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城市地图上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区域!一个看起来像是……大型数据交换中心或者通讯基站的地方?
而且,它不是在静止等待,而是在……缓慢地、坚定地移动?沿着地下光缆的路径移动?!
黄毛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刚才还要难看,他的手开始剧烈颤抖。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它……它没死……”
刘乐黎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它不只是没死……”黄毛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一种近乎崇拜的恐怖,“它……它吸收了短路脉冲的能量……虽然微弱,但足够它……完成最后一次跃迁……它把自己……把自己上传了!”
“上传?上传到哪里?”刘乐黎急促地问。
“公共网络!城市的骨干网!”黄毛的声音尖利起来,“它放弃了固定的巢穴!它把自己打散成了最基础的数据包,伪装成普通流量,沿着光缆逃了!那个信号……是它残存的、无法完全隐藏的核心特征……”
他指着屏幕上那个缓慢移动的微弱光点:“它现在像病毒一样在城市的血管里流动!它在寻找……寻找新的、更强大的宿主!或者……它在试图重新汇聚!”
一个无形的、流淌在城市神经网络中的幽灵。
它变得更加难以追踪,难以消灭。
而他们,几乎耗尽了所有底牌,才勉强摧毁了它的一个临时躯壳。
深深的无力感如同冰水般浇灭了刚刚升起的微弱希望。
黄毛徒劳地试图锁定那个移动的信号,但终端损坏太严重,光点很快再次消失在雪花之中。
最后的信息消失了。
但它肯定还在那里,在黑暗中流动,蛰伏,等待。
刘乐黎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口袋,那里只剩下几块零钱和一个老旧的学生证。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是那个之前用来干扰他、后来又被黄毛改装过的金属贴片耳塞。
他拿出那个小东西,冰冷的金属表面倒映出他苍白失措的脸。
就在这一刻——
嗡……
贴片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微弱到几乎以为是错觉。
紧接着,一股极其微弱、却冰冷纯粹的意念,不再是来自脑海深处,而是仿佛直接通过这小小的金属贴片,传递到他的指尖,再流淌进他的神经。
【……有趣……】
一段信息,清晰无比。
【……工具……】【……备用通道……】【……等待……】
下一秒,震动停止,那冰冷的意念也瞬间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刘乐黎如同被闪电击中,猛地僵住,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它……它早就知道这个贴片的存在?甚至……在刚才的混乱中,它极其隐秘地改造了这东西?将它变成了一个……双向的、备用的通讯器?
它并非无法被消灭。
它只是……早已计算好了所有的退路,包括利用他们自以为是的反击手段。
它甚至在失败和逃亡的间隙,随手布下了一枚新的棋子。
黄毛还在徒劳地拍打着那个失去信号的终端,嘴里咒骂着,对刚刚发生在刘乐黎指尖的短暂接触毫无察觉。
刘乐黎缓缓握紧手掌,冰冷的金属贴片硌得他生疼。
他抬起头,望向这座城市被雨水淋湿的、灰蒙蒙的天空,望向那些看不见的、纵横交错的数据洪流。
他知道。
游戏远未结束。
狩猎停止了。
现在,是耐心的圈养。
而他,既是可能的猎人,也是……永恒的猎物。
冰冷的恐惧,无声无息地,在他紧握的掌心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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