威代表团里最亮眼的人。
日本小家子气的迎宾红毯上,代表团政要都穿着深色西装,但只有这个人将千篇一律的西装穿出了不同风格。
他身高将近一米九,金发仿佛挪威峡湾的阳光,笔挺的炭灰西装剪裁利落如北欧的冰川线条,却掩不住宽肩窄腰的挺拔骨架——那是常年与风雪较劲才有的舒展体态,不同于政客们久坐议会的僵硬。
“不是说日本最近发生了连环杀人案吗,他们还有心情接待外宾?”萨勒琼斯最近一直忙于训练以及和羽田康晴敲定细节,其他事情倒没怎么关注。
“奥利弗,你去查查他们迎接的是什么人。”看着迎宾队举着挪威国旗,萨勒琼斯随便找了个手下:“我怎么不记得挪威和日本最近有什么外交活动。”
这时,金发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看向自己的目光,朝萨勒琼斯看过来,萨勒琼斯觉得他的目光似乎一下子失落下来,然后冷淡地转过头去。
萨勒琼斯在心里骂了一声,怀疑自己被当成了会看着同性发呆的群体,还被嫌弃了......该死,他唯一对着发呆过的同性就只有拉莱耶一个人!
等一下,拉莱耶?
萨勒琼斯突然皱起眉头,感觉金发男人这张脸好像在哪儿见过,而且是在和拉莱耶有关的资料上见过。
“他是......拉莱耶的哥哥,伊恩·奥森?”
*
“伊恩,你在看什么?”
和伊恩奥森同行的女性棕发褐瞳,留着短发,虽然已经不算年轻但笑容迷人,长得不输一些欧美的明星,她就是挪威王室的发言人,这次非正式外交访问的领队。
“没什么,汉森女士,我感觉到有人在看我,还以为我妹妹会来接机。”伊恩奥森知道她对自己热情的原因,他继承了母亲的五官和父亲的身高,从小到大在哪里都是人群中最醒目的那个,直到第一次见到父母收养的那个人......
他深深吸了口气。
艾丽娅的确是偷跑出去的,但她的偷跑有极大的水分:水分大到还要靠他这个哥哥亲自把她买错的飞机票改回来,不然她现在应该在香港——艾丽娅一直以为东亚只有中国一个国家来着。
“哦——”汉森女士发出怜惜和责怪的声音:“我说过你可以直接叫我默雅德。不过,你真的让她一个人出国,是不是太危险了?毕竟她有那种病,不适合一个人。”
“不是‘那种病’,只是一点点唐氏综合症,默雅德女士。”伊恩奥森垂眸,掩去眼底的不耐:“而且我还有个家人在这里,她不是一个人。”
说完这句话后,他自己也愣了一下——“家人”,这两个字他竟然说得如此顺口,好像那些仇恨都不存在。
可为什么他还会放任艾丽娅过来?或许......潜意识里,他也在期待。
*
“阿嚏——”
最精神的夜晚在琴酒的狂轰滥炸下度过,刚刚睡下不久的拉莱耶突然感觉全身一阵寒意。
琴酒发现了他的异样:“怎么回事?”
“不知道,从昨天开始就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拉莱耶搓了搓光裸的手臂:“晚上还好一点 ,刚才又觉得一片恶寒,不会是谁在算计我吧?是不是波本?”
琴酒起身,虽然自己的安全屋被安装监视器而自己没有发觉这个概率几乎为零,但他还是检查了一遍:“没有监控......为什么提到算计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波本?”
拉莱耶摇头:“我是只熟悉波本,但我内涵的其实是整个情报组。”
琴酒侧过脸哼笑一声,下颌线绷成锋利的折线:“你比朗姆有自知之明多了。”
“哦,我现在也是情报组的,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拉莱耶后知后觉,但没打算改:“骂就骂了,反正也不是没骂对。”
“唉,算计也是没办法,毕竟在行动组,得到代号之后连你都能骂几句,”拉莱耶托腮:“但情报组就压抑了,尤其是朗姆在的时候。虽然工资不是死的,但规矩是死的,上升空间也是死的,只有同事那800个心眼子是活的......太惨了,怪不得安室透都黑化了。”
琴酒:“......”
虽然但是,波本好像是从拉莱耶来之后才彻底放飞自我的?换做以前,波本根本不可能借着FBI的手把情报组的人往死里算计。一是没那么大冲突,二是不怕暴露身份,三是对FBI有无法掩饰的厌恶......
——算了,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还是给个面子,别戳穿了。
By 不想再从拉莱耶嘴里听到墙头马上和公允之道的琴酒。
“不过,在我之前,琴酱有没有发现过其他......额,怎么说,”拉莱耶纠结了一下用词:“非自然力量呢?”
琴酒耐着性子想了一会儿,然后果断道:“没有。”
“嗯......好吧,我总觉得,以这个世界意识的抠搜表现,如果世界上真的没有一点非自然力量,我也不可能还能用法术,虽然在遇到工藤新一他们之前只能用一点点。”
拉莱耶揉了揉眉心,重新窝回被子里:“算了,懒得想,等找上门再说吧。就算真有什么本领,现在才感知到我也够垃圾的,没必要担心。”
同一时刻,偷偷把水晶球带到学校上早自习的小泉红子鼻子一热,校服前襟染上污渍。
“小泉同学,你流鼻血了!”其他同学惊呼:“快去医务室!”
“我没事。”小泉红子用纸擦掉脸上的血迹,平时的淡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焦虑。
她已经试了一晚上,在这种模糊的前提下,水晶球无法给出更具体的答案,再问甚至会被反噬。
真是......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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