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垣的手术持续了五六个小时,修复心脉上的经络,肌肉,神经,过程复杂又精密。
直到天光微现,霍垣才从医疗室里被推出来。
他的手术很成功,有惊无险,只是流了不少的血,脸色白的像张纸。
付怨站在床边上,静静地看着霍垣,过了几分钟,才看向站在床尾的顾衍,语气不善地说道,“你现在可以滚了吧?”
昨晚明责和顾衍接到消息,赶到医疗室后,那时,他心里很乱,只想一个人静静。
明责待了几分钟,就被他打发走了,而顾衍放不下心,一直没走。
听着付怨的冷言冷语,顾衍懒得计较,反正互相都看不惯,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
一夜未眠,他确实也挺累了。
顾衍走后,付怨才轻轻在床边上坐下,眼神复杂。
他伸出手,温柔地描摹着霍垣的脸,从饱满的额头,到俊挺的鼻梁,再到苍白干裂的唇。
霍垣的唇原本是很殷红的,莹润又有光泽,嘴角微翘,给人一种任何时候看都在笑的感觉。
记得初次见面时,他还以为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变态嗜好,嘴巴和涂了口红一样,看起来比女孩子的还要水嫩。
现在想想,原来早就在第一次见面时,霍垣就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烙印。
他本已经计划好了将这人深藏心底,可又一次被破坏了。
每次破坏他计划的人,好像都是霍垣,或者说,只有霍垣才有这个本事破坏。
.............
霍垣失血过多,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付怨嘱咐了医疗团队几句,便离开了房间。
他要去制药基地把神父给他下的毒解了,在还没去地下城之前,明责让他把制药基地搬到了雾远山庄。
现在是早上的五点多,曙光初露。
山庄里空气宜人,很安静。
一条道走下来,,只能听见偶尔几句鸟叫声或者蝉鸣声。
夜狐正拿着一把消音枪,站在一棵榆树底下,用枪射击树上的夏蝉,这是他独特的练枪方法。
夏蝉的体积很小,既可以训练他的视力,又可以训练射击的精准度。
忽然就看见一人影斜斜地走过来,定眼一看,那人正是付怨。
“付公子”。
夜狐停下手中动作,打了声招呼。
作为夜刹的现任首领,能让他主动打招呼的人不多,除了明责,就是付怨了。
付怨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经过,忽然又停了下来,一双幽深的眼看过去,“夜首领”,语气平平。
“付公子,是有什么事和我说吗?”
夜狐纳闷,付怨平时都是个淡性子,在这山庄,基本很少主动和人说话。
“你背上的伤怎么来的?”付怨瞥了他后背问道。
听到这一问,夜狐有些许愕然,但还是回道,“昨天办事不力,领罚了”。
“小责罚的?”付怨又问。
“不是少主罚的,是我办事不力,自己去暗堂领的罚”。
夜狐说的真心实意,昨天是他没有及时向明责汇报付怨的情况,领罚也是理所应当。
“听小责说,你原本是蒙德利亚·莘萝的部下,她失踪后,你一直负责管理着夜刹,夜刹在地下势力榜单中排名第一,大权在手,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追随明责?”
夜狐听得不悦,正视着眼前人。
付怨站在那里,一张脸几乎没什么表情,冷冰冰的,眼神带着探究。
这是在质疑他的忠诚度?
“夜首领,这仅是我个人好奇”,付怨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
夜狐眸色一深,“抱歉,付公子,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但我可以告诉您的是,我对少主绝对的忠诚”。
............
付怨冷冷地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主楼卧室。
南宫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了,房间没有明责的身影。
他动了一下,感觉全身酸爽,肌肉好像被重组过一样。
昨晚不是就在阳台来了一次吗?怎么会这么累?
他不禁怀疑,明责昨晚是不是趁他睡着之后,又对他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南宫阙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了一下,胸前果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
他黯恼了一下,掀开被子,艰难下床,每走一步,腿都酸得发颤。
床尾放着明责给他搭配好的一整套衣服。
南宫阙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是休闲装。
他其实偏爱衬衫更多,但是明责非说他穿衬衫,太勾人了。
除了去公司,平日都不允许穿。
南宫阙进浴室,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了明责给他挑选的衣服。
顾衍正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南宫阙姿势怪异地走下楼.......
南宫阙手扶着栏杆,像个暮年的老人,每下一层,都要停下来休息会儿。
“阿阙,你这是被明责虐待了?”顾衍笑眯眯的看着他,故意打趣道,“走路都不稳了,还是看看医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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