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长眼的喊我小名?”
张輗是荣国公张玉的儿子,英国公张辅的弟弟。
张家一门双国公,家世在应天城里是顶尖的。
他平日里在城中跋扈惯了,横行霸道,也没人敢多管。
朱棣对年轻一辈的张扬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大乱子,就不插手。
毕竟父辈们拼死拼活挣下功业,不就是为了子孙能过得舒坦些?
若为了小事就上纲上线,岂不让人寒心?
张輗的护卫熟练地将朱高煌围在中间,气势汹汹。
“你小子也敢喊我家公子小名?”
“怕是疯了吧,想靠踩我家公子上位,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快跪下赔罪,不然打断你的腿!”
路人们纷纷驻足看热闹,历来爱看戏的习惯不改。
“可惜了这俊俏公子,竟惹上那混世魔王。”
“听说上次张輗为争风吃醋,打断了别人一条胳膊,最后赔钱了事。”
“这人何必惹他,怕是脑子不清醒。”
“可别伤了那张脸,老娘还想找机会亲近亲近呢……”
三名护卫狞笑着围住朱高煌,却没注意到张輗早已脸色发白。
朱高煌笑眯眯地看着张輗:
“泥球儿,你说怎么办?”
张輗还没开口,那护卫又抢先道:
“还敢叫?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说着便捋起袖子要动手。
“教训?我先教训你!”
张輗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甩了那护卫一巴掌。
剩下两人也没逃过,一人挨了一记耳光。
收拾完护卫,张輗搓着手讪笑,凑到朱高煌跟前:
“老大,你啥时候回来的?”
张玉早在朱棣身为燕王之际,便已追随其左右。
张輗是张玉晚年所得之子,比朱高煌还要小六岁,自幼便是跟在朱高煌身边一同玩耍长大的。
朱高煌脸上仍带着笑意,开口说道:“刚回来就遇见你,泥球儿,如今排场不小啊,养的护卫都这么嚣张?”
虽然朱高煌在笑,张輗却感到一股寒意窜上脊背,急忙解释:“老大,这是我新收的护卫,没眼力见,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他心里也拿不准朱高煌的真实想法,但还是下意识想护住这几人。
张輗深知这位爷的脾气,稍有不悦,当街动手也不是不可能。
身边的护卫也不傻,一见张輗的态度,便知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三人立即跪地向朱高煌磕头,自扇巴掌,连声道:“小的有眼无珠,冲撞贵人,求贵人恕罪!”
朱高煌见状,也不好再追究,总得给张輗留点面子,便挥挥手:“行了,滚吧。”
三人如蒙大赦,连磕三个响头,见张輗点头,才匆匆退去。
周围百姓看得惊讶,张輗已是大明顶级的权贵子弟,那能让张輗如此恭敬的年轻公子,又是什么来历?
朱高煌不喜欢被人围观,拉起张輗,身影一动,便从人群中消失,下一刻已出现在人群之外。
张輗对这神出鬼没的身手早已习以为常。
朱高煌松开他的衣领,问道:“泥球儿,应天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一提起这个,张輗顿时来了精神:“老大,你这可问对人啦!今天正是花月楼花魁开门迎宾的日子。
听说这位花魁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特别的是身上带有异香,闻一次就让人难忘!”
他说得眉飞色舞,一脸痴相。
朱高煌却抓住他话里的关键:“听说?合着你也没见过那花魁长什么样?”
张輗不好意思地挠头:“老大你不知道,这花月楼的花魁,神秘得很。”
“她每次现身,总以屏风掩住身形,只留一道朦胧的影子。”
“饶是如此,仍有众多公子争相为她掷银,只图换她一笑。”
朱高煌来了兴致。
制造噱头,塑造神秘氛围——这手法在日后经济腾飞的年代早已屡见不鲜,但在如今尚处封建的大明,却仍属少见。
这位花月楼的老板,倒是个妙人。
“走,瞧瞧去。”
张輗兴冲冲地在前引路。
也不知他究竟在兴奋什么。
花月楼的位置选得极讲究,正落在应天城最繁华的地段。
楼阁建得气势雄浑,粗看约有百尺之高;若立楼顶,怕真有一览众山小的气魄。
楼外早已人潮拥挤。
花月楼花费不菲,这些人虽未必进得去,凑个热闹也是好的。
“今儿人真多,马车都驶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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