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军抵达的前一天夜里,襄阳城的风里都带着股紧张的味道。我(林越)刚从西城防线巡查回来,还没来得及喝口热汤,陈默就急匆匆闯进了丐帮总部的议事厅,手里攥着个染血的布包,脸色难看极了。
“林长老,出事了!”他把布包往桌上一倒,几枚刻着蒙古文字的铜牌滚了出来,“咱们安插在蒙古先锋营里的探子,刚传回来消息就被发现了,这是他拼死带回来的信物——蒙古人明天攻城的时候,会有‘内鬼’在城里放火,配合他们打开西城门!”
我心里一沉,拿起铜牌仔细看了看——这是蒙古军中小校的身份牌,之前抓过的蒙古间谍身上也见过。“知道内鬼是谁吗?”
陈默摇摇头,声音带着点沙哑:“探子没来得及说,只说内鬼在‘江湖门派’里,还跟‘净衣派残余’有联系。我已经让情报堂的弟子盯着各门派的动向了,但现在城里门派太多,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
苏晴刚好走进来,听到这话停下脚步:“会不会是昆仑派?之前幽冥教挑拨的时候,他们对咱们就有点不信任。”
“不一定。”我把铜牌收起来,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这钵最近对“恶意”的感应越来越敏锐,只要内鬼靠近,说不定能有反应,“现在不是猜的时候,得赶紧做两手准备:一是加强西城的守卫,尤其是城门附近,多派些丐帮弟子巡逻,再让全真教的弟子用防火盾把城门护住;二是在城里的主要街巷设置‘防火点’,每个点放两桶水和几床防火毯,一旦发现火情,百姓志愿队和丐帮弟子能立刻灭火。”
耶律齐也闻讯赶来,听完情况后皱着眉说:“我让执法堂的弟子去盯着各门派的长老,尤其是之前跟净衣派有过往来的人。另外,咱们得把‘身份标识’再检查一遍,不能让内鬼混进守城队伍里。”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襄阳城彻底没了睡意。丐帮弟子拿着身份布条,挨个儿核对守城弟子的身份;全真教的弟子扛着防火盾,在西城门两侧搭起了防护墙;峨眉派的女弟子们提着水桶,在街巷里设置防火点;昆仑派的弟子则加强了对投石机和连发弩的看守,防止被人破坏。
我带着陈默和几个情报堂弟子,在城里的街巷里巡查。走到北城的流民安置点时,青铜丐钵突然热了起来——这是有“恶意”靠近的信号!我立刻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安置点里,几个流民正围着一个穿灰布衫的汉子说话,那汉子背对着我们,手里拿着个布口袋,不知道在递什么东西。
“走,过去看看。”我压低声音,带着弟子们慢慢靠近。刚走到能听清说话的地方,就听见那灰布衫汉子说:“明天蒙古人攻城的时候,你们在安置点放把火,吸引丐帮弟子过来,我就有机会去开西城门。事成之后,蒙古大汗会赏你们黄金和土地。”
流民们犹豫着没说话,其中一个老太太颤巍巍地说:“俺们都是逃难来的,襄阳人收留了俺们,俺们不能做这种缺德事!”
灰布衫汉子脸色一沉,从怀里掏出把短刀:“不愿意?那你们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
“住手!”我大喝一声,带着弟子们冲了过去。那汉子见状,转身就想跑,陈默眼疾手快,甩出手里的铁链,缠住了他的腿。汉子摔倒在地,布口袋里的东西撒了出来——全是用来引火的硫磺和火石,还有一枚跟之前一样的蒙古铜牌。
“说!你是谁的人?还有多少内鬼在城里?”我蹲下来,按住他的肩膀,青铜丐钵贴在他身上,烫得他直叫。
汉子咬着牙不说话,陈默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块玉佩——是净衣派的信物!“林长老,他是净衣派的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净衣派的残余势力果然没安分。“把他押回丐帮总部,严加审问!另外,通知各门派,加强对净衣派残余弟子的监视,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控制起来!”
处理完内鬼的事,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往西城防线走,路上遇到不少早起的百姓——老张头正带着几个老人给守城弟子送热粥,王掌柜的伙计们扛着新做的棉衣往城墙上运,连之前被我们救进来的流民,也拿着铁锹和水桶,跟在百姓志愿队后面,准备帮忙守城。
“林长老,您放心!”老张头把一碗热粥递到我手里,“俺们都准备好了,蒙古人要是敢来,俺们就跟他们拼了!”
我接过粥,心里暖烘烘的。喝着热粥往城墙上走,就见丘处机和玄真道长正在检查连弩和投石机,苏晴则带着峨眉弟子,给守城弟子分发毒针弩和信号烟花。
“林长老,内鬼的事解决了?”丘处机看到我,停下手里的活问。
“解决了一个,还有没有其他的不好说。”我把粥碗递给身边的弟子,“咱们还是得小心,一会儿清点完物资,再跟各门派的队长强调一遍,遇到可疑的人,不管是谁,先控制起来再说。”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我们开始最后的物资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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