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历性的诅咒……局部能量极小值……短程有序……”林浩在心中喃喃自语，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这些问题的根源，不就是因为在我们的模型中，原子之间可以轻易地形成各种微小的‘闭合回路’，比如一个三棱锥、一个四面体、一个五角环吗？”

“这些微小的‘回路’，就是能量景观中的那些‘山谷’！系统一旦掉进去，就很难再爬出来，从而被‘遍历性’所束缚！”

“我们……我们一直试图在一个常规的、允许形成任意‘回路’的三维欧几里得空间里，去构建一个绝对无序的系统！我们的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

林浩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个突兀的动作，让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林浩？怎么了？”陈默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谢谢您，丰院士！”林浩转过身，对着一脸愕然的丰承德院士，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您的讲解，可能……为我们找到了那把失落已久的钥匙！”

说完，他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转身快步冲出了会议室，只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不明所以的同事。

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在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里，一次偶然的、跨越了生物学和物理学的“跨界”启发，已经为那个陷入绝境的“量子玻璃”项目，照亮了一条颠覆性的、通往曙光的破局之路。

这仅仅是一点启发，林浩知道，距离真正实现量子玻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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