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想为我爹讨个公道……”顾明轩的声音弱了下去,钱袋在抖,发出“害怕”的嘶鸣。
“公道?”萧澈笑了,笑得很冷,“你爹的公道,在天牢里,在断头台上,在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手里!你若真想要公道,就该去给他们磕头谢罪!”
他的话像鞭子,抽得顾明轩抬不起头。
“还有你说的那个吏部旧部,”萧澈拿出块腰牌,晃了晃,“他已经被我拿下了,就在天牢里,等着你去陪他。”
腰牌在响,是刑部的令牌,发出“定罪”的沉响——他早就料到顾明轩会来,提前动了手。
顾明轩的脸彻底白了,腿一软,瘫在地上,钱袋里的铜钱“哐当”一声掉了出来,发出“完了”的哀鸣。
“滚。”萧澈的声音更冷了,“再出现在京城,打断你的腿。”
顾明轩连滚带爬地跑了,像条丧家之犬。
铺子里的伙计们都欢呼起来,我却看着萧澈的背影,心里有点发颤。
他为了我,竟连吏部的人都动了。
这会给他招来多少麻烦?
“你……”我刚要说话,就被他转身打断。
“吓到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丝担忧,“别怕,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他的玉佩在响,沉厚的声里裹着股坚定,像在说“我说的,算数”。
夕阳的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正好罩住我,像个温暖的壳。
我突然觉得,那些曾经的恐惧和孤独,好像都被这影子挡住了。
“萧澈。”我轻声叫他的名字。
“嗯?”
“谢谢你。”
这次,我没再说“真的”,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他愣了下,随即笑了,眼角的泪痣像颗小太阳,亮得晃眼。
“说了,不用谢。”
晚风从铺子门口吹进来,带着野蔷薇的香,还有远处的叫卖声,热闹得很。
我知道,麻烦或许还没结束。
顾明轩不会善罢甘休,朝堂上的风波也未必平息。
但我不怕了。
因为我不再是一个人。
爹的铜钱在怀里轻轻颤,像在笑。
娘的银链在响,发出“安心”的轻吟。
萧澈的玉佩在他腰间,沉厚的声里,藏着我听不懂的温柔。
绸缎庄的门板被伙计们擦得锃亮,发出“崭新”的调子。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也许,这就是爹信里说的“好好活着”。
不是忘了仇恨,是带着念想,往前走。
我看着萧澈,他正和伙计们说着什么,侧脸在夕阳下柔和得很。
突然觉得,这绸缎庄的重建,不止是为了林家的名声。
也是为了……能有个地方,让我和他,好好地,把日子过下去。
夜色渐浓,灯笼被点亮,暖黄的光映着“林记绸缎庄”的新招牌,亮得很。
我知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而这一天,会比昨天,更暖,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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