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姜黎揪住婴儿的后领拎到眼前,"这棺材里要是蹦出个活死人,今晚你就睡里头!"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水面浮冰,鎏金链梢缠住棺椁边缘:"王妃可认得这'生死同棺'的咒印?"
"咒你棺材板的合葬碑!"她毒指甲撬开暗格,拽出把缠着青丝的青铜匕首,"老腌菜连我及笄时断的发都偷?他是在集姑奶奶的周边?"
匕首突然震颤着脱手,钉入岩壁裂隙。暗河逆流掀起巨浪,数十具玄铁棺从漩涡中浮出,棺内传出整齐划一的吟唱:【鎏金瞳,天机血,破棺日,山河灭】。
婴儿忽然咯咯笑着伸手抓向漩涡,鎏金瞳仁射出的光束竟将水幕劈成两半。萧景珩的银发在狂风中乱舞:"三年前……咳咳……国师用你断发为引施咒……"
"所以你早就知道?"姜黎反手将匕首抵在他喉间,"看着我撕了三百六十五份圣旨,砸了八十座神坛,你他娘当戏看呢?"
"为夫砸得比王妃多。"萧景珩指尖抹过刃口,血珠滚入漩涡,"钦天监七十九座观星台……咳咳……工部四十三处祭器坊……"
玄铁棺盖突然炸裂,腐尸握着鎏金锁链爬出水面。姜黎一脚踹翻最近的尸骸,毒指甲扯断它颈间玉牌:"癸亥年腊月初七……这是我出生那日埋的替身?"
“是王妃撕碎的第一份婚书。”萧景珩面无表情地说道,他手中的鎏金链如同一条毒蛇,紧紧地缠绕在尸骸的头颅上。随着他用力一绞,尸骸的头颅瞬间被绞碎,露出了颅内转动的青铜齿轮。
“琅琊阁竟然用天机血脉来养蛊……咳咳……”萧景珩咳嗽了几声,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这些活死人,都是你的‘影子’。”
婴儿突然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然后嘬着手指,直直地指向了某具女尸。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具女尸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鎏金镯,与姜黎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暗处忽然传来一阵铁链拖地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身影从阴影中缓缓爬出。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苏婉儿。她的腿似乎受了伤,一瘸一拐地走着,满脸都是惊恐和绝望。
“姐姐好狠的心啊……连自己的替身都杀……”苏婉儿颤抖着声音说道。
“替身?”姜黎冷笑一声,她的毒指甲如同闪电一般,瞬间贯穿了女尸的眼眶。只听“噗”的一声,一团蠕动的蛊王被姜黎勾了出来。
“这种拿人皮当画布的腌臜手段,也就你们琅琊阁会当成宝贝!”姜黎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猛地撞向岩壁。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岩壁被撞出了一个大洞。然而,就在轮椅即将撞上岩壁的一刹那,萧景珩手中的鎏金链梢却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卷住了暗藏在岩壁中的绞盘。
“王妃可知……咳咳……为何小主子满月那日,会咬碎七把金锁?”萧景珩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着,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因为他牙痒痒!"她劈手夺过绞盘把手,"就像现在姑奶奶手痒痒,想拧断老腌菜的脖子!"
绞盘转动的轰鸣中,整条暗河开始倒流。苏婉儿突然扑向婴儿,溃烂的脸扭曲成狂笑:"鎏金瞳归我了!"
"归你祖坟的陪葬品!"姜黎甩出鎏金护甲,五道寒光削断苏婉儿四肢。那具破碎的躯体却仍在爬行,脖颈断口处伸出章鱼般的触须:"阁主说得对……天机血脉合该……"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触须,狐裘残片裹着火药掷入尸群:"王妃看仔细……咳咳……这些可不是普通傀儡。"
爆炸的气浪中,漫天血雨凝成星图。婴儿的鎏金瞳仁映出星象缺口,奶声突然变得空灵:【贪狼移位,破军当立】。姜黎盯着星图中央缺失的命星,毒指甲深深抠进岩壁:"萧景珩,那颗被挖掉的星星——该不会刻着老娘的八字?"
暗河尽头传来青铜门开启的巨响,门缝中渗出熟悉的羊膻味。萧景珩染血的手掌覆上她的鎏金护甲:"王妃的命星……咳咳……三年前就被为夫吃了。"
婴儿忽然咬破指尖,鎏金血珠滴入漩涡。所有玄铁棺应声炸裂,露出棺底鎏金浇铸的碑文——【萧景珩 姜黎 合葬于此】。
"萧景珩!"姜黎的鎏金护甲掐着他脖颈抵上合葬碑,碑文被蹭出道血痕,"吞命星?你当自个儿是吞金兽?"
在一个幽静的地方,有一座古老的石碑,上面刻满了鎏金纹路,显得庄重而神秘。一个小婴儿正趴在碑顶,津津有味地啃咬着那些鎏金纹路,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婴儿的嘴角挂着奶渍,与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碑身流淌下来,形成了一道诡异的痕迹。而在婴儿的身下,躺着一个男人,他的喉咙被婴儿的小手紧紧捏住,喉结在婴儿的掌心滚动着。
这个男人正是萧景珩,他嘴角挂着一抹笑容,那笑容却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他的笑声在胸腔中震颤着,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