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出幽冥教下毒的细作后,苏州分舵的气氛总算松快了些。那些躺了半个月的弟子喝了我让人煮的甘草绿豆汤(按现代常识,这玩意儿能解些轻微毒素),又换了干净的井水,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见着我老远就喊“林舵主”,倒是比钱坤那伙净衣派弟子热络多了。
这天一早,我正蹲在后院给弟子们演示怎么用细沙过滤井水,钱坤的小厮就来了,说钱舵主请我去前堂议事。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心里琢磨着——这老小子向来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今儿个主动找我,准没坏事。
到了前堂,钱坤正坐在太师椅上翻账本,见我进来,连忙放下账本,脸上堆着笑:“林舵主,辛苦你了!这几日多亏你,分舵的兄弟们才算缓过来,我已经把这事上报总部了,还特意提了你的功劳。”
我心里冷笑——怕是怕我把他克扣修井银子、纵容弟子喝毒水的事捅上去,才故意来示好。“钱舵主客气,都是丐帮兄弟,应该的。”我拉过把椅子坐下,“不知您找我,还有别的事?”
钱坤搓了搓手,斟酌着说:“是这样,林舵主你也知道,你这次来苏州,是为了寻找传功钵的线索。之前因为下毒的事耽误了,现在事了了,我让人把分舵的古籍都整理出来了,你要是想查,随时可以去书房看。”
我眼睛一亮——这才是我来苏州的正事!之前被下毒的事绊住脚,差点忘了方鹤鸣长老交代的任务。“那多谢钱舵主了!”我起身就想去书房,“现在方便吗?”
“方便方便,”钱坤连忙起身,领着我往后院的书房走,“只是那些古籍有些年头了,都是历代舵主留下的手记、账目,还有些江湖传闻,杂乱得很,林舵主可得耐点心。”
书房不大,靠墙摆着两排书架,上面堆满了泛黄的线装书,角落里落着厚厚的灰尘,一看就是常年没人打理。钱坤指了指书架:“林舵主,古籍都在这儿了,你慢慢看,我让人给你送壶茶来。”说完就脚底抹油似的走了——估计是怕我问出些他答不上来的问题。
我关上门,先把书房里的窗户都打开通风,又找了块布把桌子擦干净,才开始翻那些古籍。大多是些流水账,记着分舵每月收了多少帮费、买了多少米粮,还有些应付总部的公文,看得我头都大了。
翻了约莫一个时辰,指尖突然触到一本封面磨损严重的线装书,封面上用毛笔写着“苏州丐帮历代舵主手记”,字迹都快模糊了。我心里一动,赶紧翻开——里面是用小楷写的,记录着从北宋到南宋,每任苏州分舵舵主的经历,有处理帮内事务的,有跟江湖门派打交道的,还有些关于丐帮秘闻的记载。
我越看越入迷,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小厮送来的茶都凉透了。翻到南宋初年一位姓王的舵主手记时,一段话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建炎三年,得总部密令,藏传功钵线索于寒山寺钟楼,非丐帮核心弟子且持传功钵信物者,不得开启。钟楼内设机关,需以‘震山掌’击钟三下,方可见秘匣。”
“寒山寺钟楼?”我心里一阵激动,赶紧往下翻,却发现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只剩下半页纸,上面画着个模糊的钟楼草图,旁边写着“幽冥教觊觎已久,需严加防范”。
我把那本手记揣进怀里,快步走出书房,想去跟钱坤打听寒山寺的情况。刚到前堂,就见钱坤正跟几个净衣派弟子说话,脸色不太好看。见我进来,他连忙打发走弟子,迎上来问:“林舵主,查到什么线索了?”
“查到一些,”我掏出那本手记,翻到记载寒山寺的那一页,“钱舵主,你知道寒山寺钟楼的事吗?这里说传功钵的线索藏在那儿。”
钱坤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语气也紧张起来:“林舵主,你可别打寒山寺的主意!那地方现在被幽冥教的人占了,上个月他们突然闯进寒山寺,把寺里的和尚都赶走了,说是要‘借地修行’,其实就是想占着钟楼。”
“幽冥教?”我皱起眉头,“他们怎么知道寒山寺藏着丐帮的线索?”
“谁知道呢,”钱坤叹了口气,“幽冥教这阵子在江南闹得厉害,抢了峨眉派的秘籍,又在咱们这儿下毒,现在又占着寒山寺,怕是没安好心。林舵主,依我看,这事还是上报总部,等总部派高手来处理,咱们别去招惹他们。”
“等总部派高手来?”我冷笑一声,“从襄阳到苏州,一来一回最少要半个月,要是幽冥教先找到线索怎么办?钱舵主,你要是怕事,我自己去!”
钱坤脸涨得通红,急道:“林舵主,我不是怕事!幽冥教的人功夫厉害,咱们分舵就这点人手,去了也是送死!再说,寒山寺是千年古刹,要是打起来,毁了寺庙,咱们怎么向老百姓交代?”
“那你说怎么办?”我盯着他,“线索就在那儿,难道眼睁睁看着幽冥教把它拿走?传功钵是丐帮的核心信物,要是被幽冥教得去,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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