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初秋，陕北的田野一片金黄。南泥湾新开垦的红薯地长势喜人，沉甸甸的穗子预示着丰收。韩城工业园昼夜不息地运转，水泥、钢铁、汽车的产出为西北建设注入源源不断的动力。

这天上午，韩城县衙会议室内，朱琳正与核心骨干们规划西北开发的蓝图。墙上巨大的西北地图被红笔勾勒出未来公路网和工业布局。

“兰州、西宁、银川……这些关键节点必须打通。”朱琳手中的红笔在地图上移动，“西北地广人稀，但资源丰富。我们要在这里建立完整的工业体系，为长期抗战打造真正的战略后方。”

会议室里气氛热烈。刘军、李燕、于大个子等人认真记录，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突然，会议室门被猛地推开。一名满身尘土的通信兵踉跄闯入，声音嘶哑：“紧急军情！庆阳镇……庆阳镇遭袭！”

“说清楚！”刘军霍然起身。

“马步芳的骑兵……今天凌晨突袭庆阳镇！”通信兵眼眶通红，“镇里正在修建小学的技术员……十二个人全被砍了头！尸体……尸体就挂在镇口的树上！年轻妇女都被抢走了，男人……大部分都被杀了……”

会议室陷入死寂。

朱琳手中的红笔“啪”地掉落在地。她缓缓站起身，声音冷得刺骨：“马步芳现在在哪？”

“还在庆阳镇附近。据逃出来的百姓说……有个大胡子洋人和马步芳在一起，应该是苏联人。”

“好。”朱琳点点头，眼中寒光闪烁，“很好。”

她转身面对墙上地图，目光锁定甘肃青海交界处——马家军的老巢。

“刘军。”

“在！”

“立即集结部队。第一、第二、第三师进入一级战备，炮兵团、航空队做好出击准备。”

“李燕，起草全国通电。把马步芳在庆阳的暴行——屠杀百姓、强掳妇女、勾结外国势力——全部公之于众。发给全国报纸、南京政府、所有抗日团体。”

“于叔叔，兵工厂转入战时生产，清点所有库存弹药。”

一道道命令迅速下达。韩城这个庞大的机器，在半小时内从建设模式切换为战争状态。

两小时后，一份措辞激烈的通电从韩城发出：

“……马步芳部无故袭击我庆阳镇，残杀无辜百姓一百三十七人，掳掠妇女六十八人，焚毁学校、破坏水利……此等行径，人神共愤！更令人发指的是，马步芳竟勾结外国顾问，图谋分裂西北……我韩城自卫军十万将士，决意西征，为民除害，为国除奸！……”

通电一出，举国震动。

南京总统府内，委员长捏着电报，脸色阴沉：“这个朱琳！她眼里还有没有中央！”

侍从室主任低声道：“委员长，马步芳这次确实过分了。但若让朱琳这样擅自出兵，以后各地军阀恐怕都会效仿……”

“我知道！”委员长烦躁地踱步，“但现在能怎么办？她占着大义名分——为民请命，惩治暴虐。我们若阻拦，就是包庇罪犯！”

他提起笔又放下，最终颓然道：“发个电报……措辞温和些，让她‘慎重行事’。其他的……看看再说。”

委员长心里清楚，自从朱琳在陕北站稳脚跟，她就不再是能轻易拿捏的地方势力了。十万精兵、自产武器、还有那些神秘的“飞机”——这些资本让她有了说不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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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城战前指挥部，巨大的沙盘前将星云集。

秦川用指挥棒点着沙盘：“马家军以骑兵见长，在西北纵横多年。但咱们有汽车、有公路，机动性不输他们。从韩城到庆阳一百五十公里，卡车三小时就能到。”

陈乾补充道：“航空队三十架歼-1已准备就绪。石头报告，可以保证全程空中侦察和火力支援。”

刘军凝视沙盘，沉声道：“第一目标，收复庆阳，解救百姓。第二目标，直捣西宁，端掉马步芳老巢。记住朱县长的交代——只诛首恶，胁从不同。愿意投降的，一律宽待。”

“明白！”

正在这时，朱琳走进指挥部。她换上了一身整洁的军装，产后略显丰腴的身材丝毫不减威严。

“都准备好了？”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准备好了！”

朱琳走到沙盘前，沉默良久才开口：“这一仗，不是为了扩张地盘。是为了告诉所有欺压百姓的人——在这片土地上，正义不会永远缺席。也是为了告诉那些勾结外国、图谋分裂的人——中国人的事，中国人自己解决。”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每一张脸：“速战速决，减少百姓伤亡。投降者生，顽抗者死。”

1934年9月18日，凌晨四点。

韩城郊外公路，车灯汇成钢铁长龙。三百辆军用卡车、一百五十辆运输车满载六万战士，向西进发。

空中，三十架歼-1战机分三个编队呼啸掠过。这是中国土地上首次出现如此规模的机械化部队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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