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
刘彻又不是真嫌弃刘徽,无非是当着平阳长公主面,说几句抱怨的话。
“阿姐稀罕就在上林苑住久些。近些日子朕不许她离开上林苑,阿姐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刘彻是不可能松口把人给到平阳长公主,喜欢刘徽的平阳长公主,不若常来看刘徽。
“看陛下舍不得的语气。哪有半分真的嫌弃。”平阳长公主一语戳破刘彻的谎言。
刘彻脸皮厚,一瞧刘徽先是一勾脚把毽子稳住,再用身体接住毽子,一眼扫过曹襄的位置,一个侧身猛踢,毽子越过线,停在曹襄面前。曹襄?
速度太快,毽子在哪儿?
我在干什么?
“公主和霍郎君都清楚各自的优劣势。不过,未央长公主毕竟年幼。”四个人踢毽子,曹襄和卫长公主纯纯闹着玩的,刘徽和霍去病怕是早用上兵法。
攻敌之弱势。瞧霍去病尽往卫长公主那儿踢去,刘徽也尽往曹襄那儿踢。
倒不是曹襄和卫长公主一个都接不上,而是想争个输赢,须攻敌之弱。
霍去病那儿,一个高位降落,在主父偃看来,刘徽不好接,结果,对,腿不能接,头可以。
刘徽一顶起,毽子落到对面,曹襄问:“怎么能用头顶?”
“踢毽子只说不能用手,又没有规定不能用头。”刘徽何许人也,能让人捏住把柄?
曹襄一顿,没有错,踢毽子规定的是不能用手,其他地方并无要求。
怔了怔,曹襄不得不承认,刘徽有理。
“踢一个毽子都能看出各自的性子。阿臻乖巧,不争不抢。阿襄老实,恪守本分。去病只做不说,怕是心里有意和阿徽争个高下。阿徽是不用多说,性子灵活,懂得随机应变。陛下说,她有没有和去病争个输赢的心?”平阳长公主感慨的问。
“卫青你说呢?”结果刘彻把问题丢给卫青。
卫青看了刘徽接下霍去病踢过来的毽子,连踢了两下,往曹襄的方向踢去,倒是没有直接扣地,给了曹襄接毽子的机会。
“阿徽更享受游戏的乐趣。”卫青能够感受到刘徽的愉悦,踢个毽子,霍去病要她陪着玩,玩呗。
平阳长公主意味深长的道:“去病的性子是陛下养出来的,陛下。霸道的性子和陛下如出一辙,阿徽有几分像陛下?陛下想过,两个像陛下的人在一块……”
刘彻端盏的动作一僵,不难看出刘彻的沉思,视线落在霍去病和刘徽身上。
某些心思别人不知,平阳长公主是知道的。
正因为知道,不得不给某个尚未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刘彻提个醒。
刘彻的性子好不好,他自己没有数?
作为皇帝,没有什么不好,刘彻有权利要求别人配合。
可是,要是刘彻的女儿,比如刘徽面对像他的人,刘彻想到刘徽要受的气,脸黑了。
“陛下,要不改一个主意?”平阳长公主建议。
刘彻收回视线道:“阿徽像朕,也不全像朕。阿徽的性子也有像子夫的地方。况且,什么时候她跟去病在一起不是去病让着她。”
霸道肆意的霍去病,在刘徽面前也是有所收敛的。
在场的人都明白刘彻言外之意,刘徽和霍去病,他最喜欢的孩子,在一块是绝配。
对此,没有完全说破前,都保持沉默。
然,卫子夫难免担心。
霍去病是卫子夫的外甥,比起卫少儿,霍去病在卫子夫身边的时间更多,正因如此,卫子夫更了解霍去病。
刘徽的性格有像刘彻的地方,但并不是不懂得退让的人。
可是,两个张扬的人在一起,让卫子夫想起她曾亲眼见过的两个人,刘彻和陈柔嘉。
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并非没有感情。
然而最后呢?
哪怕从前他们曾经恩爱过,最后何尝不是反目成仇,成了怨侣。
霍去病和刘徽……
卫子夫不由端详起刘彻,刘彻看向刘徽和霍去病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满意,养在他身边的两个孩子,在刘彻眼里最好,虽然不知为何刘彻没有早早如卫长公主和曹襄一般,把霍去病和刘徽的婚事定下,然刘彻早把他们当成一对。
“不玩了不玩了,累了。”刘徽满头都是汗,一扫过卫长公主面颊通红,有些喘气,曹襄也差不多的情况,霍去病倒还好,额头虽然有汗,并没有不能承受,还是适时叫停。
霍去病扫过刘徽,岂不知刘徽为何停下。微抿了唇。
“我们明天再玩。”刘徽安抚霍去病,霍去病一听觉得也行。
曹襄和卫长公主明显都松一口气,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同样的想法,以后再也不跟霍去病和刘徽玩了。体力比不上,玩不过。
“玩了老半天了,瞧你们满头的汗,赶紧过来。”平阳长公主招呼人,卫子夫让人去给他们备米汤。
刘适抱着刘据到卫子夫身边,先坐定。
“二姐和表哥连毽子都踢得好厉害。还有什么是他们不会的吗?”刘据好奇询问。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