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澹一向说一不二,韩开是多一个字都不敢再说,老实的闭上嘴,做事做事。
刘徽睁眼,旁边守着的是韩澹和韩开,见刘徽醒来,韩澹出言怼道:“恭喜长公主又捡回一条命!”
……谁要是感受不到韩澹所流露出的冷意,都得是傻子。
“多谢夫人相救。韩开辛苦。”感谢,还得分开来。刘徽分外老实。
韩澹冷笑一记的道:“长公主如果不想活,倒不如趁早自我了结,也省了我们诸多周旋。”
刘徽岂不懂韩澹言外之意,倍老实的道:“夫人,我绝对是无心之失。”
巴巴的瞅向韩澹,刘徽再接再厉道:“我父皇也在上林苑,狩猎嘛,谁能想到在上林苑还能有这么大的猎物。”
“在长公主看来,我对长公主的预测,长公主是不信的,否则公主又怎么敢离皇上这么远?”韩澹何许人,怎么可能让刘徽忽悠住。
刘徽的一些情绪,纵然从来没有对外显露出,她瞧得分明,刘徽并不信命。
可是,不信她的命,却又相信霍去病的。
“我时常出入上林苑,一直以来都没事,我以为狩猎也不会有事。夫人,还请夫人勿怪。”刘徽没办法解释,但一想到关于霍去病的种种,不得不寄希望于韩澹夫人。
韩澹心里有了计较,因而冲刘徽道:“长公主想改霍郎君的命,不妨先把自己的命顾好。长公主活着,霍郎君有一线生机,否则,二十四岁,霍郎君必死。”
蛇要打七寸,对付刘徽更要如此。
韩澹注意刘徽的变化,果不其然,刘徽在听到这话后,当下连连点头,“好,我听夫人的。”
因而,韩澹落在刘徽身上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审视,有些事,或许刘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你啊。”韩澹确定刘徽安好,而且看情况以后刘徽都不会再轻易冒险后,去见刘彻,提及冶炼工艺一事,没有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刘彻松了口愿意把冶炼工艺教给朝堂之外的人。
世族喜上眉梢,韩澹不管,自回了鸣堂。
卫子夫来看到刘徽,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徽上前抱住卫子夫撒娇,“母亲,意外而已,意外。”
卫子夫原也以为一定是意外,从别人口中得知大蟒蛇的体形时,卫子夫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也就明白,要不是霍去病和刘徽运气好,刘徽不仅是让小蛇咬了一口而已。
“受伤的人怎么样?”刘徽在韩澹的面前一直老实认错听训,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问。可算送走韩澹,马上问起受伤的人。
韩开当下解释道:“公主放心,他们受些皮外伤罢了,上了药好生静养便无事。”
比起刘徽让毒蛇咬上一口,在那么多人里,蛇谁也没有咬,独咬一个刘徽。可见韩澹所言不虚。
韩开原以为韩澹或许太过着急刘徽,才会说出吓唬人的话,毕竟她跟在刘徽身边的日子,刘徽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
没想到,对,以前是没有意外,意外来的时候会直接要人命。
忆起韩澹昨夜的叮嘱,在刘徽这,定要小心再小心,一定万分小心。不能掉以轻心。
以后,她要警醒些。
刘徽一听便放心了,只要性命无忧,皮外伤都能好。
卫子夫冲刘徽道:“虽说伤的是手,余毒已清,你不困吗?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不困。表哥呢?”刘徽想起霍去病,一睁眼醒来竟然没有看到霍去病,不应该。
“正练功呢。”卫子夫对霍去病和刘徽没有两样,都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孩子。故而,昨天遇险,受伤的虽是刘徽,霍去病怕是比刘徽更不好受。
卫子夫分明能感受到霍去病对自己的不满。
“好,表哥要是练完了功,让他过来看我。”刘徽遇险,霍去病怕是要将错都归在自己头上了。
刘徽想了想,并不认为意外是谁能挡得住,管得住的。
人是不禁提的,刚问完,霍去病便来了。
卫子夫观刘徽的态度,自知刘徽有话要跟霍去病说,寻了借口走了。
霍去病走到刘徽的榻前问:“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刘徽诚实摇头,她没有所谓的不适。
霍去病感慨伸手摸了摸刘徽的头,刘徽注意到霍去病眼底闪过的愧疚,“徽徽,要不是我想猎虎,就不会有你遇险的事。”
“表哥,上了狩猎场,谁不想争第一?你要争第一有何错?意外不可控,你我都无法预料,难不成因为意外,你我从此瞻前顾后?”刘徽并不把昨天遇险当回事。意外是谁都不想的,正因为如此,把意外归成错误,不是要把人变得缩手缩脚。
“表哥别想那么多,再有下一回,我还会跟着表哥一起上,管他什么毒蛇猛兽,狩的就是它们。我们难道不知道狩猎本就有风险,为何父皇要狩猎,无非要练人的胆气,精气。表哥要是因为一次的遇险而失了胆气精气,才是最让我不高兴的事。”刘徽板起一张脸一本正经的告诉霍去病,什么才是最重要,最值得人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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