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阙听得一阵尴尬,该死的,都怪明责,只能转移话题,问,“垣哥呢?”
“阿垣早上刚做完手术,现在还没醒,明责没和你说么?”顾衍回。
“手术?”,南宫阙瞬间惊到了,连忙追问,“明责昨晚对垣哥动手了?”
“我也不清楚,只有付怨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阿垣伤的挺重的”。
顾衍一双深色的眼,好似藏着无尽的深渊,令人心生寒意。
经过昨晚,他更不待见付怨了,他觉得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南宫阙在他旁边位置坐下,英眉蹙的很紧,无论是付怨动的手,还是明责动的手,他都很气愤。
在他眼里,这两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阿阙,你真就不介意明责之前对你做的事了?”
对于南宫阙能够原谅明责,顾衍是真的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会不介意?”南宫阙深深叹了口气,“但还是不想和他分开”。
顾衍白了他一眼,“有病,你和阿垣都应该去看看精神科”。
南宫阙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明责压着怒意的嗓音,从客厅大门口传来,“在我的山庄,和我的男人,明目张胆的说着我的坏话,顾衍,你不会太嚣张了一点?”
“我可没有说坏话,我只是阐述事实”,顾衍冷冷挑眉。
郑威不知何时站到了沙发边上,没什么表情地说道,“顾先生,不该说的话,还是别说的好”。
南宫阙抬眸看去,明责气势凌厉的走来,脸色如墨,一直死死地盯着他。
“你去哪了?”南宫阙语气凉凉,想起这人昨晚的恶劣行径,再加上霍垣受伤的事情,他就给不了一点好脸色。
“去找了一下怨哥”,明责走过去,将南宫阙拽了起来,拥着他走到另外一侧的沙发上坐下,眉目泛冷,“看来昨晚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南宫阙狠狠瞪了明责一眼,听得出这人又在胡乱吃醋了,觉得他和顾衍坐的太近,他没有选择接这个话,随这人乱想去吧。
................
这边,付怨在制药基地呆了两三个小时,就顺利调制出了解药。
服下解药后,他就回去了霍垣所在的疗养室守着。
付怨坐在椅子上,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
他一夜没合眼,加上又聚精会神的调制了几个小时的解药。
床很大,困意来袭,他爬上床,在霍垣身边躺下,中间隔了一些距离。
他怕睡着后,不小心碰到霍垣的伤口,隔空握住了霍垣的左手,合上了眼。
付怨没有睡太久,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立刻就掀开了眼皮,就看见霍垣正在尝试翻身面对他。
“别乱动”,付怨松开手,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转身看向他,眉色冷厉,“你刚做完手术,安分一点”。
“我没有不安分”,霍垣瘪了瘪苍白的唇,“本少爷就是想侧躺着,看你睡觉”。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付怨看他脸色憔悴,不忍继续责骂,放缓了语气,“麻药过了,是不是很疼?”
“还行,没什么感觉”。
霍垣的嘴角,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一想到眼前这男人昨晚承认喜欢他了,他就欢喜的不能自已,哪里还会感觉到痛。
闻言,付怨的目光一凛,薄唇动了动,“霍垣,你身上的伤,都是你的精心设计吧?”
霍垣笑意僵在嘴角,一脸惊诧,沉默了片刻,才承认,“你怎么知道?”
他昨晚在来雾远山庄的路上,就想好了,如果付怨硬是要赶他走,他就只能这么做,本意只是想留下来照顾,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他在帮派里长大,手上见过不少的血,自然清楚人体构造,用多大的力,刺入皮下几分,他都是把握好的。
“你是不是忘了我会医?”
想到昨晚这人做出的荒唐事,付怨脸色就止不住地发黑,昨晚他太过情急,没觉察出异常。
今早冷静过后,他才串联了一下,霍垣心口的伤,虽看起来很凶险,但有着十足十的挽救空间。
可一旦没把握好分寸,分分钟危及性命。
见他迟迟不说话,霍垣的目光黯淡下来,忐忑地问道,“你是不是又想赶我走了?”
金色日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躺平的霍垣脸上,或许是阳光刺眼,他卷翘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蝶翼一般,眼眸里好像有细碎的水光在闪。
“没说要赶你走,不过,霍垣,这种事情仅此一次,再有下次,咱两直接玩完”。
付怨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昨晚这男人带给他的恐慌,完全不亚于付颜去世的时候。
“真的?”霍垣激动到直接坐了起来,痛的龇牙咧嘴,趁热打铁地问,“那咱两是不是可以谈恋爱了?”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上赶着,两情相悦,由谁先开这个口,没那么重要。
“不可以”,付怨无情拒绝,昨晚还敢威胁他,必须好好教育,他一向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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