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南下苏州的行囊收拾妥当,就听见南舵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脆响。我心里一紧,这动静不像是丐帮弟子巡逻,倒像是官兵进城拿人的阵仗——难道是净衣派那边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林越!不好了!”负责流民安置点巡逻的弟子王小二连滚带爬冲进院子,脸上满是慌张,“城东门的流民巷被官兵围了!领头的是王怀安的手下,说咱们丐帮私藏反贼,要把安置点的流民全抓起来!”
王怀安?就是上次被我用贪腐证据逼得撤兵的那个主和派官员。我攥紧拳头,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沈文轩把流民安置点的位置泄露给了他,这是要借着“抓反贼”的由头,报复我在舵主大会上坏了净衣派的好事!
“赵舵主呢?”我抓起放在桌上的短刀,往腰间一别,又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这玩意儿上次预警过黑风寨的埋伏,说不定这次也能派上用场。
“赵舵主已经带着弟兄们往流民巷赶了,让我来叫您赶紧过去!”王小二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那些官兵下手狠着呢,已经有两个看安置点的弟兄被他们打伤了!”
我不再多问,跟着王小二往流民巷跑。襄阳城的街道上,不少百姓听见动静,都躲在门后偷偷张望,几个丐帮弟子正沿街疏散围观的人,嘴里喊着“没事别凑过来,小心被官兵误抓”。
离流民巷还有百余步,就看见黑压压的官兵把巷子口围得水泄不通,手里的长枪明晃晃的,正往巷子里推进。巷口躺着两个丐帮弟子,身上盖着粗布,胳膊上还在渗血,旁边几个流民缩在墙角,吓得浑身发抖。
赵老栓领着二十多个南舵弟子挡在官兵面前,手里握着打狗棒,脸涨得通红:“李都头!咱们丐帮好心安置流民,怎么就成私藏反贼了?你别听人挑拨,冤枉好人!”
被称作李都头的官兵头目,穿着一身青色官服,腰间挂着把弯刀,冷笑一声:“赵舵主,这话可不能乱说!王大人接到线报,说这流民巷里藏着蒙古细作,特意让我来拿人。你们要是识相,就赶紧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胡说!”赵老栓气得发抖,“这些流民都是从北边逃过来的百姓,哪来的蒙古细作?你分明是想借机找茬!”
“找茬又怎么样?”李都头往后退了一步,挥手道,“给我上!谁敢阻拦,就按同党论处!”
官兵们立刻举着长枪冲上来,赵老栓带着弟子们举起打狗棒抵挡,双方瞬间打在了一起。丐帮弟子虽然身手灵活,但官兵人多势众,手里又拿着长枪,没多久就被逼得连连后退,好几个弟子的胳膊、腿上都被枪尖划开了口子。
我看得心头火起,刚想冲上去帮忙,怀里的青铜丐钵突然热了起来,一股细微的电流顺着指尖传遍全身——这是“预警”技能被触发了!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就看见一支冷箭从我刚才站的位置飞过,钉在旁边的老槐树上,箭尾还在嗡嗡作响。
“有人放冷箭!”我大喊一声,抬头往巷口旁边的屋顶望去,果然看见两个黑衣人影,正举着弓箭瞄准赵老栓。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沈文轩派来的人,想趁乱射杀赵老栓,把事情闹大!
我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用力往屋顶上扔去,银子“哐当”一声砸在瓦片上,那两个黑衣人吓了一跳,弓箭顿时射偏了。趁着这个空档,我拔出短刀,几个箭步冲到巷口,对着离我最近的一个官兵后背就是一刀——这是现代格斗里的“突袭技巧”,专挑敌人防备最薄弱的地方下手。
那官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手里的长枪也掉在了地上。周围的官兵见状,立刻围了过来,长枪齐刷刷地朝我刺来。我弯腰躲过,抓起地上的长枪,用格斗技巧里的“卸力”手法,一把夺过最前面那个官兵的长枪,顺势往前一送,枪尖正好顶住他的喉咙。
“都别动!”我大喝一声,把那个官兵挡在身前,“再往前一步,我就捅死他!”
官兵们顿时停住脚步,一个个面面相觑。李都头脸色铁青,指着我骂道:“你敢袭扰官兵,就不怕朝廷治你的罪?”
“治罪?”我冷笑一声,“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围捕流民,还敢放冷箭伤人,到底是谁在犯王法?我告诉你,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别说你一个小小的都头,就连你背后的王怀安,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流民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老人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颤巍巍地说:“官爷,我们真不是反贼,这是我们的路引,都是从北边逃过来的百姓,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李都头眼神闪烁,显然是不想认账,刚想开口狡辩,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是情报堂的陈默带着人来了!他身后跟着十几个丐帮弟子,手里拿着不少卷宗,快步走到我身边,低声说:“林副舵主,王怀安贪腐的证据都收集齐了,刚才已经派人送给曹友闻将军了,他让咱们尽量拖延时间,他马上就带人过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