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得意挑眉,又瞥向林末嘀咕,“往年还能偷几颗,如今唐门可不敢惹……”
林末笑而不语。
随着陆小凤扬手掷弹, 气浪掀翻房梁的刹那,他掌心凝出碧蓝水幕护住柳若馨。
姑娘倚在他背后,唇角不自觉扬起。
花满楼袖袍卷飞碎瓦,陆小凤鹞子翻身避开断木。
半日后,四骑踏碎毓秀山庄的寂静,绝尘而去。
三日光阴,弹指即逝。
清晨的江南官道上尘土飞扬,几匹快马疾驰而过。
领先的男子身着紫金劲装,腰间挂着酒葫芦。
紧随其后的女子眉目如画,目光却始终不离前方之人的背影。
第三位男子衣着华贵却愁眉不展,最后那位披着红披风的俊朗青年苦笑着策马前行。
这四人正是从毓秀山庄赶来的林末、柳若馨、花满楼和陆小凤。还要走多久?连续赶路三天的花满楼高声问道。最快也要明早。陆小凤看了眼同伴答道。
林末在前方安慰道:花伯父武功高强,又有众多高手保护,不必担心。众人又陷入沉默继续赶路,唯有柳若馨暗自懊悔此次同行。
次日正午,桃花堡前张灯结彩,众仆役正为堡主寿诞忙碌。
林末刚对花满楼说看来一切正常,花满楼突然飞身下马,擒住正要悬挂彩带的花平,折扇抵住其咽喉怒喝:为何暗算我?
花平正惊恐间,花如令的声音从堡内传来:住手!见到父亲安然无恙,花满楼愕然松手。
花如令叹息道:是爹命人软禁你们的。说完便领着众人穿过重重院落来到内室。确是我下的令。花如令向儿子致歉。可这是为何?花满楼不解。
陆小凤也追问:连我们四人都要囚禁?
几天前我收到一封信,迫于无奈只能出此下策。
你们都是楼儿的好友,我实在不愿将你们牵扯进来。花如令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印着血色鞋印的信纸。
林末与柳若馨交换了个眼神,柳若馨上前问道:血色鞋印?这是什么意思?
是铁鞋大盗!花满楼突然脸色大变。
花如令愧疚地点头:没错,这是他特有的标记。
柳若馨疑惑道:可西厂记载他早已死在花伯父手中,这都十几年前的事了。
不!他没死!花满楼沉声道。
花如令叹息:以前我不信你的话,现在才知道你是对的。
铁鞋大盗就潜伏在桃花堡,我软禁你们就是不想连累你们。
花满楼正色道:爹,我已不是孩子了。
这次正是 的好机会,我一定要手刃仇人。
陆小凤劝道:此事还需谨慎,敌暗我明。林末也附和:确实要小心行事。
花满楼沉默片刻:这事与三位无关,不如先回去...
花满楼!陆小凤不满道,这就是你对待朋友的方式?林末笑道:我倒想会会这铁鞋大盗,说不定还能立功。
柳若馨看着林末说:现在正是好时机,有他们在更有把握。
花如令叹道:连累诸位实在过意不去...三人齐声回道:伯父言重了!
见众人坚持留下,花满楼心中涌起阵阵暖意。那就多谢林兄、陆兄、柳姑娘。
我虽目不能视,但桃花堡的景致堪称一绝,不如由我带诸位游览一番?”
“求之不得!”
林末三人闻言含笑应允。
出了房门,四人漫步在桃花堡内,不时赞叹花家的豪奢气派。
行至一处庭院时,林末远远望见一个熟悉身影正拉着花家仆役询问。那不是金九龄吗?”
林末凝神细看,低声自语。嗯?果然是他!他怎会在此?”
陆小凤循声望去,当即大步向前。陆小凤!林末!柳若馨!还有花公子!”
金九龄闻声回首,见是众人不由一怔,旋即堆满笑容迎上前来:“二位怎么也在此处?”
“金捕头来得,我们便来不得?”
陆小凤笑吟吟反问。金捕头,久违了。”
林末拱手致意。
初见时金九龄请他痛饮,又替洛马说情,一副温厚长者模样——只可惜林末早知他皮里阳秋。原是六扇门金捕头。
寒舍招待不周,万望海涵。”
花满楼温雅颔首。
柳若馨只淡淡一笑,西厂与六扇门素无交情,若非林末居中,此前断无合作之理。花公子客气了。
贵府园林精妙,在下沉醉其中,险些迷途呢。”
金九龄抚掌赞叹。如此甚好。
来人,引金捕头往紫薇阁歇息。”
花满楼唤来仆役吩咐毕,与陆小凤相偕离去。
林末正欲跟上,忽被金九龄唤住:“林捕头,园景难得,可愿同游?”
“金捕头盛情,岂敢推辞。”
林末驻足沉吟,终究应下。
已走出数步的陆小凤回首揶揄:“看来柳姑娘定要随林末同往了。”
花满楼亦点头作别。
唯有柳若馨始终缄默,对陆小凤的调侃只横了一眼。林捕头请看,此间建筑看似杂乱,细品却暗藏玄机。”
见柳若馨未离,金九龄眉峰微蹙,旋即展颜指点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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