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更加紧张,汗水如同小溪般流下,迷蒙了视线,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左右”两个字在疯狂打架。他连续几次听到口令,身体都像是不听使唤般转错了方向,惹得陈什长手中那根无情的藤条,如同毒蛇般一次次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毫无遮挡、只隔着薄薄裤料的小腿肚子上,发出沉闷而羞辱的“啪啪”声,留下几道迅速肿起、高高隆起、火辣辣疼痛的红檩子,每一次抽打都让他身体一颤,屈辱和疼痛交织,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阮小二和阮小五看着弟弟在最前面像个提线木偶般被操弄、挨打受辱,心急如焚,目眦欲裂,拳头在裤缝边攥得死紧,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深深嵌进掌心的皮肉里,渗出血丝,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能用喷火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将那份焦灼与心痛强行压下。
阮小二只能凭借着骨子里的那份远超常人的沉稳和一股不服输的、近乎执拗的韧劲,强迫自己更加专注地聆听每一个口令,将外界干扰排除在外。
他的动作因为极度的紧张和身体的疲惫而显得格外僵硬、迟滞,仿佛生锈的机器,但胜在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如同用尺子量过。
渐渐地,他在这种痛苦的磨合与煎熬中,艰难地找到了那一点点可怜的、属于自己的节奏。
他将每一次艰难而准确的转身,都当作是对自己意志的磨练,对过去散漫生活的告别,眼神在痛苦中愈发沉凝、坚定,如同被反复锻打的铁坯。
阮小五则靠着天生的机灵劲儿和强大的适应能力,强忍着不去看小七在前方备受煎熬的惨状,以免心绪大乱。
他飞快地、几乎是透支脑力地摸清了“左转右转”时手脚如何配合、重心如何转移的肢体规律,转得又快又稳,甚至透着一丝与他精明性格不符的狠厉。
更令人侧目的是,他在快速转身的瞬间,竟还能勉强保持着上身的挺直,眼神如同钉子般死死钉在远处那模糊的树疤目标上,透着一股对自己苛刻的狠劲和一种急于证明自己、摆脱当下困境的焦灼。
他不能错,一步都不能错,他得站稳,他必须尽快学会、掌握这一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分担一点前方弟弟正在承受的苦楚与屈辱,才能在这冷酷的军营中,为兄弟三人搏得一线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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