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的黎明,是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中到来的,连报晓的鸡都叫得有气无力。大将军府邸内外,甲士环列,戒备森严,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肃杀之气,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夫人刘氏依旧昏迷,虽有医者用药吊住性命(主要是参汤猛灌),但病因未明,毒性未解,府内人心惶惶,走路都踮着脚尖。
(气氛组已就位,就等主公一声令下!)
袁绍/谢安一夜未眠,眼中布满血丝,但神情却异常冷静,像是一块被冰镇过的石头。他如同一个绷紧到极致的弓弦,等待着最佳的松手时机。田丰肃立一旁,手按剑柄,像尊门神,等待着最后的命令。
“消息封锁得如何?”袁绍/谢安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府内已严令,只言夫人旧疾复发,需要静养。(其实就是啥也不说,让他们猜去。)府外虽有猜测,但尚无人敢妄议,怕被请去喝茶。”田丰回道,“玄都观外,我们的人回报,自那老仆潜入后,至今无人出入,也无异常,安静得像座坟。”
“好。”袁绍/谢安站起身,走到悬挂的邺城地图前,目光如刀,最终落在了代表逢纪府邸和许攸府邸的位置上,仿佛要用眼神把那两个点烧穿。“是时候了。元皓,依计行事!关门,放……不是,是动手!”
“诺!”田丰抱拳领命,转身大步而出,衣袂带风,杀气腾腾。
片刻之后,大将军府中奔出数骑传令兵,手持令箭,分赴城中各处军营及司隶校尉衙门,马蹄声踏碎了黎明最后的宁静。
与此同时,一队精锐的甲士,在田丰亲自率领下,如同一股铁流,无声而迅猛地直扑许攸府邸!之所以先动许攸,乃是因其妻弟别业与窃贼关联的线索更为直接,且许攸称病在家,防备或不如惊弓之鸟般的逢纪,属于软柿子先捏。
(许攸:凭什么先抓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许攸府邸那朱红色的大门被毫不客气地“砰”一声撞开,门栓都飞了出去,甲士鱼贯而入,如同饿虎扑食。府中仆役惊慌失措,有的钻桌底,有的想翻墙。许攸本人闻讯从内室冲出,身着寝衣,头发都没梳,面色惊怒交加,手指着田丰直哆嗦:“田元皓!你……你这是何意?!擅闯朝廷命官府邸,你想造反不成?!还有没有王法了!”(许攸:我的美容觉!我的形象!)
田丰根本不与他废话,跟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嫌浪费口水,厉声喝道:“奉大将军令,查证通敌要犯!搜!所有房间、文书、人等,一律严查!连耗子洞都别放过!将许攸拿下!”
甲士轰然应诺,如狼似虎般开始搜查,翻箱倒柜,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许攸脸色瞬间惨白,挣扎着喊道:“我要见主公!我乃主公故交,尔等安敢如此!我冤枉!我顶多就是贪了点……不对,我是清白的!”(许攸:完了完了,小金库要保不住了!)
然而,他的呼喊在冰冷的刀剑和甲士粗暴的搜查行动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很快,便有甲士从许攸书房的暗格中(藏在《道德经》盒子里,也是够讽刺的),搜出了几封他与逢纪往来的密信(内容肉麻得像情书),以及……一份记录着某些邺城驻军将领姓名、喜好、乃至些许把柄的名单(这是要搞人际关系黑料库?)。更重要的是,搜出了一小包用油纸严密包裹、色泽诡异、闻着有点上头的粉末,经随行军中医官初步辨认,疑似某种混合毒素!
“许子远!”田丰拿起那包粉末,目光如冰,仿佛在看一具尸体,“人赃并获,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难道这粉末是你家调味料不成?”(田丰:这下看你还怎么狡辩!)
许攸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嘴里喃喃道:“逢元图误我……逢元图害我啊……”(许攸:队友太猪,带不动啊!)
几乎在田丰动手的同时,另一支由韩莒子(颜良副将,以勇猛着称)率领的兵马,直扑逢纪府邸。然而,就在距离府门尚有百步之遥时,只见逢纪府中突然升起一股浓烟,随即火光冲天而起!好家伙,直接放火烧家了!
“不好!逢纪要毁证潜逃!玩自焚!”韩莒子大惊,立刻下令,“强攻进去!务必生擒逢纪!别让他变成烤鸡!”
甲士们撞开燃烧的府门,冲入火海。府内已是一片混乱,仆役哭喊奔逃,跟世界末日似的。在书房附近,他们遇到了逢纪豢养的死士的拼死抵抗,一时间刀光剑影,杀声震天,场面堪比动作大片。
韩莒子亲自带队,浴血奋战,终于杀透阻拦,冲入书房。只见书房内重要文书已被点燃,逢纪身着官服,冠戴整齐(死也要死得体面?),手持长剑,立于熊熊烈火之前,状若疯魔,颇有几分悲壮(或者说中二)的色彩。
“哈哈哈!袁本初!田元皓!尔等休想得逞!”逢纪狂笑着,挥剑逼退靠近的甲士,“我逢元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抓我?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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