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击节赞叹:不愧是庞德公之侄,外朴内慧。假以时日,南州士之冠冕当之无愧。
现在,该给我答复了。
庞统颓然泄气:我等还有选择么?
诸葛亮默然,方才试探所得,更令他心惊不已。
“我们绝不会永远任人摆布!”诸葛亮深吸一口气,虽被气势所压,却不肯示弱。
李牧轻摇折扇,笑意浅浅:“有胆识,那我便静观其变。”
既然有人愿效死力,我李牧岂会阻拦?
他略作停顿,又道:“诸位自荆州而来,可曾听闻宛城贾诩贾文和之名?”
诸葛亮颔首:“略有耳闻,此人现为张绣帐下军师。”
庞统眼睫微垂:“李先生有何指教?”
李牧合拢折扇:“此人近来清闲,传道授业正合适。不知哪位愿去请他入许都?”
——
宛城。
“阿——嚏——”
贾诩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嘀咕道:“怪哉,近日未曾受寒,莫非有人念叨老夫?”
他甩了甩鱼竿,蒲扇轻摇:“宛城这天气愈发燥热了。听闻许都清泉小筑四季如春,倒不知真假。”
正自语间,张绣步履生风而至。
“军师,这都 了,许都怎还毫无动静?”张绣眉间焦灼。
按贾诩先前的谋划,张绣本欲借孔融勤王之机与曹操交锋,待其平定袁术后,再顺势归降。如此既可摆脱刘表钳制,又能雪耻——刘表不仅矢口否认指使宛城出兵,更派文聘驻守新野,明里暗里讥讽张绣是“董卓余孽”。
张绣原想借曹操兵威剿灭文聘,谁知许都竟似忘却了宛城!
贾诩慢条斯理整了整衣襟:“将军,曹司空不记前嫌,岂非好事?”
“可他不来攻宛城,我如何名正言顺降曹?若贸然易帜,文聘那一万荆州兵顷刻便至!”张绣握拳捶掌,“我麾下不足三千人,南阳诸县兵马又未必听调……”
贾诩眯眼摇扇:“将军稍安勿躁。刘表不敢动宛城——他若来攻,岂非逼您投曹?维持现状,方为上策。”
张绣长叹:“唉!”
忽有亲兵胡车儿来报:“将军,襄阳庞统求见贾军师。”
“庞统?”贾诩蒲扇一滞,当即摆手,“就说老夫出使益州,半年内难归。”
胡车儿愣在原地。
这睁眼说瞎话呢?
张绣踹了他一脚:让你去就去,军师是随便见的?
胡车儿慌忙退下。
不多时又折返:将军,庞统说贾军师不在更好,他想当您的新军师。
张绣先是一怔,随即怒道:哪来的狂徒!给我打出去!
慢着。贾诩眯眼轻笑,带他进来。
竟有人想顶替我。
这下更清闲了。
庞统入内,寒暄后直奔主题:贾先生,许都新建军师学院,缺位授业解惑的智者,特来相邀。
张绣诧异:你不是襄阳人吗?怎为许都办事?
庞统反问:将军本是凉州人,不也驻守宛城?
张绣冷哼:宛城事务皆需与军师商议。军师岂能去许都?
庞统早有准备:贾先生既能去益州,为何不能去许都?将军若需谋士,庞某愿效犬马之劳!
张绣满脸怀疑。
庞统笑道:家叔庞德公与刘表交好。我若辅佐将军,刘表自会安心,新野驻军也可撤了。
张绣更疑:你究竟效忠刘表还是曹操?
庞统大笑:天子尚在,何谈效忠他人?莫非刘表也如袁术有不臣之心?
这——张绣语塞,望向贾诩。
贾诩仍眯眼垂钓:曹司空不打算攻宛城了?
庞统施礼道:贾先生乃谋略大家,上兵伐谋,何必动武?难道将军想与曹司空死战?
还是说...庞统意味深长地笑了,将军本就打算等曹军一到便投降,顺便解决文聘这个后患?
张绣大惊:你怎知...
随即脸色骤变:莫非曹操想让我与刘表两败俱伤,他坐收渔利?
“此言差矣!”庞统朗声笑道:“刘表庸碌之人,怎配与曹公相提并论?在曹公眼中,唯有河北袁绍值得重视。”
“若非张将军先前随孔融进犯许都,曹公根本不屑对刘表多费心思。”
“然张将军既有归附之心,曹公岂能无动于衷?”
“此番邀请贾先生赴许都军师学院,正是曹公的诚意,张将军难道不明白?”
张绣面露不悦:“军师若去许都,谁来助我对抗刘表?”
庞统从容道:“方才说过,若张将军需要帮手,庞某愿效犬马之劳。”
胡车儿忍不住插话:“你有何能耐,敢夸口替代贾军师?”
庞统淡然一笑:“若论随波逐流,审时度势,我不及贾军师;但若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在下或可略胜一筹。”
胡车儿挠头:“这话说得弯弯绕绕,听不明白。”
张绣沉声道:“庞统,你未免太过狂妄。”
庞统笑而不答。
贾诩此时缓缓睁眼,收起鱼竿起身道:“你我素未谋面,却用随波逐流来评价老夫,想必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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