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命格里带着天劫……咳咳……总得有人替您承着反噬。"萧景珩艰难地说道,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一阵咳嗽。
就在这时,青铜门内突然传来一阵拄杖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伴随着拄杖声,一股浓烈的羊膻味和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姜黎被这股味道刺激得猛地甩开萧景珩,如同一头受惊的野兽一般,冲向那扇青铜门。她的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眨眼间便来到了门前。
姜黎的指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色,上面似乎还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毒气。她毫不犹豫地用毒指甲劈向那扇青铜门,只听"咔嚓"一声,门上的十八道玄铁锁应声而断。
"老腌菜,姑奶奶给你送棺材板来了!"姜黎怒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
随着她的怒喝,那扇青铜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嘎吱"的响声。门内的烛火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一般,突然自燃起来,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在烛火的映照下,人们可以看到满墙的琉璃罐,每个罐子中都浮着一张人脸。这些人脸从垂髫稚子到白发老妪,无一不是与姜黎有着七分相似。
在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藤椅,一个戴着狼头面具的老者正坐在上面,给一个傀儡梳头。那傀儡的头发如同瀑布一般垂落在地上,而老者手中的梳齿上,竟然缠着一缕缕的鎏金发丝。
"三年猎了三百二十七个'天机血脉',还是凑不齐你的骨相。"老者嗓音砂纸般粗粝,指尖捏碎琉璃罐,"不如把真货剖了——"
鎏金链梢擦着姜黎耳畔刺向老者,萧景珩的轮椅撞翻药炉:"琅琊阁主何时……咳咳……改行当剃头匠了?"
"在你把天机阁主做成人彘的时候!"老者突然掀翻面具,露出与萧景珩五分相似的面容,只是右脸爬满鎏金纹路,"我的好侄儿,偷来的姻缘可还香甜?"
姜黎的毒指甲在药柜上刮出火星:"哟,瘸子,你们萧家祖传的疯病够热闹啊!"
老者忽然甩出铜镜,镜中映出萧景珩后背——鎏金纹路下赫然是张女子刺青,与姜黎眉眼如出一辙。婴儿突然尖声啼哭,鎏金瞳仁迸射的光束击碎铜镜。
"三年前漠北血雨,我用半副魂魄锁住你的命格。"萧景珩碾碎镜片,腕间金纹缠上姜黎的护甲,"琅琊阁这些赝品……咳咳……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老者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嵌着枚鎏金罗盘:"那就让真货喂了天机蛊!"罗盘指针疯转,满墙人脸发出凄厉嚎叫,血肉汇聚成巨蟒扑向婴儿。
姜黎怒不可遏,只见她手疾眼快地一把夺过傀儡手中的银梳,那鎏金发丝如同灵动的蛇一般,迅速缠住了蟒蛇的七寸要害之处。
“老东西,你竟敢拿姑奶奶的头发当鱼线?”姜黎娇嗔怒喝,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她死死地拽着那根发丝,如同轻盈的飞燕一般跃上了蛇头,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那涂有毒药的指甲狠狠地插进了蟒蛇鳞片的缝隙之中。
“萧景珩!快给我火折子!”姜黎高声呼喊着,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回荡,带着一丝焦急。
就在这时,一件浸透了酒气的狐裘如同一团火焰一般,直直地朝着蛇瞳飞射而去。刹那间,熊熊烈焰顺着那根发丝瞬间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将整个蟒身都笼罩在了火海之中。
然而,那老者却并未露出丝毫的惧色,反而癫狂地大笑起来:“烧啊!把这些年来为你挡灾的替身都烧个干干净净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火海中竟然浮现出了无数女子的虚影。这些女子面容姣好,却都面色苍白如纸,额间还点着一颗鲜艳的朱砂痣。
姜黎突然感到一阵心口剧痛,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却发现那鎏金护甲在她的掌心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癸亥年腊月初七……”姜黎喃喃自语道,“这些女子……她们竟然都是我娘难产那日……”
“不错,这些女子,便是那三百六十五个时辰里,天机阁被屠戮的女眷。”萧景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他的轮椅缓缓地碾过正在燃烧的蛇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最后,萧景珩将一个婴儿轻轻地塞进了姜黎那颤抖的臂弯之中,然后轻声说道:“她们的血……咳咳……融成了你的生辰八字。”
老者突然捏碎罗盘,鎏金碎片化作箭雨:"萧家男儿生来就该噬妻证道!景珩,你爹当年剖你娘时也是这般痛快!"
婴儿的啼哭陡然化作梵音,燃烧的血雾凝成巨剑。姜黎握着剑柄的手被萧景珩覆住,鎏金纹路从交握处爬满剑身:"王妃可愿与为夫……咳咳……斩了这腌臜天道?"
"废话!"她拽着他手腕劈下,剑光撕裂满室琉璃,"姑奶奶的命,轮不到你们萧家指手画脚!"
老者身躯在剑光中崩解,露出胸腔里跳动的鎏金蛊王。萧景珩忽然咳出血沫,后背刺青泛起幽光:"王妃……咳咳……该取回您的命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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