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一个石墩上,挥舞着小手,带着上百名衣衫褴褛的孩童,用清脆的童声齐唱新编的童谣。
“大帅耳朵灵,政策从俺嘴里生;昨儿说城西旱,盼口救命井;今儿就动工,大炮给咱来撑腰!”
歌声未落,城西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鞭炮声,紧接着是震天的锣鼓和欢呼。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来——城西的百姓们,不等官方拨款,竟自发凑钱众筹,请来了施工队,真的开始挖井了!
井口旁立着一块木牌,上书三个大字:“惠民井”!
几乎在同一时刻,远在大帅府的张作霖脑中,响起了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民声闭环完成!从收集民声到政策落地,形成正向反馈。政策转化效率提升60%!】
张作霖嘴角一咧,这感觉,比打赢一场大战还爽!
未时,陈明远出现在了大帅府门前。
他不再是那个心高气傲的留洋博士,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脊梁,又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灵魂。
他没有求饶,也没有辩解,只是将一份辞呈和一份厚厚的《忏悔书》递了上去。
“大帅,我错了。”他的声音沙哑,“我错在以为‘科学’是高高在上的公式和理论,是洋人的专利。我却忘了,田埂边,灶台旁,百姓的嘴,才是这个国家最大的真理场。”
张作霖看都没看那两份文件,反而从旁边拿起一卷还带着墨香的手稿,丢到陈明远面前。
“想赎罪?别跟老子整这些虚头巴脑的。给你个新活儿——给全国的孩子写‘强国谣’。从识字、算术到开矿、炼钢,都给老子编成顺口溜。写好了,老子给你发一枚独一无二的‘嘴炮勋章’!”
陈明远彻底怔住了。
他看着那卷手稿,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充满了霸气,内容却是“铁牛跑,呜呜叫,不吃草,拉货多……”这样最浅显的句子。
他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手稿,一行热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深夜,民声司灯火通明。
王永江正在向张作霖做最后的汇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亢奋:“大帅,效果惊人!短短一天,七省童谣覆盖率超过八成!各地反张舆情下降至冰点,不足7%!还有……还有一件怪事,我们安插在日本使馆的线人密报,日本陆军部针对您的‘思想渗透计划’,三名主谋在今天下午突然同时口舌生疮,溃烂不止,疼得满地打滚,计划被迫中止,人也被紧急撤换了。”
张作霖只是平静地听着,目光投向窗外。
夜色下的北平城,万家灯火。
他仿佛能听到,无数个房间里,都有母亲在教孩子念着新的童谣。
在城南一处破败的院落里,小豆子正耐心地教一群盲童唱着新歌。
“我们看不见,但耳朵听得清;大帅说的理,句句是光明!”
孩子们纯净的歌声,穿透了黑夜,仿佛带着一种神圣的力量。
张作霖的脑海里,系统的最后一行提示,正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顺风耳·领域成型;民声长城·初筑完成】。
那一刻,北平鼓楼之上,那口悬挂了数百年的巨大铜钟,竟在无风的夜里,发出一声悠远而苍凉的嗡鸣。
它不像报时,更像是在为那一句句从市井街头升起的童谣,敲响一个旧时代的丧钟。
这一夜,没人挑灯夜读,修订法典。
但中国的法,已在千万张稚嫩或苍老的嘴中,悄然成形。
然而,即便是能覆盖七省的顺风耳,也有它暂时听不到的,被遗忘的角落。
天刚蒙蒙亮,城南的鸽子哨还没响透,一道比野猫还轻的影子,就带着几个半大孩子,蹑手蹑脚地钻进了那片连乞丐都嫌晦气的烂瓦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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