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江面上艨艟斗舰林立、旌旗招展的吴军水寨。
“我东吴水师,纵横江汉未逢敌手。魏军以北地骏马、铁甲步卒见长,欲以舟师与我争锋,无异于驱羊斗虎。我等只需以逸待劳,凭江固守,待其师老兵疲,或可寻机出击,纵不能全歼,亦必可令其损兵折将,铩羽而归。”
陆抗的自信并非空穴来风。
他继承其父陆逊的军事才能,对水陆联合作战有着深刻的理解。
襄阳城防坚固,背靠汉水,吴军水师完全掌控着江面,可以随时为城内输送补给,也可以从侧翼威胁甚至切断渡江魏军的后路。
在他看来,魏军缺乏足够数量和质量的战船,更没有能与吴军媲美的水战经验,强行渡江的代价将是极其惨重的。
而且,在陆抗内心深处,也渴望与这位近年来声名鹊起、几乎改写了北方局势的魏国名将正面交锋。
成济的战绩,陆抗早有耳闻,深知其并非浪得虚名之辈。
能与这样的对手在战场上较量,对于一名武将而言,本身就是一种诱惑和挑战。
他仔细研究过成济的战例,发现此人善于出奇,敢于行险。
这次直扑襄阳,在外人看来是昏招,但在陆抗看来,其中或许真隐藏着不同寻常的意图。
他需要亲自会一会这位对手,摸清他的路数。
“传令下去,”陆抗对麾下将领吩咐,语气沉稳而坚定。
“多派斥候,不仅要监视魏军大队,更要留意其是否有搜集船只、制作木筏,或于上游隐秘处试图架设浮桥的迹象。此外,严防其以小股精锐,趁夜偷渡,里应外合。”
“诺!”众将领命。
陆抗最后望了一眼北方,目光仿佛已穿透空间,看到了那支正在逼近的魏国大军和军中那个令他心生警惕又跃跃欲试的身影。
“成济,就让这汉水,作为你我较量的第一个战场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敢来捋我东吴水师的虎须。”
与此同时,在合肥城中,老将丁奉也接到了消息。
与陆抗的跃跃欲试不同,丁奉显得更为沉稳和老练。
“成济攻襄阳?”丁奉捋着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对左右道。
“此子用兵,向来诡谲。不可不防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他下令道:“合肥防务,丝毫不得松懈。各门加派双岗,夜间多设火把、铃索,斥候巡逻范围向外延伸三十里。同时,派人密切关注巢湖、濡须水一线,谨防魏军另遣偏师,自水道来袭。”
在丁奉看来,无论成济的真实目标是哪里,合肥作为东吴在江北最重要的据点,都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他不会因为襄阳方向的动静而轻易调动这里的守军,但也会做好应对各种可能性的准备。
“告诉将士们,”丁奉声音洪亮,带着久经沙场的威严。
“魏寇若敢来犯合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就这样,面对成济大军的南下,东吴方面在经历短暂的研判后,最终决定维持原有防御体系。
建业的孙休和群臣选择相信前线统帅的判断,陆抗在襄阳摩拳擦掌,准备依托汉水天险和水军优势迎头痛击,而丁奉在合肥则稳坐钓鱼台,严阵以待。
他们都自信地认为,无论成济选择哪条路线,东吴都有足够的实力让其碰得头破血流。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成济的思维早已超越了常规的攻城略地和水陆优劣的范畴。
一场超越这个时代认知的战役,即将在这汉水之畔拉开序幕。
江东的波澜,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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