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工坊的长木桌再次被报表铺满，这一次，桌上多了张泛黄的边境商道图，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是沈清辞连夜核对的各国商栈位置，还有苏婉清画的香水外贸包装草图，凌霜则把靖安阁旧部传来的密报压在最中间。

“外贸KPI拆解完毕。”沈清辞指尖划过报表，语气清晰，“军械事业部先交付边境守军500把便携火药弩，剩余500把留作外贸样品，定价60两银子一把，比内销高20%，覆盖运输成本；香水事业部先推出‘丝路限定礼盒’，用大靖丝绸做包装，搭配便携香膏，针对大凉、西域各国贵族，首批备货300套，通过京城商栈代发；农具事业部同步跟进，把改良曲辕犁的样品送到边境，对接各国农耕部落，争取秋收前拿下订单。”

苏婉清举着手里的丝绸包装，眼睛发亮：“我还加了‘防伪二维码’！不是真的二维码，是用荧光粉画的专属纹路，每个国家的纹路不一样，既能防仿造，还能做客户分层——大凉贵族的是狐裘纹，西域的是葡萄纹，以后谁买了咱们的香水，一看纹路就知道是哪个市场的，方便售后对账！”

凌霜把密报推到众人面前，眉头微蹙：“靖安阁旧部传来消息，林苍已经骗住了大凉商队首领，说要带他们偷袭咱们在边境的临时锻造点——那是咱们用来给守军交付火药弩的据点，里面还放着100把成品和锻造模具。另外，商队里有个翻译，是大凉贵族的亲信，昨天偷偷联系了咱们的商栈，想单独订20套香水礼盒，给大凉公主做生辰礼。”

“送上门的客户，不能丢！”陆衍敲了敲商道图，眼里闪过狡黠，“正好借这个机会，给林苍和商队设个局。凌霜，你带20个师门弟子，再对接边境守军的50人，埋伏在锻造点附近的山谷里，用便携火药弩布防；婉清，你让商栈回复那个翻译，说礼盒要亲自送到边境山口交接，让他单独来，避开商队首领；清辞，你安排工匠把锻造点的模具和成品转移，留下几箱废零件和假模具，再放几瓶加了迷魂香的香水样品，等着他们来‘偷’。”

“妙啊！”苏婉清拍着桌子，“这样一来，既解决了林苍和商队的偷袭，又能拿下贵族订单，还能给咱们的香水做活体广告——等那翻译把礼盒带给大凉公主，咱们的香水在大凉贵族圈肯定爆火，后续订单不愁了！”

沈清辞补充道：“我已经核算过成本，20套礼盒的成本是160两，定价800两，纯利润640两，刚好能覆盖临时锻造点的转移费用。另外，我让账房提前拟好了外贸合同，和翻译交接时就让他签字，避免后续扯皮——按现代合同模板改的，权责分明，不怕他们耍赖。”

凌霜点头：“我已经让旧部盯着林苍的动向，他计划三天后凌晨偷袭，咱们有足够时间布置。另外，我把便携火药弩的扳机再改良了一下，加了防滑纹，守军和弟子们都已经练熟了，射程能到150步，对付商队的长刀绰绰有余。”

分工敲定后，四人立刻行动：陆衍带着工匠赶往边境，搭建临时防御工事，把现代的“伏击三角阵”教给守军；沈清辞留在京城，统筹物料运输和账目核算，同时对接官府，办理外贸通关手续；苏婉清带着侍女，连夜赶制20套香水礼盒，在包装上绣好大凉狐裘纹，还特意加了一小瓶试香小样；凌霜则提前出发，和靖安阁旧部汇合，勘察伏击地点，制定作战计划。

三天后的边境山口，夜色还未褪去，林苍带着大凉商队的30多人，鬼鬼祟祟地往临时锻造点摸去。他手里攥着那半张假图纸，嘴里还在吹嘘：“里面有锻造火药弩的核心模具，只要拿到模具，咱们就能仿造，到时候陆衍的专利就是一张废纸，你们大凉就能靠这个打败大靖！”

商队首领握着长刀，眼神警惕：“这次可别再骗我们了，要是再拿不到真东西，我就把你交给大凉皇室，治你欺君之罪！”

“放心！这次绝对是真的！”林苍拍着胸脯，带头冲进锻造点——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油灯亮着，地上摆着几箱“模具”，墙角还放着几瓶泛着淡光的香水样品。

“快！拿模具！”商队众人一拥而上，刚要打开箱子，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是苏婉清调的迷魂香，混在香水样品里，不易察觉。没一会儿，几个冲在前面的商队成员就头晕目眩，瘫倒在地。

“不好！有埋伏！”商队首领大喊一声，刚要撤退，山谷两侧突然亮起荧光——是陆衍用萤石和反光镜做的简易监控，一旦有人闯入，就会触发反光，照亮整个山谷。紧接着，箭雨带着火光射来，是凌霜和守军的便携火药弩，精准落在商队身边，麻药烟雾瞬间弥漫。

“不许动！”凌霜纵身跃出山谷，长剑直指商队首领，“你们的翻译已经在山口和我们交接订单了，现在投降，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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