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至少六个不同方向的高炮阵地同时喷吐出火舌!88毫米高射炮的炮弹以极高的射速和精准度射向低空盘旋的日军轰炸机群!
首当其冲的三架九六式陆攻甚至没来得及投弹,便被直接命中!一架凌空解体,化作一团巨大的火球;一架机翼断裂,拖着浓烟哀嚎着坠向地面;第三架被打得凌空爆炸,碎片如同下雨般洒落。
“八嘎!有埋伏!高射炮!”日军护航战斗机队长在无线电里惊怒交加地大吼,“护航机!压制地面火力!轰炸机拉高!快拉高!”
剩余的轰炸机慌忙爬升,胡乱地将炸弹投向大概的防空炮火区域,试图干扰。但西北军的高炮阵地布置刁钻,相互之间有火力交叉掩护,而且伪装极好,日军战斗机的第一轮俯冲扫射,大多打在了废墟和空地上。
“防空机枪阵地!目标鬼子战斗机,开火!”随着又一声令下,那些隐藏在断墙后、屋顶阁楼内、甚至大型下水道出口处的特殊重机枪阵地露出了獠牙。
这种被朱琳兵工厂命名为“轻风”的12.7毫米重机枪,借鉴了后世成熟设计,重量极轻,仅二十多公斤,加上三脚架也不到四十公斤,两三名士兵就能轻松搬运转移。它的射速高,后坐力相对可控,更重要的是,有效射程对空可达1500米以上,在1000米内对低速或俯冲的飞机威胁极大!
“哒哒哒哒哒——!!!”
不同于高炮的轰鸣,密集而清脆的重机枪射击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一道道火链抽向试图俯冲攻击高炮阵地的日军九六式舰战。
“这是什么枪?射程怎么这么远?!”一架日军战斗机飞行员惊恐地发现,自己在一千多米的高度,机翼竟然被一串子弹击中,留下骇人的弹孔!他急忙拉高,耳机里传来同僚的惨叫和爆炸声。
又一架九六式舰战被交叉的防空机枪火力咬住,油箱被打爆,化作空中火炬。
“拉升!全体拉升!不要低于一千五百米!用机枪远程骚扰!”日军小队长气急败坏,他从未遇到过地面如此密集、射程如此之远的轻型防空火力。传统的对付中国军队防空火力的俯冲攻击战术,在这里成了自杀行为。
日军轰炸机群在慌乱中爬升到安全高度,但投弹精度大失,许多炸弹落在了空旷地带或已是一片废墟的区域。而战斗机群在高炮和防空机枪的联合打击下,束手束脚,根本无法有效掩护轰炸机,自身反而不断出现损失。
战斗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日军机群在损失了八架战机(四架轰炸机、四架战斗机)后,指挥官不得不下达了撤退命令。他们甚至没能有效摧毁任何一个预先标定的主要高炮阵地。
当最后一架日军飞机消失在东南方的天际,上海的天空暂时恢复了平静,只留下地上新增的弹坑和几处燃烧的飞机残骸。
隐蔽指挥部内,通讯传来各阵地的战果和损失汇报。
“报告总指挥,高炮营击落敌轰炸机三架,击伤两架;各防空机枪阵地合计击落敌战斗机四架,击伤三架。我方高炮阵地轻微损伤两处,人员伤亡十七人,其中阵亡五人。防空机枪阵地无损失。”郑富兵汇报着,语气带着振奋。
朱琳微微颔首,脸上并无喜色:“松井石根不会罢休的。这只是他第一次试探性大规模空袭。命令各部,迅速转移部分暴露的防空火力点,补充弹药,抢修工事。阵亡将士……妥善安置。”
她走到窗边,望向东南方向,那里是日军舰队和可能的航母所在。
“张灵她们到了以后,除了肃清特务,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尽可能查明鬼子航母和主要舰艇的夜间停泊位置,以及弹药油料补给规律。”她转身,目光扫过朱振斌和郑富兵,“松井石根觉得制空权是他的,那我们就告诉他,上海的夜空和近岸,谁说了算!”
“出云”号上,气氛降至冰点。
松井石根听着航空兵指挥官带着屈辱和难以置信的汇报:“……敌人拥有大量隐蔽且射程惊人的轻型防空武器,以及部署巧妙的中口径高射炮……我军被迫在不利高度交战……损失……损失战机八架,战果……未能确认摧毁主要目标……”
“八嘎呀路!!!”松井石根终于暴怒,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茶杯跳起,“秦川!秦川!又是你!这些该死的、从未见过的武器!一天之内,让我损失二十架飞机!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布满血丝。最初的轻视和算计,在接连的打击下,已经开始动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愚弄的狂怒和隐隐的不安。
“命令特高课和所有汉奸,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弄清楚西北军这些新式武器的来源、部署地点、弱点!命令舰队,加强警戒,防止夜袭!命令陆军登陆部队,重新侦查登陆点,寻找防御薄弱处!”他喘着粗气,一连串下令,“明天!明天我要看到更详细的情报!我要用更猛烈的炮火和轰炸,把上海,连同那个秦川,一起从地图上抹掉!”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咬牙切齿想要抹掉的对手“秦川”,此刻正远在华北,而他真正的对手——那位悄然入局,心思缜密、手段果决的女总指挥朱琳,已经为他布下了更多的死亡陷阱。上海的天空与地面,即将迎来更加残酷的钢铁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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