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照这么说,北面所有布置——包括那几千骑兵,包括曹操亲自坐镇——全是假象?!这也太扯了吧?!
曹操用兵居然这么阴险狡诈?!
大哥要没说错,岂不是连约您在河心见面都是计谋?就为了让我们误以为主力在北边?!
众人后脊梁发凉,手脚直打哆嗦。
太吓人了,实在太吓人了!
要真让大哥说中了......
从发现青州军出现在奉高平原那刻起,他们琅琊五虎的心思就被曹操和陈太阿算得死死的!
他们所有应对措施,根本就是曹操和陈太阿设计好的剧本!
还自作聪明想玩田忌赛马,拿两万五千杂牌军对付南面弱旅?在人家眼里怕是笑掉大牙!
臧霸苦笑着摇头:没跑儿,肯定这么回事。
以强打弱,人家可是行家。
眼下咱们啥都别折腾了。
现在贸然调兵换防,阵型非乱套不可。
那不是自己把命门送到人家刀口上吗?
青州五万大军压境,老家都唱空城计了。
【战局洞悉】
残阳为铁甲镀上血光时,臧霸的喉结滚动出苦涩的弧度。他终于参透那位枭雄的用兵玄机——世人都道曹操惯于奇袭制胜,却不知这不过是乱世求存的烟幕。真正的兵法精髓,始终藏在《孙子兵法》那卷竹简最朴素的告诫里:十则围之,五则攻之。
东南风卷着沙粒擦过面颊时,他听见了自己战术被全盘拆解的脆响。那些自以为高明的布防,不过是落入对方棋盘的卒子。当陈太阿的军旗在北方虚张声势时,致命刀锋早已磨亮在东麓山坳——这简直是田忌赛马的战场复刻,用下驷缠住他的精锐,再以雷霆之势撕开软肋。
战鼓声穿透云层的刹那,整支琅琊军的影子都被钉死在大地上。那种被完全洞悉的寒意,比即将到来的刀斧更令人战栗。曹仁的重甲步兵正以楔形阵切割战场,左翼的枪矛如毒龙般绞碎防线。这绝非临时变阵:从乐进摆臂的幅度到徐晃马槊的指向,每个细节都昭示着千百次演练的成果。
当血色漫过第一道鹿砦时,臧霸勒紧缰绳的手突然松开了。他忽然明白为何史官会将之名赋予那个执棋者——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庖丁解牛般的战场艺术。
曹仁与夏侯渊皆是当世名将,一人有天神之姿,一人擅千里奔袭。
乐进性情如火,厮杀时往往抛下指挥之责,身先士卒冲在阵前,尤喜争抢攻城先登之功,堪称悍勇战将,麾下士卒对他既敬畏又钦佩。
徐晃同样勇猛过人,常亲临战阵,后人为其创下“长驱直入”的典故,但他比乐进更善谋略,懂得察势而行,伺机而动。
漫天箭雨倾泻后,两军短兵相接,展开血战。
祭酒“九四零”遇刺一事,激起了曹军将士的复仇怒火。
此番翻山越岭的奇袭之策,恰是曹军最擅长的战法——
所向披靡!
战无不胜!
曹军士气如虹,喊杀声撼动天地。
不到一刻钟,曹仁与夏侯渊便率军以雷霆之势击穿琅琊军阵型,撕裂出一道巨大缺口。
左翼战场瞬息演变为单方面碾压之势,尽显曹军锋芒。
……
汶水北岸,曹军正涉水南渡,抢占滩头,牵制琅琊主力,为南线精锐争取时间。
如今的曹操已无需亲冒矢石。
他将指挥权悉数交付各营将领,自己与陈渡登临望台观战。
南面三里外的战场上,青州军左翼精锐已洞穿琅琊军右翼阵线,开始实施侧翼包抄。
琅琊军阵型渐呈溃散之态,越是靠近曹军左翼,混乱愈甚。
兵败之势一旦形成,便如雪崩难止——大军交锋时,往往始于某个方阵被突破的缺口。
此刻琅琊军令已难传达,士兵开始四散溃逃,即便已无退路。
“半年筹谋,终见分晓。”
“太阿真乃神机妙算。”
“若非如此,怎能制定这【任敌几路来,我自一路破】的旷世奇谋!”
曹操击节赞叹,感慨万千。
陈渡微笑摆手道:
“明公过誉,此战全赖天时地利人和齐聚,否则绝不敢行此险棋。”
半年前,曹军三万将士于龙凑渡与公孙瓒对峙,徐庶率两千铁骑突入兖州。
彼时陈渡与曹操泛舟黄河,以【任他多方来攻,我自集中破敌】为纲,布下延续半年的战局。
此策非陈渡凭空所创,而是取法史册,更经伟人亲身验证——
昔年华夏面临百年变局,那位伟人纵览两千年战史,凝练出这一兵家至理,并毕生践行。
用不同表达方式
——敌分兵围剿,我集中突破;先攻薄弱处,再击强敌阵;任凭多方来犯,我自专注一路。
历史伟人的征战经历验证了这条军事原则的准确性。
证明此理者还有萨尔浒战役——这场敲响明王朝丧钟的关键之战。
努尔哈赤率四万五千八旗子弟,迎战二十万明军四面夹攻。
这位后金雄主无视总体兵力劣势,将全军凝聚成铁拳,在局部形成碾压优势,将分进合击的明军逐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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