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郊外破庙四周的荒草被风刮得沙沙响,陆衍带着凌霜和十位护卫埋伏在庙后的松林里,手里握着改良后的火药弩——扳机处加了沈清辞画的刻度,精准度又提了一档,箭槽里压着浸了麻药的火药箭,只需轻轻一扣,就能射出带着火光的箭雨。
庙前的空地上,苏婉清抱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着假香水和假电池原理图,沈清辞站在她身边,指尖藏着一枚铜钉——那是她特意留的后手,一旦察觉不对,就用铜钉触发藏在锦盒里的荧光信号器,通知松林里的埋伏。
“来了。”沈清辞压低声音,指尖轻轻碰了碰苏婉清的胳膊。只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十几名蒙面人簇拥着一个手持长刀的壮汉走来,壮汉怀里抱着一个锦盒,正是被偷的真香水,而他们身后,还押着一个侍女——是苏婉清身边的小桃,显然是偷香水时顺手抓的人质。
“把林苍带出来,再把真的图纸和香水交出来,否则这小丫头片子就没命了!”壮汉扯着嗓子喊,声音粗哑,腰间挂着那个熟悉的乱党符号。
陆衍在松林里眯起眼,对凌霜比了个手势——按原计划,先放林苍过去,趁他们核对“货物”时动手。凌霜点头,示意护卫解开林苍的铁链,推他往庙前走。
林苍踉跄着跑到壮汉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壮汉眼神一厉,一把夺过苏婉清手里的锦盒,拆开一看,里面的香水琉璃瓶泛着淡光,图纸上的线条密密麻麻,看着倒有几分真意。“图纸是真的?”壮汉挑眉,转头让身边的人检查香水。
苏婉清心里暗笑——那淡光是她特意加的荧光粉,图纸上的参数看似复杂,实则关键的电容配比错得离谱,就算他们按图做,也只会做出炸不开的废电池。她故意装出慌张的样子:“别碰!那是限量版荧光香水,碰坏了你们赔不起!”
就在这时,沈清辞突然出声,语气冰冷:“你们手里的真香水,瓶底没有我盖的小印章——那是工坊的防伪标记,看来你们偷香水时,只顾着抢,没仔细看。”
壮汉脸色一变,低头看向怀里的锦盒,果然没看到印章,刚要发怒,沈清辞突然抬手,将铜钉狠狠按进锦盒的暗格——“咻”的一声,一道淡蓝色的荧光冲天而起,松林里瞬间响起弓弦声,十支火药箭带着火光射出来,精准落在蒙面人身边,麻药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动手!”陆衍一声令下,和凌霜纵身跃出松林,凌霜的长剑直刺壮汉咽喉,陆衍则举起火药弩,对准想逃跑的蒙面人,扣下扳机——火药箭擦着对方的耳朵飞过,钉在树干上,火光映得蒙面人满脸惊恐。
苏婉清趁机冲过去,一把拉过小桃,同时拧开藏在袖管里的香水瓶,对着身边的蒙面人喷洒:“让你们偷我的香水!尝尝痒粉加迷魂香的滋味!”蒙面人瞬间浑身奇痒,头晕目眩,一个个瘫倒在地,哀嚎不止。
壮汉见状,知道中计,一把揪住林苍的衣领,将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他!”
林苍吓得浑身发抖,却突然嘶吼起来:“你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乱党!你是大凉国的密探,想要我的电池图纸和陆衍的军械图谱,好回去造枪炮,攻打大靖!”
这话像惊雷炸在众人耳边,陆衍瞬间停住脚步,眼神凝重——大凉是大靖的死对头,常年在边境挑衅,没想到居然把手伸到了京城,还勾结了穿越者林苍。
壮汉脸色骤变,再也装不下去,扯下蒙面巾,露出一张高鼻梁、深眼窝的脸,正是大凉人的模样:“既然被识破,那就鱼死网破!”他猛地将林苍推出去,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火药包——是林苍给他的劣质火药,他要引爆火药,同归于尽。
“小心!”凌霜纵身跃起,长剑一挥,精准挑飞火药包,火药包落在远处的荒草里,“轰”的一声炸开,火星溅起,却没伤到任何人。陆衍趁机冲上去,一脚踹在壮汉的胸口,将人踹倒在地,火药弩抵住他的额头:“说!大凉在京城还有多少密探?你们的据点在哪?”
壮汉梗着脖子,不肯开口,沈清辞突然走过来,指尖划过他腰间的令牌——令牌上刻着大凉的图腾,还有一个“商”字。“你是大凉商队的人,”沈清辞眼神锐利,“最近京城来了一批大凉商人,表面上卖皮毛,实则是来接应你,对吧?军械图谱和电池图纸,你们是想通过商队运出京城?”
壮汉脸色发白,显然被说中了。凌霜见状,长剑抵住他的手腕,语气冰冷:“再不说,我就废了你的手,把你交给官府,按通敌叛国罪处置——到时候,大凉皇室只会当你是弃子。”
权衡利弊后,壮汉终于松口:“据点在城南的皮毛铺,还有五个密探,商队三天后出发,准备把图纸和香水秘方运走——林苍答应我,只要我帮他逃出去,他就教我做电池和火药。”
陆衍冷笑一声,示意护卫把壮汉捆起来:“就凭他那半吊子技术,也敢教别人?你们大凉的KPI,怕是要栽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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