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着刚领到的四袋弟子令牌,心里头还热乎着。情报堂周伯拍着我肩膀说“好好干,丐帮的未来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时候,我攥着令牌的手都在使劲——从刚穿越过来连饭都吃不饱的污衣袋弟子,到现在能管着情报堂小半摊子事的四袋弟子,这一路踩过的坑、挨过的揍,总算没白费。
可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周伯就扔过来个棘手活儿:“黑风寨那伙人消停了没几天,又开始不安分了。昨天夜里,咱们在城西的暗线被人打了闷棍,藏在破庙里的情报匣子也让人给搜走了。你去查查,看看他们到底想搞啥名堂。”
我接过周伯递来的纸条,上面写着暗线的名字叫老郑,是个在城西乞讨的老乞丐,此刻正躺在丐帮的临时医棚里养伤。我赶紧往医棚跑,刚进门就闻见一股草药味,老郑躺在草席上,脑袋上缠着厚厚的布条,脸色惨白得吓人。
“老郑叔,我是林越,周伯让我来问问情况。”我蹲在他身边,递过个刚买的肉包子。老郑看见包子,眼睛亮了亮,接过咬了一大口,含糊着说:“是……是黑风寨的人干的。昨天半夜我守着情报匣子,突然听见身后有动静,还没回头就被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匣子就没了……”
“你看清楚是谁了吗?有没有啥特别的记号?”我追问。老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天黑得很,没看清脸,但我听见他们说话,提到了‘柳长老’‘粮道’啥的,还说要‘给丐帮点颜色看看’。”
又是柳长风!我心里咯噔一下——上次揪出粮铺内奸的时候,就听见这伙人提过柳长老,这次暗线被袭,又牵扯出他,看来这老小子是铁了心要跟黑风寨勾结,跟咱们丐帮对着干了。
我安抚好老郑,转身去找周伯。周伯听完,眉头拧成了疙瘩:“柳长风是净衣派的核心人物,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咱们动不了他。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情报匣子弄回来,里面记着咱们最近摸清的襄阳周边粮道分布,要是被黑风寨拿给主和派官员,或者卖给蒙古人,麻烦就大了。”
“周伯,我想今晚去黑风寨探探。”我咬了咬牙说。黑风寨的老巢在襄阳城外的黑风山,据说山势险要,到处都是陷阱,平时没人敢靠近。但现在情报匣子丢了,拖得越久越危险,只能冒险一试。
周伯犹豫了半天,最终点了头:“你带两个身手好的兄弟去,务必小心。黑风寨的二当家刀疤脸,上次被咱们抓了又让他跑了,这次肯定加了防备。要是实在不行,就赶紧撤,别硬拼。”
我选了两个兄弟,一个叫铁牛,力大无穷,能扛着两百斤的粮袋跑三里地;另一个叫猴子,身子灵活,爬树翻墙比猴子还快。我们仨换上黑色的夜行衣,揣着短刀和火折子,趁着天黑往黑风山摸去。
黑风山离襄阳城有十多里地,山路崎岖难走,到处都是碎石子,走一步滑半步。猴子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根棍子探路,嘴里还念叨着:“这破地方,怪不得叫黑风山,连个正经路都没有。”
铁牛跟在后面,瓮声瓮气地说:“等会儿见了黑风寨的人,看我不把他们的骨头拆了!敢打咱们丐帮兄弟,还偷情报,活腻歪了!”
我拍了拍他俩的肩膀:“别冲动,咱们是来探路和找情报匣子的,不是来打架的。等摸清情况,咱们再想办法把匣子弄回去。”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看见前面隐约有火光,黑风寨的山寨大门就立在半山腰,用粗木头搭成,上面挂着个破破烂烂的“黑风寨”大旗,门口有两个山贼举着刀来回踱步,嘴里还哼着小调。
“猴子,你去摸摸情况。”我低声说。猴子点点头,猫着腰就往旁边的树林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小声说:“大门两边各有两个暗哨,都藏在树后面,手里拿着弓箭。寨子里亮着灯,好像有人在喝酒划拳,挺热闹的。”
我琢磨着,硬闯肯定不行,得找个隐蔽的入口。正四处张望,怀里的青铜丐钵突然发热,我赶紧掏出来,只见钵身的符文微微发亮,一股奇怪的感觉顺着指尖传遍全身——就好像有人在我耳边提醒,左边的山坡上有危险。
“不对劲,左边山坡那边可能有埋伏。”我赶紧拉住准备往左边走的铁牛。铁牛愣了愣:“林哥,你咋知道的?我瞅着那边挺安静的啊。”
“别问了,听我的。”我把青铜丐钵揣回怀里,“上次跟黑风寨交手的时候,这钵子就帮我躲过一劫,这次肯定是察觉到危险了。咱们往右边绕,那边的灌木丛密,不容易被发现。”
猴子和铁牛虽然纳闷,但还是跟着我往右边绕。刚走没几步,就听见左边山坡上传来“咔嚓”一声,接着是山贼的骂声:“谁他妈踩了我的陷阱!疼死老子了!”
我心里后怕不已——要是刚才往左边走,说不定就踩中陷阱了。这青铜丐钵解锁的“预警”技能,还真是救命的本事。
我们绕到山寨后面,猴子手脚麻利地爬上一棵大树,往寨子里望了望,下来后说:“寨子里的大厅亮着灯,刀疤脸正跟一群人喝酒,桌子上好像放着个木匣子,跟周伯描述的情报匣子差不多。后院还有个小屋子,门口有两个人守着,不知道里面藏着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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