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且乆也飘骤则阴阳有缪戾之患必或
使之而物被其害故不能乆
碧虚子陈景元曰形之大者莫过乎天地
气之广者莫极乎阴阳阴阳相激天地交
错尚不能崇朝终日何况人处天地之间
不似毫末之在马体乎而敢纵爱欲任喜
怒趣取速亡不亦悲乎
颍滨苏辙曰阴阳不争风雨时至不疾不
徐尽其势之所至而後止若夫阳亢於上
阴伏於下否而不得泄於是爲飘风暴雨
若将不胜然其势不能以终日古之圣人
言出於希行出於夷皆因其自然故乆而
不穷世或厌之以爲不若诡辞之悦耳怪
行之惊世不知其不能久也
道眞仁静先生曹道冲曰飘风骤雨谓不
常也而况人心岂能常也
叶梦得曰夫言之不足尚如此
黄茂材曰道无可言自然而已自然则乆
飘风骤雨非其自然故不能终朝日况於
人乎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其
所法也回转而及自然自然之功岂易到
哉
故从事於道者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
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得之同於德者德
亦得之同於失者失亦得之
碧虚子陈景元曰从爲也顺也言人爲事
当从顺于道希言爱气永保天和岂可若
飘风骤雨而不乆长也
颍滨苏辙曰孔子曰苟志於仁矣无恶也
故曰仁者之过易辞志於仁犹若此而况
志於道者乎苟从事於道矣则其所爲合
於道者得道合於德者得德不幸而失虽
失於所爲然必有得於道德矣
道眞仁静先生曹道冲曰圣人从事於自
然之道不强物情道者同於道有道者可
与语道德者同於德谓彼此俱造於德则
可与语於德也失者同於失鸺鶹与枭皆
以夜爲昼则难与辨其谬失也
叶梦得曰非失之云能得道也因其失而
正之亦可以得乎道也
黄茂材曰道至大也有从事於此道则同
於道德则同於德失则同於失譬之海广
无不容大无不纳物之在其中也无不各
得其欲故道者曰吾得之德者曰吾得之
失者曰吾得之失既以爲失矣又焉得曰
失道而後德则德也者非失而得之乎失
德而後仁则仁也者非失而得之乎失仁
而後义失义而後礼则义与礼也者非失
而得之乎夫是谓之大同
信不足有不信
碧虚子陈景元曰仙道贵生鬼道贵终盖
各以类应也是以信乎道者得其道信乎
德者得其德不信于道轻忽于德故道亦
不应德亦无称举之天下岂有信之者哉
颍滨苏辙曰不知道者信道不笃因其失
而疑之於是益以不信夫惟知道然後不
以得失疑道也
达眞子曰信道足则於道无不信也信德
足则於德无不信也
陈象古曰言乱而理寡故人不之信
黄茂材曰至道甚微信者寡不信者多老
子重言及此悯世人之愚而欲其信也欤
跂者不立章第二十四
跂者不立跨者不行
御注曰违性之常而冀形之适难矣
碧虚子陈景元曰冒进之夫跂望非分欲
求宠荣虽苟得之有若延颈举踵何能久
立乎
涑水司马光曰心有所属故不能两存
颍滨苏辙曰人未有不能立且行者也苟
以立爲未足而加之以跂以行爲未足而
加之以跨未有不丧失其行立者彼其自
见自是自伐自矜亦若是矣
道眞仁静先生曹道冲曰跨谓不内不外
跨其两端不一于道也
达眞子曰跂者非立之常跨者非行之常
而皆性之强矫非动之自然者也
黄茂材曰跂而欲立必不能立跨而欲行
必不能行
程大昌曰足之履地爲立跂则腾竦以爲
高随足力所及而更迭以进是之谓歩跨
则展布以示阔贪新失故且将并其能行
能步者而失之
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
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行
御注曰泰色淫志岂道也哉故於食爲余
於行爲赘
碧虚子陈景元曰弃余之食适使人恶附
赘之形适使人丑
涑水司马光曰皆外竞而内亡
黄茂材曰自见其见不可与明自是其是
不可与彰伐者无功矜者不长此皆性外
事
程大昌曰露才扬己之谓自见曰子既已
知则爲自是夸其劳者爲自伐眩其能者
爲自矜凡此数者不独足己自当又且广
己造大课其所有甚狭而无助故不明不
彰无功不长
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也
碧虚子陈景元曰凡物尚恶之况有道之
士乎
叶梦得曰智之不眀未必皆能恶也故曰
物或恶之惟有道者不处岂必知道而後
能辨也
程大昌曰见是伐矜有道者不肯指以爲
居也
有物混成章第一一十五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御注曰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曰浑沦合於
浑沦则其成不亏易所谓太极者是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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