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轰!”
“轰!”“轰!”“轰!”“轰!”“轰!”
……
一声尖锐的呼啸划破天际,紧接着是地动山摇的巨响!不是一声,是数十声!从蒙面将军部队头顶的陡坡上,数十个火球裹挟着死亡的气息,砸落下来!
是炮!而且是开花弹!
蒙面将领当然认得。所以他这次躲在后军通过数十个传令兵指挥这场反伏击战。他身后还有两个亲卫营。
炮弹落点极其精准,并非盲目覆盖,而是重点砸向最后这支精锐部队的中军队列和后军(在钟鹏举中层防御山坡上火炮的射程内)!瞬间,人仰马翻,血肉横飞!训练有素的精锐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也陷入了短暂的混乱。战马的惊嘶、伤兵的哀嚎取代了之前的寂静。
“敌袭!散开!向坡上仰射!”蒙面将领拔出佩剑,声嘶力竭地大吼。亲兵立刻举起巨盾,将他护在中央。
然而,对方的攻击如同经过精密计算的乐章,这才仅仅是序曲。
第一乐章:锁喉之链——左右翼的绝望。
几乎在炮击的同时,左右两翼也传来了噩耗。
“报!大帅!警戒营发现隘口北侧石阵中有伏兵!弩箭极其刁钻,还有……还有会爆炸的火器!我军试图冲阵,但怪石林立,方位难辨,进去的弟兄都……都没了声息!”
话音未落。
在北侧那片古老而神秘的八阵图石阵之中,突然间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这声音犹如雷霆炸裂,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只见五十架刚刚组装完毕蓄势待发的抛石机,在这一刻齐齐发力,巨大的机械臂猛地一挥,将一枚枚燃烧着的石弹抛向空中。这些石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火红的弧线,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狠狠地砸进了敌军的队伍之中。
石弹落地之处,顿时火光四溅,尘土飞扬。几名反应不及的士兵,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当场就被这些威力巨大的石弹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整个战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接着蒙面将领瞳孔骤缩——石阵缝隙里竟藏着弓弩手,箭雨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五十门野战机动炮和轰天炮(发射炸药包)也跟着响起来。
炮弹呼啸着划破长空,在敌群中炸开一朵朵死亡之花。浓烟滚滚中,人喊马嘶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末日降临。
不少士兵被侧面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炮火吓得呆立原地,随即被纷飞的弹片击中,惨叫着倒下。一些试图躲避炮火的士兵,在混乱中相互推搡、践踏,队伍顿时乱作一团。而那轰天炮发射的炸药包,更是威力惊人,所到之处,土石飞溅,留下一个个巨大的弹坑,让蒙面将领军队的将士胆寒不已。
“报!大帅!南侧水田是陷阱!泥淖过膝,人马难行!敌军在沼泽对岸用强弩和一种喷火的管子肆虐!试图迂回的弟兄们……成了活靶子!”
这彻底封死了左右迂回的路。
蒙面将军的心猛地一沉。左右锁喉!退路已被炮火封死,两翼迂回的可能性也被彻底掐灭!我们这五六千人,就像是一条被硬生生塞进了狭窄石头巷子的巨蟒,首尾不能相顾,只能任由隘口两边坡上和北侧石阵的敌人肆意攻击!
五千人军队在受到隘口北侧石阵的弓箭、火炮和抛石机的拦腰打击后,蒙面将军的部队开始陷于混乱,逐渐滑向失控局面。
人类的眼睛长在头部正面,这决定了我们的主要视野和深度感知区域是正前方。我们用双眼紧盯前方,可以较准确地判断距离、识别威胁。而侧面的视野是狭窄的、模糊的,主要依赖余光,无法精确感知。
在战场上,“侧面”往往与“背后”相连。来自侧面的攻击,意味着敌人可能已经迂回到了你的后方,这是一种被包围的强烈心理暗示,会引发最原始的恐惧——退路被切断,退路被切断,成为瓮中之鳖。
正面的敌人,你可以看到他的动作,预判他的射击或冲锋。而侧面的火力是突然的、无法预料的。你无法看到子弹飞来的轨迹,这种“不知道下一秒会从哪里飞来子弹”的未知感,会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恐慌。
隘口本身迫使蒙面将军的部队成为纵队,无法展开,只能正面向前。而钟鹏举的伏兵部署在隘口两侧山坡的制高点上,天然就形成了“T”字横头打击的态势。
钟鹏举伏兵在隘口两侧山坡上的所有火炮、抛石机、弩机、弓箭都能同时开火,火力100%倾泻到隘底的蜀军身上。
蒙面将军的部队只有最前面的部队能向一面山坡还击,中间的部队被自己人挡住,无法散开多点开火,也无法有效射击,后面的部队甚至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他们的火力投送效率可能连10%都不到。
士兵们同时遭到来自隘口正面两侧、隘口左侧石阵,甚至前(关楼)方的打击,感觉四面八方都是敌人,陷入“被包围”的绝境感,所以士气会迅速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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