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缓缓起身,直视袁遗:太守大人,下官奉的是巨鹿侯之命。若太守觉得不妥,不妨一同上书巨鹿侯,请他定夺?
两人剑拔弩张地对视良久,最终袁遗冷哼一声:好,很好!司马朗,咱们走着瞧!说完拂袖而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司马朗与袁遗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司马朗雷厉风行地整顿县衙,撤换了半数吏员,并开始清查豪强侵占的民田;
而袁遗则暗中指使郡府各部门刁难南皮县,扣留公文,拖延政令,甚至派人散布司马朗贪赃枉法的谣言。
进入冬季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衡。连续三日的暴雨导致漳河决堤,南皮县十七个乡遭受水患,数千百姓流离失所。
司马朗连夜召集县衙所有官员,紧急部署救灾事宜。
立即开仓放粮,在县城四门设立粥棚;组织青壮年修筑临时堤坝;派医官前往各乡防治疫病...司马朗一连串命令下去,县丞却面露难色。
大人,开仓放粮需郡守府批准,否则...
司马朗打断他:人命关天,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就在此时,一名差役慌张跑进来:大人!郡守府来人了!
袁遗派来的郡丞带着一队兵丁闯入县衙,趾高气扬地宣布:奉太守令,南皮县仓粮乃朝廷储备,不得擅自开仓!所有灾民需自行前往郡城登记,经核查确属贫困者方可领取救济!
司马朗拍案而起:荒唐!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哪还有力气走到郡城?袁太守这是要见死不救吗?
郡丞冷笑:太守说了,刁民惯会借机生事,若轻易开仓,必生祸乱。司马大人初来乍到,不懂本地民情,还是谨守本分为好。
司马朗眼中怒火燃烧,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他走到郡丞面前,压低声音:请转告袁太守,若他执意如此,明日我就上书巨鹿侯,连同这些年的账目问题一并上报。到时候,看巨鹿侯是信他这个地方官,还是信我这个特使!
郡丞脸色变了变,匆匆离去。
司马朗转向县衙众官员:不等了,立即开仓!同时派人快马加鞭送信给巨鹿侯,说明灾情和袁遗的阻挠!
当夜,南皮县粮仓大门洞开,一车车粮食运往灾区。司马朗亲自带队,趟着齐膝深的积水走访各个受灾村落。百姓们跪地痛哭,称他为司马青天。
而此时的郡守府内,袁遗正暴跳如雷。
好个司马朗!竟敢违抗我的命令!他一把将茶杯摔在地上,来人!备笔墨!我要上书巨鹿侯,告他擅自动用官仓、收买民心、图谋不轨!
两封加急信件几乎同时抵达巨鹿侯张羽的案头,张羽不仅没有动怒,反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很好。张羽对身边的美姬说袁遗在渤海郡经营太久,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司马朗年轻气盛,正需要磨砺。让他们互相牵制,最符合我们的利益。
美姬迟疑道:那南皮县的灾情...
张羽摆摆手:拨些钱粮下去,但要以我的名义。另外,给两人各回一封信。
数日后,司马朗和袁遗同时收到了巨鹿侯的回信。
给司马朗的信中写道:司马爱卿心系百姓,擅开官仓情有可原,然越权行事终非为臣之道。今后遇此等事,当先与袁太守商议。卿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望好自为之。
而给袁遗的信则说:袁卿镇守渤海多年,劳苦功高。然南皮灾情紧急,司马朗所为亦是权宜之计。卿当以大局为重,勿因小事伤了和气。
司马朗读完信,苦笑着对随从道:巨鹿侯这是在打太极啊。既不全支持我,也不全否定袁遗。
随从不解:那大人接下来...
司马朗望向窗外渐渐退去的洪水,目光坚定:继续做该做的事。巨鹿侯要的是平衡,我们就给他平衡——但百姓的生死,不能成为平衡的筹码。
与此同时,郡守府中的袁遗也在琢磨张羽的信,他转头对心腹道:去,把扣下的那批赈灾粮拨一半给南皮县。另外,告诉司马朗,就说我念在灾情严重,特批开仓,下不为例。
心腹惊讶:大人,这...
袁遗阴冷地笑了:年轻人,总要给点甜头。但来日方长,咱们慢慢玩。
冬日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南皮县泥泞的街道上。司马朗站在临时搭建的粥棚前,亲自为灾民盛粥。
他知道,与袁遗的斗争才刚刚开始,而高高在上的巨鹿侯张羽,正冷眼旁观着这场博弈,随时准备调整天平的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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