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韩澹察觉卫子夫似是惊醒,同刘彻告辞。
卫子夫压下心中方才因韩澹而生出的畏惧,起身相送。
霍去病抱拳,送韩澹回上林苑去。
而刘彻在送走韩澹后,转过头和卫子夫对视,“宫中有不合理的事,不合理的人,皇后有处置之权。”
此言何意,卫子夫明了。
刘徽生病,太医院一个太医都没有,不应该再发生。
至于把所有的太医都叫过去的人,也应该受到惩罚。
卫子夫应下一声是。
等刘徽真正病好出来,额,突然发现整个宫里的人对卫子夫的态度有些不一样。
是的,不自觉间多了几分敬畏。
刘徽料想其中必有原由。
干脆利落问起闵娘,闵娘一五一十回答。
刘徽病了,找不到太医,事后刘彻生气,从而也下令让卫子夫处置。
太医院值守,太医院的人要安排合理,该怎么轮班,卫子夫让他们给出一个章程。
至于当夜把所有当值的太医都叫走的人,纵然当时的刘彻在那一位的宫殿,那也并不是她一个夫人可以肆意行事的理由。
卫子夫派人训斥当日前去请太医的奴婢,罚的虽然是奴婢,实则打的何尝不是那一位夫人的脸。
那一位王夫人长得颇是貌美,相对算是得宠,为了昭示她的得宠,才会把当夜的太医都唤过去。
没有想到会踢到铁板。
刘徽当时病得严重,比起刘徽,那一位王夫人不值一提。
卫子夫那样一罚,王夫人自然不服,当着刘彻的面告状,刘彻当即拂袖而去,王夫人如今失宠了。
刘徽听到这儿,或许会有人想,她该为之高兴,毕竟刘彻是因为她才把得宠的妃嫔罚了。
可是,刘徽看到更多的是刘彻性格里的强势和霸道,爱欲其生,恨欲其死。
让刘彻放在心上的人,刘彻会呵护备至,反过来,没有让刘彻放在心上的人,他会弃之如敝屣。
以前刘徽就已经知道刘彻性格,真正接触,而且见证更多,更让刘徽明白,刘彻很可怕!
刘徽并不见高兴,闵娘道:“公主,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王夫人先失了规矩。”
此话是想宽刘徽的心,想让刘徽别把王夫人被冷落一事归到她的头上。
额,刘徽的想法不可能告诉闵娘,只应下一声。
因着太医和韩澹都道刘徽过于辛苦,近些日子刘彻下了令,刘徽好好在宫中休养。
上晌睡到自然醒,练个功,下晌去未央宫读书。
课都排到下午,刘徽可以稍稍放缓一些,用不着跟霍去病比。
霍去病比刘徽大了五岁,刘徽能跟上霍去病的学习进程,此事在无数人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
刘彻以前欣慰于女儿的聪明,巴不得女儿更能干。
刘徽病一场,让刘彻意识到,刘徽还小。诸事慢慢来。有刘徽在,一切都好说。
那,既然刘彻不想让刘徽忙,刘徽松上一松。
正好,她剩下的那些女兵怎么样,刘徽且让人把她们全都领进宫。
“母亲让嬷嬷们挑挑人。母亲身边要有人,阿姐和阿适也要有。”刘徽得了闲,就把这前忙得顾不上的事全都给顾上。
女兵练起来,刘徽不仅想带她们上战场,也希望这些人可以入宫帮她保护卫子夫和卫长公主、刘适。
眼下挑出来的这些人,都是自愿入宫由卫子夫她们挑的。
“她们的武艺学得都不错,以后只要勤加练习,可以保护母亲和阿姐你们。”刘徽每每想起修成子仲欺负她们姐妹的时候,没有人敢出头护她们姐妹的事,便过不去。
“阿徽看着给。我还能不信你?”卫子夫知刘徽有心。
卫长公主道:“你训练出来人,你给我,我收下。”
不曾了解对方,便无意多问。卫长公主的意思,刘徽明了。
便按之前刘徽有数的,三个年岁长,性子稳的留在卫子夫身边。卫长公主那儿给上两个十二三岁,一个九岁的女郎。
刘适那儿,给了两个八岁的,一个十六岁的。
一通安排妥当,刘徽高兴了。
“你身边怎么不留人?”卫长公主问。
“韩夫人说要给我送两个人。差不多该到了。”刘徽留着位置是因为韩澹。
比起刘徽才培养不到一年的人,能让韩澹这样的能人认为可以送得出手的,定然厉害。
卫长公主一听当下不再追问,却又生出另一个好奇,“那一位韩夫人的容貌你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刘徽又不是喜欢探人底的人,未老先衰够不心酸的了。
再让人盯着她那张脸追问不停,换成谁都不会乐意。
站在刘徽的立场,别人要是乐意告诉她,她便听上一听。
只要不是和生死国家扯上的事,别人有点秘密刘徽觉得并非不可。
卫长公主发现,刘徽是真能按捺住好奇心。
没让刘徽久等,约定的十天,十天一到,霍去病在上林苑把韩澹送给刘徽的人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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