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事刘徽没怎么放在心上,巫蛊之术不是好用的,更不是人人都能用。
再说了,她死不死这个事,她觉得不一定。
霍去病可是史书上记载的二十四岁早逝,刘徽更关注!
自家表哥多好,打得匈奴闻风丧胆,这样的一个英雄,早死是多少人心中遗憾,是多少人的意难平。
不成,绝对不能让霍去病有事。
“我的事不重要,夫人,我表哥的事最重要。”刘徽想,透露出的意思也是如此,只盼韩澹把这桩事放在心上。
韩澹审视着刘徽,没能忍住问:“你十岁前的坎过不去,霍郎君的劫也会过不去。你懂?”
???刘徽一时听懵了,其实并不算太懂。
“你能改人的命。”刘徽的反应韩澹看完了,不得不丢出此话,好让刘徽知道自己的份量。
闻言刘徽更是满脑子的问号。
“公主也是有心改人的命对吧。”韩澹再一次开口。
刘徽眼睛睁得老大,在这一刻有一种老底都让人揭穿的感觉。
不好否认,一旦否认,就落得一个不诚实的评价。
不好,实在不好!
可是,一眼瞥到霍去病正色的脸,一副是不是该跟我讲讲,有心改命是什么意思?
“夫人都说表哥二十四岁有一劫,我当然想为表哥改一改。”刘徽寻到一个借口,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
霍去病倒不至于刚刚韩澹刚说的话他给忘记。
韩澹冲刘徽扬眉,刘徽往霍去病那儿转一圈。有些事不必非要让霍去病知道的。
行!韩澹读懂刘徽眼中何意,颇为认可。
“夫人,还是先解决徽徽的事。”霍去病想弄清楚一些事,发现这事不急,干脆利落转移到一开始提及的话题,刘徽十岁前有风险,不好不管的。
韩澹道:“有陛下在,无妨。我再送公主两个能用的人,公主要不要?”
“要。”刘徽和霍去病异口同声而答。
韩澹跟在刘徽和霍去病身边多少日子了,但凡她有杀人之心,刘徽和霍去病早死了。
甚至这一回韩澹但凡不出手,放任刘徽不救,刘徽都得死。
对未知的人,刘徽和霍去病都会保持警惕。
韩澹和韩祭还是在淮南国里找到的主儿,谁能不小心,谁敢不小心。
架不住几个月下来,人家用心教导,有危险还愿意搭把手,省去刘徽和霍去病多少事。
眼下对刘徽更有救命之恩。
再处处提防人,算他们不懂事了吧。
刘徽缺人用,培养人才哪有那么容易的,平阳长公主的办法是刘徽认为不错的。
无奈这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闹不好,极有可能刘徽的所有计划都要搁置,刘徽将来别指望能上战场!刘彻告诫刘徽的话,刘徽敢不当回事?能不听进去?
因此,刘徽还得自己培养人。
“最多半个月,给你两个人。另外,你那学校,我和阿兄都愿意助你一臂之力。鸣堂。世族们都建坞堡,公主兴教育,想把学校建成何等模样都不为过对吧。”韩澹话音落下,刘徽再一次瞪圆眼睛,好想说,韩澹给人一种可以随时跟人翻脸的感觉。
刘徽小声道:“夫人,不至于此。”
韩澹应一声,审视的目光落在刘徽身上,“不至于最好。怕只怕准备不够。”
怎么个准备不够?
怎么会准备不够?
刘徽没敢接韩澹的话。
霍去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反而诚心道:“多谢夫人费心。”
多多的费心,极是好!
“夫人几日也辛苦了,皇后已经收拾好宫殿,夫人先去稍作休息?”闵娘奉命前来,卫子夫料想刘徽和韩澹之间肯定有话要说,才会自行离去,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差不多,也该让韩澹休息一番,毕竟刘徽一病,卫子夫守着没有合眼,韩澹何尝不是。
“不用了。公主无恙,幕后之人也找出来了,我回上林苑。霍郎君送我一程?”韩澹起身,该聊的聊完,她无意在宫中久留。
霍去病接她入的宫,她让霍去病送她出宫,也成。
霍去病自不推让,起身同韩澹前去和卫子夫、刘彻辞行,韩澹同刘彻道:“陛下,施以严刑,并无益处。得饶人处且饶人。公主醒来,幕后之人虽然没有捉到,其实陛下心里未必没有数。让人查查,让无辜之人受尽折辱,于陛下不利,于公主不利。”
一番告诫的话,韩澹末了补充道:“我等愿意为公主所用,因公主非为私利。陛下何必毁公主之局。”
刘彻本来不想听韩澹的话的,至于此,倒是不得不听。
“去让张汤把人全都放了。不必再查。”刘彻下令,卫子夫捉住的重点在于,所谓的幕后指使者,刘彻心中有数。
刘徽的生辰八字,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想要排除并不难。
刘彻让人查下来,到底是怎么查的,怕是也说不清楚。
卫子夫不由抿住了唇,似在思考。
韩澹一眼扫过,看得卫子夫心下一惊,在那一刻满脑子的想法都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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