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才不可能来找这个被狐狸精孟九思迷住眼的皇弟。
而且,她曾有恩于他,她就不信他真的忘恩负义到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帮忙。
她早就想来了,只是装病重就要装得像,否则让皇兄知道了,还不要治她一个欺君之罪,这样的大罪她可当不起,所以忍耐了好些日子才来的。
她咬了咬牙,更加忧心忡忡。
“她一定是受了皇兄之命来给宁儿说亲事的,甭管是谁,除了燕齐,宁儿一律都不肯要,我实在怕万一哪一天皇兄的赐婚圣纸下来,不是燕齐,那就是要逼死我的宁儿啊......”
眼圈一红,已经哭了出来。
“我已经没了颖儿,若宁儿再出了事,我也活不成了,所以......”她孤注一掷的看着他,“我病稍有起色就忙不迭的跑过来找你,就是想着要抢在皇兄下赐婚圣纸之前,先落实了燕齐和宁儿......”
黎王适时的打断了她:“皇姐该知道,燕齐对永明并无男女之情。”
福安急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更何况燕齐和永明打小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有感情基础......”
话没说完,就看见黎王的贴身侍卫柴影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福安公主脸色顿时一僵,闭口不语了。
柴影走过来先跟福安公主行了礼,又凑到黎王耳朵边低低说了几句福安公主听不到的话。
黎王听了,脸色越来越凝重,到最后,甚至浮起一丝愤怒。
福安公主见他面色有异,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不会与自己有什么相干。
他现在重返朝廷,皇兄对他还算看重,交待了许多事给他做,其中包括国子学惨案。
不过这老十三真的大不如前了,影响这么恶劣的惊天惨案,到现在连个头绪都没查出来,气的老八在府里大骂他是个无能之辈。
正想着,黎王淡淡挥了挥手,柴影便退下了,再看福安公主时,黎王的脸色再不是刚才平和之态,阴沉沉的,有些骇人。
福安公主只觉得气氛无端的凝重了许多,呼吸顿时一紧,半是恼怒半是疑惑的看着他:“老十三,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皇姐,永明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
福安公主更觉得奇怪,还没反应过来,黎王已经开门见山道,“她竟然花五百两黄金雇用忘川阁的人,买孟九思的容貌!”
“什么?”
福安公主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盯着他。
“老十三,你胡说八道什么,宁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说着,她冷哼一声,猛地一拍石桌,勃然怒道,“你不想帮宁儿就直说,何必往她身边泼脏水,你不要忘了当初我是怎么帮你的!”
“正因为皇姐当初帮过我,我今日才开诚布公的告诉你,否则你以为......”他冷笑了一声,“我会跟你说这些,忘川阁中人全是乱党,已成为朝廷大患,永明雇佣他们,意谋毁了孟九思的容貌,就是勾结乱党,残害大臣之女!”
“......”
听到这里,福安公主彻底慌了,全身汗如雨下,她紧紧的握住扇柄,惊恐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黎王脸色又是一沉,慢慢的从嘴里咬出四个字:“其罪当诛!”
“不——”巨大的惊慌淹没福安公主,她慌的六神无主,手中的扇子掉到地上,随风飘了两飘,她一下子握住他的双手,目光惊骇,“老十三,这件事你一定不能告诉皇兄,一定不能。”
“你以为我不告诉皇兄,皇兄就查不到,皇姐你不要忘了,除了我还有一个承德司,他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那怎么办?”福安公主握住黎王的手颤抖不已,脸色苍白的像是死人一般,“皇兄已经厌恶了我,如果再让他知道宁儿的事,那宁儿不是死定了?你知道,文熹一直与我家宁儿不对付,她一定会落井下石的。”
到此刻,她哪里还有闲心再关注女儿和燕齐的婚事,先保住小命要紧。
黎王微微冷笑,有些不耐烦的想抽回手,她却握得死紧。
他没有再动,淡淡道:“皇姐你放心,文熹倒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福安公主忽然愤怒起来,一下子松开了握住黎王的手:“她不是落井下石之人,难道我家宁儿是?”
黎王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拿帕子轻轻拭去了手背上残留的汗,淡声道:“若皇姐还想解决事情,就请谨言慎行,如若不然,请恕我不留皇姐了。”
他这番话已经很不客气了,福安公主也认识到自己刚才的确太失态了,这样的话若传到皇兄耳朵里,还不知要怎么对付她,合宫谁不知道皇兄最宠爱的便是文熹,连阴贵妃尚且让她五分,更何况她。
她和皇兄到底是隔母的,这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她更加害怕起来,汗水涔涔而下,抹了一把汗水,几乎湿透了手中绢帕,惶恐道:“十三弟,刚刚是皇姐失言了,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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