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攻破三道防线,这样的速度是恐怖的,在他们所有人看来,甘承设下的三道防线,即便大新全力以赴,如何也需要消耗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由此看来,大新还需要慕容渊来维系,山河还得需要慕容渊来收复。
可是,对于群臣激动的局面,永业帝虽然也在朝堂之上大力称赞了慕容渊,并且将许多赏赐抬进了靖王府,可是,在朝堂之下,除了方明,无人可见永业帝深锁住的眉头。
这个儿子,在这次战役中,比以往任何时候速度都还要快。
速度是快了,却也让他心中不安啊,即便他甘愿交上兵符又如何,如今,经过了慕容渊出征前的临时点兵的那一幕,已经让他意识到了,虎符是否在慕容渊的身上,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有慕容渊还在一日,那么,军权便系在他身上一日。
如此,永业帝这几日总是想起大年那一场宫中的刺杀。
只是抿唇想了想,永业帝便开口了,“去,宣杨国公与杨阔进宫一趟。”
而另一边,慕容治却是站在书房的窗边,静静遥望了窗外,目光之中不带一丝往常的温润,此时看起来,倒像是一只蛰伏的野兽,似乎随时都能给猎物以致命的一击。
这样站在静静的良久之后,他却是抬手,轻轻抚弄了一边自己的左臂,上边的伤口已经结痂,那一夜回来之后,他只简单解了毒,并没有好好处理那伤口,如今,每每见到,他都能想起那一日苏云初毫不犹豫划下来的那一刀,不留一丝一毫的情分。
三道防线么?一月之内攻破,慕容渊在贾苍峰滞留了近两个月,而苏云初一到军营之中,攻势便展开了。
他有手段也有能力能够获得军营之中的消息,苏云初守营一役,他知道,更是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苏云初。
如此想着,却是瞥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嘴角泛起一股莫名冷笑。
而此时的大新将士,已经驻扎在了杰城,安城作为军事重镇,在攻破了三道防线之后,几乎已经被搬空,成了一座空城,这座曾经被北梁当做玢河依仗的军事重镇,在慕容渊的命令之下,失去了意义。
在北梁看来,安城是难得的军事重镇,可是,入驻了安城之后,慕容渊与苏云初一番视察之后,却是觉得,北梁因为安城的地理位置将其看成为了军师重镇,但是,这一个重镇,最大的意义只是围绕玢河而言,使之成为玢河的依仗罢了,安城之后,没有需要更多守护的东西,完全不必太过关注,但是,安城所在的地方,拥有的自然资源,却是比他作为军事重镇的意义更加强大。
安城两旁的山,有一些让苏云初爱不释手的,在时下,大新并未重视的资源。
而杰城的地理位置不仅更为靠近兰城,适合随时进攻,而且,杰城在经过苏云初提出的一番计划改造之后,更为适宜大新士兵驻扎,粮草更为丰盛,苏云初考虑的还有,北伐将来必定还会继续,那么,接下来,她的计划就是让云记入驻杰城,而安城那个所谓的军事重镇,依仗玢河,可以作为药材的培植之地,若是之后北伐继续,那么,身处六个失地交汇外心的安城,就是最好的补给之地,离战火不会太近,但是也不会太远。
这一日傍晚,用过晚膳之后,苏云初却是与慕容渊,一人一马离开了杰城,往城外的山林而去。
在杰城出来之后的一小片广袤之地,快马奔驰,直直往远处的山林而去。
直到在山林之中一处宽广的高低,两匹马才堪堪停下来。
慕容渊一言不发,却是仰望高空,苏云初只站在他身边,却是看着山下不远处散发出来的点点灯光,那是杰城外边的村民人家。
只是,只隔了一盏茶的时间,随着空中一声嘶哑的鸣叫,一只信鸽却是直直落在了慕容渊伸出去的手上,信鸽的腿上,还有一只信筒。
苏云初眼神微闪,看了一眼慕容渊之后,却是伸出手,取下了慕容渊手中的信鸽身上的信筒。
信筒之中的特质的纸片,上边寥寥无几,可是讲的只有同一个人以及同同一件事情——军营之中出现了名为苏三的小军医,常日伴随靖王,此人不可小觑,三道防线攻破,疑与此人相关。
苏云初与慕容渊对看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样的神色——是李卫传回京城的急信。
“怀清要如何处理?”苏云初只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笑意,抬头看向慕容管。
慕容渊却是将信纸片收了起来,卷好,放入信筒之中,动作优雅缓慢,像是随手做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低头看了一眼苏云初,“阿初,大婚的日子快要到了。”
说着,却是将手中信鸽交到苏云初手中,“阿初身上可带了伤药?”
苏云初嘴角带笑,这些日子以来,其实她对于慕容渊心中的想法已经有了微微的猜想,只接过了慕容渊手中的信鸽,从袖中拿出一小只瓶子,将瓶子中的药粉倒在了信鸽的腿上,然后将信鸽交到了慕容渊的手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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