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营长在后方目睹了这一切,心如刀绞,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他一把抽出配发的五四式手枪(韩城兵工厂根据朱琳提供的图纸试制),跳出掩体,嘶声怒吼:“弟兄们!王班长牺牲了!给王班长报仇!冲啊!杀光小鬼子!”
“报仇!冲啊!”张营长也红了眼,挥舞着手枪带头冲锋。
两位营长的怒吼如同点燃了炸药桶,所有的战士血灌瞳仁,爆发出惊人的气势!他们不再刻意寻找掩体,怒吼着,如同决堤的洪水,迎着日军的弹雨猛扑上去!机枪手抱着“重一型”边冲边扫,步枪手挺着刺刀或挥舞着工兵铲,手榴弹如同冰雹般砸向日军的临时工事。
日军的阻击防线在这股同仇敌忾的狂暴冲击下,瞬间土崩瓦解。残存的日军要么被击毙,要么丢弃武器,惊恐地向后逃窜。
战斗迅速向纵深发展。在拔除了几个顽固的“乌龟壳”后,两把尖刀终于汇合,兵锋直指日军海军陆战队在闸北地区的一个重要前沿指挥所——一处由坚固楼房和围墙加固的院落。
“火箭筒!给老子把围墙轰开!”张营长指着前方喊道。
“爆破组上!炸开大门!”李营长同时下令。
“轰!”“轰隆!”
两声巨响几乎同时响起,一段围墙被炸塌,厚重的大门也被炸得变形洞开。
“冲进去!一个不留!”两位营长身先士卒,率先冲入院落。
里面的日军残余还试图依托房间负隅顽抗,但“中华一型”步枪在近战和室内战中射速快的优势显露无疑。战士们两人一组,交替掩护,逐屋清剿。清脆的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和日军的惨叫声在院落内此起彼伏。
战斗很快结束。这个日军陆战队的重要前哨指挥所被彻底拔除,里面的几十名日军官兵被全部歼灭。
硝烟弥漫的院落中,两位营长碰头。李营长看着被战士们小心翼翼抬下去的王班长遗体,眼圈发红,深吸一口气,对张营长说道:“老张,这只是开始。总指挥说了,要把鬼子赶下海!”
张营长用力点头:“对!这才哪到哪!咱们继续往前拱!把鬼子在闸北的据点,一个个全他妈拔了!”
局部反击的胜利,虽然无法立刻扭转整个淞沪战场的巨大劣势,但却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浴血奋战的守军官兵心中。它证明了,只要战术得当、敢于近战、不怕牺牲,即使装备总体处于劣势,中国军人也能在局部给骄横的侵略者以沉重打击,撕开他们看似坚固的防线。闸北的枪声,依然密集,但其中开始夹杂起中国军队反击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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