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祝棉的心揪紧了,她想冲过去查看儿子的伤势,却被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定在了原地。
砰!
作坊门被更大的力量从外撞开!深绿色的身影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入,瞬间将捂着手惨叫的组长压制在地。训练有素的动作,利落的身手,这才是真正的军人风范。
制服被粗暴地撕开,口袋里一团揉皱的五金小票像见不得光的秘密被翻出——陈勇购乙炔切割器的购买日期,赫然与东港冷库核井外壳的焊接完工日完全吻合!
技侦员手中的强光检测仪贴上组长痛得嚎叫的嘴。光束精准穿透颌骨——浑浊的耳蜗里,一枚小小的金属义齿赫然嵌在听骨上,齿根深处的钢印在强光下清晰可见:【94-退潮闸】!这正是之前被某些人斥为童袄幻想的致命坐标!
账簿......账簿是陈勇塞给我的!逼我查了......灭口!他要炸——审讯仪的喇叭里爆出组长垂死的尖嚎,旋即被一阵剧烈的呛咳淹没。他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变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疯狂地撕咬。
噗!
他猛地喷出一口黑血,粘稠如墨,还混着细微的墨绿菌丝。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摊污血在地板上竟飞快地蠕动、凝聚,眨眼间堆叠出一个微型闸门的形状!那闸门紧闭着,仿佛在死死锁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祝棉的指尖下意识地沾起陶罐里艳红如血的辣椒粉,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嗤啦!
辣雾如红纱般撒向菌胶闸门。高温的红雾蒸腾处,闸门中心的菌丝疯狂扭动、熔化,隐约显出一个佝偻着身子在颤抖伏案书写的残影——正是组长本人!他正在写着什么,画面虚焦得厉害,只有他紧攥钢笔的手骨节暴凸,显露出内心的恐惧。
而那支钢笔顶端——赫然插着三枚锈迹斑斑、带着弯曲旧血槽的铁钉!钉尖上沾着深海洋流冲刷过般的斑驳蓝绿碎屑,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灭......灭了他才安全......组长喉头嗬嗬作响,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就在这死寂的时刻,血泊凝成的微型闸门缝隙里,随着锈钉的显影,突然——
叮!
一截生锈的缝纫针,带着微弱却刺耳的颤音,像条不屈的银鱼,猛地从菌胶和血泥构成的闸门夹缝中穿刺出来!
针尾模糊刻着的那个字,即便沾着血污依旧清晰烙印在祝棉眼底——是她一刀一划教建国缝补破书包时写过无数次的、独属于她的、连笔的字!
这一刻,祝棉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这不是悲伤的泪,是希望的泪。她的凛冬,还活着,还在某个地方坚持着,用他们之间最熟悉的信物传递着消息。
作坊窗外,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凶狠地砸在瓦片上,声音沉重得像遥远的炮火轰鸣。被雨水模糊的玻璃外,骤然掠过巨大军机低飞的沉重阴影,引擎的震鸣声仿佛要撕裂天空。
祝棉缓缓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从那摊血污中拾起那枚缝纫针。冰凉的金属在她掌心微微发烫,仿佛还带着远方那个人的体温和最后的力气。
凛冬......她轻声唤着丈夫的名字,将针紧紧握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坚持住,我们很快就来。
三个孩子默默围拢过来。建国忍着掌心的剧痛,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拉住母亲的衣角。援朝和和平也靠过来,一家四口在这风雨飘摇的夜里紧紧相依。任他窗外狂风暴雨,任他世间阴谋诡计,都无法打破这用爱与信念筑成的堡垒。
雨越下越大,但在那更深邃冰冷的远方,一截半沉没的糯米小艇边缘,一只骨节肿胀破损、沾满铁锈和黑褐血痂的手,正死死攥着半截缝纫针的针头,将残存的那点微弱银光,狠狠抵向一座巨大、死寂、布满墨绿管状冷凝痕的铁闸门锁眼深处。
那银光虽弱,却固执地亮着,像暗夜里永不熄灭的星火。
希望,从未熄灭。爱与信念,终将穿透最深的黑暗,指引归家的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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