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侯府工坊的临时会议室(沈清辞特意收拾的空屋,摆上了按现代样式做的长木桌,贴满了各色报表)里已经坐满了人。陆衍靠在主位上,手里转着凌霜给的淬毒匕首,面前摊着皮毛铺的布局图;沈清辞抱着账本,指尖压着一张泛黄的纸条;凌霜腰间挂着长剑,桌上摆着师门弟子画的据点动线;苏婉清则把一堆琉璃香水瓶摆得整整齐齐,眼里闪着较真的光。
“先同步线索。”沈清辞率先开口,将纸条推到众人面前,“昨晚核对大凉商队入境记录,发现他们每月都会给户部一个叫李吏目的人送银子,这人正是之前被抓的张大人的下属——内鬼应该就是他,负责给商队伪造通关文书,方便运走图纸和私货。”她指尖在账本上划过一行数字,“而且我查了工坊的物料出入库,上个月少了十斤铜丝,去向不明,大概率是李吏目偷着卖给了大凉密探,用来做林苍画的废电池。”
“算他识相,没敢偷我的香水秘方!”苏婉清哼了一声,拿起一个香水瓶,瓶底除了原来的小印章,还多了一圈淡紫色的荧光纹路,“我连夜搞了‘防伪升级’,这纹路是用我调的特殊荧光粉画的,只有在紫外光(她用石英石和萤石磨的简易紫外灯)下才会显全,就算他们再偷,仿造也难!另外,大凉限定款的配方我也改好了,加了大凉贵族喜欢的麝香,定价翻三倍,赚死他们!”
凌霜指着布局图上的红点:“皮毛铺分前后两间,前店卖皮毛,后屋是密探的据点,藏着通讯信件和私货。我安排了十五个师门弟子,分成三组,一组守前门,一组堵后门,一组搜后屋,天亮后趁铺子里人少,直接动手,避免打草惊蛇。另外,我让人顺着密道的出口查,发现林苍昨晚逃到了城南的破窑,没敢靠近皮毛铺——估计是怕大凉密探找他算账。”
陆衍点点头,指尖在布局图上敲了敲,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再加一步,‘围点打援’。沈清辞,你让人盯着李吏目,等我们动手时,故意放消息给他,让他去给皮毛铺报信,咱们顺手把他拿下,人赃并获;婉清,你让侍女把几瓶‘样品香水’送到皮毛铺附近的茶摊,就说是大凉商队订的货,引里面的密探出来查看;凌霜,你带两个人守在破窑,别抓林苍,跟着他,看他要去找谁——咱们要钓大鱼。”
“妙啊!”苏婉清拍着桌子站起来,“这样一来,既端了据点,抓了内鬼,还能摸清林苍的后路,顺便给我的香水打广告,一举三得!这个月的KPI稳了!”
众人分工完毕,各司其职。辰时刚过,城南皮毛铺的门刚打开,凌霜就带着弟子冲了上去。铺子里的伙计刚要喊人,就被师门弟子用弩箭抵住胸口,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冲进后屋时,五个大凉密探正围着林苍的假图纸骂骂咧咧,地上还扔着几个炸不开的废电池——显然是他们按图制作,结果全成了废品。
“林苍那个骗子!居然给我们假图纸!”一个密探气得踹翻桌子,怀里的通讯信件掉了一地。
凌霜冷笑一声,长剑直指几人:“别骂了,先跟我回工坊‘对账’吧!”
密探们见状,纷纷抽出长刀反抗,却架不住凌霜等人的默契配合——弟子们用的是陆衍改良的便携弩箭,体积小、射程远,几下就把密探们的长刀射飞,麻药箭精准命中,没一会儿就全瘫倒在地。
与此同时,茶摊那边,苏婉清的侍女故意“不小心”打翻了香水瓶,淡紫色的香水味瞬间散开。皮毛铺里的一个密探闻到味道,以为是商队订的香水到了,赶紧跑出来查看,刚走到茶摊,就被埋伏在旁边的护卫按住,嘴里还喊着“我的香水秘方呢”,沦为笑柄。
而李吏目这边,收到“皮毛铺有危险”的消息后,慌慌张张地骑着马赶来,刚到皮毛铺门口,就被沈清辞安排的账房和官府差役拦住。差役从他怀里搜出通关文书和大凉密探给的银子,证据确凿,李吏目瞬间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搜仔细点,别漏了私货。”凌霜让人撬开后屋的地窖,里面的东西让众人眼前一亮——除了通讯信件和林苍剩下的半张假图纸,还有十几箱皮毛、五箱军械部件(大凉商队从黑市偷买的),甚至还有几瓶苏婉清之前丢失的香水盲盒。
“好家伙,这是想把咱们的东西打包带走啊!”苏婉清抱着盲盒,气鼓鼓地说,“不过这些皮毛倒是好东西,都是大凉的上等狐裘,咱们可以搞个‘香水+皮毛’联名礼盒,卖给京城的世家小姐,又是一笔收入!”
沈清辞蹲在地窖里,翻看着通讯信件,突然皱起眉:“不好,大凉商队不止一批,这封信上说,还有一支商队藏在边境,带着真正的军械图纸,三天后就要和这边汇合——他们要的不是林苍的废电池,是咱们的火药弩量产技术!”
陆衍接过信件,快速扫了一遍,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正好,送上门的生意。凌霜,你加快便携款火药弩的改良,做好样品;沈清辞,你核算边境守军的采购成本,制定报价单;婉清,你把联名礼盒的方案定下来,顺便把那几瓶被偷的盲盒重新包装,搞个‘失而复得限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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