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刘彻瞥过刘徽一眼,又落在刘据身上,“既然怕让人教坏,据儿的启蒙便交给你?”
“有何不可。我都能给别人上课,教阿据还不是手到擒来。”刘徽还能不乐意?
要是让人把刘据教坏,刘徽第一个得呕死!
至于此,刘彻指向刘徽道:“教坏唯你是问。”
刘徽哪能乐意,当下反驳道:“父皇要是这么要求,我不教了。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哪有包教好的。三分老师教,七分在个人。包教好的,父皇自己教。您儿子又不是我……”
后面那句话,在刘彻灼灼目光下,刘徽半分不迟疑的把刘据抱过举起,挡下刘彻的目光。
刘据……以后他是不是应该离他二姐远点,哪有像刘徽一样,动不动把人举起的?
而且,刘徽都怕刘彻吃人的目光,他不怕的吗?
刘据控诉的眼神转头落在刘徽身上。
结果刘徽道:“没事,你还小,父皇不会打你?”
刘据……
长大会挨打吗?
“怕了就让别人教。”刘彻凉凉的回一句。
刘徽马上道:“好啊,让别人教。父皇放心就成。”
放心二字!
别说,刘彻能放心?
最终,刘彻道:“用人之道,人心,教仔细。不能一心算计。”
刘徽有什么不明白的,比起别人,刘彻能信不过刘徽?别看他挑刘徽的刺,用人之道,驭人之术,这是必修之课。无论处在何种位置,学好驭人之道,吃不了亏。
“我又不是一心算计的人。哪怕是算计,父皇放心,我都会教他如何用阳谋取胜。以天下为局,天下人都是棋子,自身也是棋子。能学好天下这盘棋,将来再不用愁。”刘徽低头瞅着刘据的眼神都在冒绿光!
对于旁听者,好想说,以天下为局,天下人都是棋子,刘徽志向远大。
“你倒是好大的口气。”刘彻乐了,不难看出他那神色间只有欣慰和认可,并无不喜。
“我们从一出生便在天下之局里,不学会怎么下,怕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刘徽越说越凌厉,“先跟别人过招,将来是作为父皇手中的棋子,亦或者是别人手中的棋子,看他能学到多少。”
刘彻的视线落在刘据身上,赞道:“他是有福气的。”
说罢转过身往一旁走去,已然有人布置案几,平阳长公主补上一句道:“难道陛下没有福气?”
居于首座的刘彻道:“朕也有福气。”
如果刘据的福气是因为有刘徽这个姐姐,刘彻作为刘徽之父,他得的便宜,莫不以为都不知道?
刘徽拿起毽子冲刘适道:“父皇来了,怕是踢不成了。下回再玩。”
自打刘彻出现,刘适乖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听到刘徽的话,刘适拿好毽子点点头。
刘据幽怨的瞅向刘徽,无声似在询问,他现在怎么办?
有什么好纠结的,刘徽一把推了刘据往前走,“大大方方的,父皇不会吃你!”
那么大声,生怕人不知道刘据怕刘彻?
刘彻也听见了,挑眉!
霍去病在此时开口,“陪我踢个毽子?”
没头没尾的一问,怕是不少人都不确定跟谁说的。霍去病人都走到刘徽面前了。
“你们玩你们的。”刘彻发话,全然一副由着霍去病和刘徽玩的架势。
有些拿不准刘彻的想法,也不妨碍刘徽乐得不去刘彻跟前凑。
“我也玩。”曹襄竟然也想玩,那便玩呗。
刘适把毽子给出去,跟霍去病玩什么的,她不乐意。
“我抱据儿在一旁看着就行。”刘适一把抄起刘据往亭上走,多一刻都不带停留。
刘据……
什么时候他能不是借口?
刘徽的视线落在卫长公主身上,卫长公主眨了眨眼睛道:“我也玩。”
踢毽子,又不是没有玩过。
好的,这怎么分组?
刘徽道:“我和阿姐一起,两位表哥一起?”
两位表哥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平静,“好!”
“加点难度好了,在这儿拉个线,高一点,对,再高一点。踢矮了没意思是吧?”刘徽一看霍去病想玩,难度加上,拉网什么的,上辈子踢毽子都让人玩出花来了,刘徽可不得让人整上一整。
网是没有,拉线也是可以。
一个个听着刘徽的安排,平阳长公主没能忍住掩口而笑,“也不知道阿徽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花样。无论是读书识字,生财有道,样样有异于常人。连玩都能玩得新颖。阿徽在未央宫,皇上定是每日惊喜不断。”
刘彻一想刘徽无论是对吃的用的,无一不精细,各种新奇的花样,压根让人想不出来,还有哪一类是刘徽不研究的。
“阿姐别夸了,把她夸得,朕说一句她能回朕十句,还振振有词。”刘彻想到每回训刘徽时,刘徽的巧舌如簧,偏刘彻又吃刘徽那一套。
平阳长公主讨道:“不若陛下把阿徽借我带回家养些日子,我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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