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松了口气,手里的长枪又往前顶了顶,对着李都头说:“李都头,你看到了,这些都是无辜百姓。现在曹友闻将军马上就到,要是让他知道你冤枉好人,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
李都头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显然是怕了曹友闻——曹友闻是朝廷出了名的主战派将领,为人刚正不阿,最恨这种滥用职权的官员。他犹豫了半天,终于咬牙道:“好,我暂且相信你们!但要是曹将军来了,发现这里真有反贼,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说罢,他挥手让官兵们往后退了几步,但还是围着流民巷,显然是不想就这么撤兵。
我知道他心里还存着侥幸,转头对赵老栓说:“赵舵主,你先带着弟兄们把受伤的弟子和流民扶到巷子里的破庙里,让会医术的弟子赶紧处理伤口。陈默,你跟我一起在巷口盯着,要是曹将军没来,他们敢再动手,咱们就跟他们拼了!”
赵老栓点点头,立刻领着弟子们忙活起来。流民们见危机暂时解除,都松了口气,纷纷对着我们作揖道谢。一个穿着破烂棉袄的小孩,手里拿着半个窝头,跑到我身边,仰着小脸说:“大哥哥,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们肯定要被官兵抓走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心里一阵发酸——这些流民本来就因为战乱流离失所,现在还要被这些官员当成棋子,真是太可怜了。我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们,绝不能再让他们受这种委屈。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曹友闻带着十几个亲兵赶了过来。他穿着一身铠甲,手里握着马鞭,脸色严肃地走到李都头面前,沉声道:“李都头,我听说你在这里围捕流民,还说他们是反贼?可有证据?”
李都头连忙上前,弓着腰说:“曹将军,是王怀安大人接到线报,说这里藏着蒙古细作,卑职才过来拿人的,还没来得及查……”
“没来得及查就敢随便围捕百姓?”曹友闻打断他的话,脸色更沉了,“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王怀安的为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他就是想借着抓反贼的由头,报复丐帮坏了他的好事!”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卷宗,扔在李都头面前:“这是丐帮弟子收集的证据,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王怀安克扣流民赈灾粮、收受贿赂的事。你现在就带着你的人滚回去,告诉王怀安,要是再敢滥用职权,冤枉好人,我就上书朝廷,弹劾他!”
李都头捡起卷宗,翻开一看,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跪在地上:“是是是,卑职知道错了,这就带弟兄们走!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罢,他爬起来,连滚带爬地领着官兵们跑了。
流民巷的危机终于解除,曹友闻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林越,这次多亏了你,要是让李都头把流民抓走,后果不堪设想。王怀安那边,我会盯着他,不会再让他找丐帮的麻烦。”
“多谢曹将军。”我抱了抱拳,“其实我也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这些流民太可怜了,不能再让他们受委屈。”
曹友闻点点头,叹了口气:“现在朝廷主和派当道,像王怀安这种人还有很多,以后你们丐帮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要是再遇到这种事,随时派人跟我说,我会尽力帮你们。”
说完,他又叮嘱了几句,便带着亲兵离开了。
我和陈默、赵老栓一起,把流民巷的事处理好,已经是傍晚了。回到南舵,我刚坐下,就看见方鹤鸣的弟子匆匆赶来,递给我一封信,说是方长老让他送来的。
我拆开信一看,里面写着:“沈文轩因泄露流民安置点位置,被耶律帮主训斥,但他贼心不死,可能会在你南下苏州的路上动手。你明日出发时,务必多带几个身手好的弟子,青铜丐钵的预警技能要时刻留意,切勿大意。传功钵线索一事,切记不可声张,苏州分舵的钱坤不可信,凡事需亲力亲为。”
我捏着信纸,心里一阵凝重——沈文轩果然不会善罢甘休,苏州之行,怕是真的要多灾多难了。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拿到传功钵的线索,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丐帮,为了这些无辜的百姓。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五个身手好的丐帮弟子,背着行囊,踏上了南下苏州的路。赵老栓和陈默一直把我们送到襄阳城外,赵老栓拉着我的手,反复叮嘱:“林越,路上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危险,就赶紧往回跑,南舵永远是你的后盾。”
陈默也递过来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张手绘的地图:“这是江南各地的地形地图,还有苏州分舵附近的布防图,你拿着,说不定能用得上。要是遇到麻烦,就按地图上的标记,去找附近分舵的弟兄帮忙。”
我接过布包,揣进怀里,对着他们抱了抱拳:“赵舵主,陈默,多谢你们。襄阳就交给你们了,我一定会尽快找到线索,早点回来。”
说罢,我翻身上马,朝着苏州的方向疾驰而去。风从耳边吹过,带着淡淡的花香——江南的春天,本该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但我知道,在这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多少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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