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妈,这才只是开始呢。”我看着她,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我知道,凭着我的先知和婆婆的魄力,我们的路,一定会越走越宽。
一天打烊后,婆婆一边数着当天的收入,一边状似无意地问我:“晚秋啊,现在日子稳定了,你跟周建军那边……虽然人跑了,但法律上还是……你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婆婆的意思。她和周大海的父子关系可以断绝,但我和周建军的婚姻关系,还需要一个法律上的了断。
我沉默了片刻。穿越以来,我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生存和反抗上,几乎忘了这具身体还背负着一段法律认可的婚姻。和周建军那样的人有过这样一段关系,想想都让人觉得膈应。
“妈,我想离婚。”我抬起头,坚定地说。
王秀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拍了拍我的手:“好!妈支持你!那种畜生,早离早干净!妈帮你打听打听,像这种情况,他人都跑了,该怎么把这手续给办了。”
我点点头,心里也轻松了不少。离了婚,我就彻底自由了,才能真正开始属于林晚秋自己的人生。
然而,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们的裁缝铺门口。
那是一个穿着体面、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他打量着我们的铺面,然后走进来,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
“请问,你就是林晚秋同志吗?”他开口问道,语气还算客气,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是,您是哪位?”
那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低头一看,照片上的人,赫然是失踪已久的周建军!只是他看起来更加落魄憔悴,背景像是在某个建筑工地。
我的心猛地一沉。
周建军,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难道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又要被打破了吗?
那干部看着我骤变的脸色,缓缓说道:“林晚秋同志,我是县民政局的老王。我们接到来自南方的通报,你的丈夫周建军,在那里涉及一桩严重的刑事案件,目前已经被当地公安机关拘留。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在我耳边炸响。
周建军……刑事案件?!
我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婆婆,她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握着剪刀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刚刚晴朗的天空,仿佛再次被阴云笼罩。
新的麻烦,以一种我们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找上门来。
而这一次,等待着我们的,又会是什么?
第十七章:南方的惊雷
“刑事案件”四个字,像一块冰冷的巨石砸进心湖,激起惊涛骇浪。
我甚至能感觉到身边婆婆的身体瞬间僵直,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店里原本温馨祥和的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紧绷。
“同……同志,您没搞错吧?周建军他……他犯了什么事?”王秀兰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她强行维持着镇定,上前一步,挡在了我身前半个身位。
那位自称县民政局老王的中年干部,目光在我们婆媳脸上扫过,似乎也在评估我们的反应。他收起照片,语气依旧公式化,但稍微放缓了些:“具体情况,南方那边的公安机关还在调查中,通报上只说涉及一桩……数额不小的盗窃案,而且是团伙作案,情节比较严重。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例行公事,核实一下周建军的基本情况,以及他离家前的一些动向。”
盗窃团伙?数额不小?
我的心不断下沉。周建军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偷家里不成,跑到外面竟然加入了盗窃团伙!他难道不知道这是要吃枪子儿的重罪吗?!(注:严打时期某些盗窃罪可能判刑极重)
“同志,不瞒您说,”王秀兰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悲痛和无奈,这情绪倒不全是装的,更多是对儿子不争气的绝望,“这个逆子,早在小半年年前,就因为……因为品行不端,跟我们分了家,断绝了关系。后来他欠了外债,又……又想偷家里的钱,被我们当场抓住赶了出去。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死是活。他跟那个女知青苏小曼一起跑的,这些,我们大队部都有记录,村里人也都可以作证。”
王秀兰三言两语,清晰地将我们与周建军切割开来,点明了他离家出走的缘由(品行不端、偷窃、欠债),并且暗示了他的同伙(苏小曼),还提供了人证(大队记录、村民)。
老王同志一边听,一边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着,偶尔抬头看我们一眼,眼神锐利。他显然做足了功课,对王秀兰说的情况并未表现出意外。
“这些情况,我们大致有所了解。”他合上本子,目光转向我,“林晚秋同志,作为周建军的合法妻子,虽然你们已经分家,但在法律上,婚姻关系依然存在。如果案情需要,或者后续有财产方面的追索问题,可能还需要你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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