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一声短促凄厉的痛嚎炸开!
黑影如遭雷击,剧震着蜷缩倒地,双手死命抠住喉咙,痛苦干呕。饺子滚落在地。
祝棉像暗影中扑出的豹子,瞬间冲到他面前!手电光利剑般劈下,正钉在他脸上!
是钱顺!
他因呕吐而极度扭曲的脸上,右耳垂下那道深褐色、蟹爪般的丑陋疤痕,正像活物般抽搐蠕动!更可怕的是,随着他每一次痉挛咳嗽,疤痕边缘竟蔓延开丝丝缕缕暗绿色、血管般搏动的菌斑!那颜色,和组长手背上的一模一样!
灯光刺激下,钱顺抬头,肿胀的双眼对上祝棉冰冷的审视,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死灰。
祝棉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抄起旁边半瓶自家酿的浓烈陈醋——“哗啦!” 兜头泼在那疯狂抽搐的疤痕上!
“滋啦——!”
酸蚀的轻响伴着钱顺野兽般的痛嗥炸开!墨绿菌斑如被泼了滚油,爆发出高频震颤!一股尖锐、像金属丝刮擦耳膜的诡谲嘶鸣,从那疤痕深处迸发出来:
“核…井…封…闭…日…明…天…!”
“哐当!!”
角落旧橱柜顶,一个裹着油纸的深色小药瓶被声波震落,砸在钱穗穗遗留的那台破铁壳录音机旁——瓶底,一个“东北红日罐头厂”的刻印,清晰暴露。
祝棉瞳孔骤缩。
那声音! “核井封闭日明天!” 像烧红的锥子扎进她脑子!
那药瓶! 胶卷上模糊的印章,瞬间在脑中清晰放大!
而那句话,死死卡住了那缺失的声波锁扣!
几乎同时,那台被砸中的录音机,“咔哒”一声轻响,机匣缝隙里滚出一小段棕红色的老磁带裸芯!
祝棉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
那磁带芯表面,布满了细密、规则的螺旋纹路!在煤油灯下,这些纹路的起伏,竟与钱顺耳后疤痕散发出的无形声波震荡,形成了肉眼可见的、严丝合缝的重叠!
通了!
一切都通了!钱穗穗录音机里那个“陈太太”诡异平板、引得流浪狗狂躁的语调……原来,这食愈作坊,这个她视为堡垒的地方,早就被埋进了一条看不见的声波毒链!钱穗穗是第一个被寄生的“喇叭”,这破录音机,就是个微弱却持续的“信标”!而钱顺耳后的疤,就是接收这一切的“耳朵”!
地上的钱顺在剧痛和恐惧中彻底崩溃,涕泪横流。
“……姑……姑丈……”他声音嘶哑破碎,“他…他逼我偷吃的……说你们太厉害……查得快……得让你们……名声先臭……”
他哆嗦着指向那个深色小瓶:“那…那药水……他藏的……让我……抹点在偷来的饺子上……说是剧毒……吃死几个……你们就完了……”
“毒?” 祝棉声音冷得像冰,弯腰拾起小瓶,凑近一嗅——一股混合着酒精、苦杏仁和深海藻类的怪异腥甜冲入鼻腔。
“放屁!”
她斩钉截铁,目光如刀,钉在钱顺脸上:
“陈勇骗了你!这根本不是毒药!”
“这是菌核抑制剂!”
她的声音像铁锤,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他是不是跟你说,抹上这玩意儿,饺子吃了死得快?”
“是……”钱顺茫然点头。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祝棉猛地逼近,煤油灯的光在她脸上明暗跳动,“——这东西放在冷柜里,或者冻肉馅里,是不是过阵子就没劲了?变成一滩水?!”
钱顺懵了,嘴唇哆嗦:“没…他没提……但他确实……让我从罐头厂冷库边的暗房拿……说……说得塞怀里捂着……热乎点管用……”
轰!
祝棉脑子里最后一块拼图,猛地扣死!霉粮蛀洞里那份公文残页上,用隐形菌胶写的——“精炼厂菌核干燥剂专供”!
是它!这抑制剂需要低温才能持续生效,压制菌种精炼厂里那些疯狂增殖的墨绿菌胶,防止它们提前暴走!
陈勇抽走它,是一个一石二鸟的毒计:
让钱顺冒充投毒,栽赃食愈作坊,彻底污名化她这个国安的情报源!
同时,失去抑制剂的低温压制,那些被催生的菌株,会在失控后狂飙至临界点——在‘核井封闭日’到来时,爆发出等同于核弹的能量!
抑制剂失效的那一刻,就是核弹引爆的倒计时归零!
“失效期是什么时候?!” 祝棉的声音绷得快断。
钱顺被她的眼神吓破了胆:“姑丈说……过了……过了明天正午……太阳爬到顶……就不管用了!”
明天正午!
“证据!你还有什么能指证他?!”祝棉厉声喝问,目光扫过他破烂的囚服,落在那排塑料纽扣上。
钱顺下意识摸索胸口那颗最厚实的纽扣,眼神里闪过挣扎与暴怒。“…地图…”他挤出两个字,“姑丈给的……说从罐头厂后面地下水道……能通城外野河滩……”
“拿出来!”
钱顺抖着手,拼命去抠那颗纽扣。纽扣仿佛被焊死了,怎么也扯不下来。他绝望地用力,指甲劈裂,渗出血丝……
祝棉屏住呼吸,整个作坊里,只剩下钱顺粗重的喘息、纽扣线与布料的撕扯声,以及她心中那指向明天正午的、滴答作响的倒计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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