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漫过床沿时,她的指尖正缠着我衬衫的纽扣。那点冰凉的触感顺着布料往上爬,像藤蔓缠上老树,带着不容分说的执拗。我捉住她的手按在枕侧,指腹碾过她发烫的指节,她却趁势蜷起手指,在我掌心轻轻挠了一下,痒得人喉间发紧。
“闹够了?”我低头咬她的鼻尖,看她偏过头躲,发丝扫过我下颌,带着点潮湿的香。她没说话,只把膝盖往我腰侧顶了顶,温度烫得惊人,像揣了团炭火。睡衣的领口早就散开了,露出的肩头在月光里泛着瓷白,我用唇尖蹭过那片肌肤,看她忽然屏住呼吸,眼睫颤得像风中的蝶。
她的手不知何时滑到我后背,指尖顺着旧伤的纹路轻轻描摹,那点力道又轻又痒,偏生带着安抚的温柔。我吻得深了些,从颈侧到锁骨,再到胸口那片细腻的肌肤,舌尖扫过她跳动的脉搏时,她忽然闷哼一声,腰往我怀里缩得更紧,像只受惊的小兽。
“别躲。”我咬着她的耳垂低语,指尖掀起她睡衣的下摆,触到她腰侧细腻的皮肤。那里的肌理紧绷着,一捏就泛出浅红的印子,像雪地里落了片桃花。她的呼吸骤然乱了,手抓着我的头发往后扯,力道却软得像棉花,反倒更勾人往深处去。
月光从窗帘缝里漏得更多了,在她汗湿的发间织出银亮的网。我看着她仰头的模样,下颌线绷得紧,颈侧的青筋隐隐约约,像水墨画里淡墨的线。她忽然睁开眼,眼底蒙着层水汽,却亮得惊人,像揉了星光的湖。那目光撞进我眼里时,所有的言语都成了多余,只剩下交缠的呼吸和发烫的肌肤,在这寂静的夜里,开出缠绵的花。
我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湿意,舌尖尝到点微咸的甜。她的腿缠上我的腰,布料摩擦着皮肤,生出细密的热。那处的软在我掌心渐渐发烫,像被晨露润过的花瓣,一碰就颤。我忽然放缓了动作,用指腹轻轻摩挲,看她咬着唇,喉间漏出不成调的气音,像被风吹动的风铃。
“快些……”她的声音碎在舌尖,带着点哭腔,胸口在月光下挺翘着,像藏在云里的星,我用唇含住那点软,看她猛地弓起身子,手死死抓住我的肩膀,指甲掐进肉里,留下几道浅红的痕。那点疼混着怀里的软,像酒里掺了蜜,让人晕乎乎的,只想沉溺在这温热的梦里,再也不醒来。
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只有月光静静淌着,在床单上织出朦胧的纱。她的呼吸渐渐匀了,像只累坏了的小兽,蜷在我怀里,发梢蹭着我的下巴,带着点香汗的湿。我抬手抚过她汗湿的发,指尖触到她后颈细腻的皮肤,突然觉得这夜漫长又短暂,像握在手里的沙,想握紧,又怕惊扰了这片刻的温柔。
她忽然往我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我的胸口,像只撒娇的猫。“不走了?”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把她抱得更紧,让她能清晰地听到我胸腔里的跳,那声音又急又重,替我说了千言万语。
她的指尖还沾着未褪的热,在我胸口画着圈,像孩童描摹月亮的轮廓。发间的香混着微汗的湿,在鼻尖萦绕成黏稠的网,把夜的寂静都泡得软了。
“方才你咬我肩膀时,倒像只被惹急的小狐狸。”我捏了捏她后颈的软肉,看她往我怀里钻得更深,耳廓红得能滴出血来。
“还说呢。”她的声音闷在我锁骨窝里,带着点水汽的哑,“你吻到我腰线时,我总觉得像被春天的风缠上了,想躲,又舍不得。”指尖忽然加重了力道,在我旧疤上轻轻一点,“这里还疼吗?”
我捉住她作乱的手,贴在唇边吻了吻:“早不疼了。倒是你,方才哭着说‘慢些’的时候,眼里的光比檐角的月亮还亮。”
她忽然抬眼,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丝,像沾了晨露的蝶翼。“那你呢?”她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撞上我的,“你抱着我的时候,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都数着呢。”
月光恰好漫过她的眉眼,把那点狡黠的笑照得清晰。我低头啄了啄她的唇,尝到点微咸的甜:“因为怀里揣着整个春天啊。”指腹抚过她汗湿的额发,“你记不记得去年梅雨季,你也是这样蜷在我怀里,说听着我的心跳就不怕打雷了?”
“当然记得。”她往我掌心蹭了蹭,像只黏人的猫,“那时候你还说,我的头发像浸了雨水的墨,缠在你腕上,倒比最好的砚台还让人舍不得放开。”
我笑出声,把她抱得更紧,让彼此的心跳撞出相同的频率。“现在也舍不得。”我吻她的眼尾,那里还泛着红,“清禾,有时候我总怕这是梦。在这异乡晃荡三年,总觉得脚像踩着云,直到你搬进隔壁那间空屋,听见你唱《茉莉花》跑调的样子,才忽然落了地。”
她忽然伸手捂住我的嘴,眼底的光软得像融化的蜜糖:“不是梦。”指尖轻轻描摹我的唇线,“你看,你的胡茬扎得我指腹痒,你的心跳震得我掌心麻,这些都是真的。”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上周去唐人街买酱油,听见老板用四川话讲价,眼泪差点掉在酱菜坛子里。那时候总想起你煮面时,非要往汤里卧两个溏心蛋的样子。”
“明日就给你煮。”我拨开她的手,吻上她的唇,“以前总怕在这洋楼画久了,连水墨的淡都忘了,是你教会我,把乡愁调成胭脂,抹在你颊上,倒比任何颜料都鲜活。”
“我也是。”她主动凑上来,唇瓣贴着我的唇角轻蹭,“每次在地铁里听见有人讲中文,总要回头看,却只有看到你时,才敢确定那不是幻觉。有你在,连窗外的梧桐都像胡同里的老槐树了。”
远处教堂的钟敲了十一下,惊飞了檐下的夜鸟。我闭着眼听着她的呼吸漫过耳畔,像故乡初夏的风拂过麦浪。月光里,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像落了片蝶翼。我忽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样了——有怀里的温软,有身边的月光,还有这说不尽的缠绵。原来在这人潮汹涌的异乡,最安稳的从不是握紧护照上的名字,而是此刻能清晰感受到的彼此的温度,是她让我确信,无论走多远,总有人带着故乡的气息,等我在月光里靠岸。
喜欢我在东瀛打拼的日子请大家收藏:(www.zjsw.org)我在东瀛打拼的日子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