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的大脚丫子直接把那面画着膏药的“禁入旗”踹飞了三米远,旗杆在冰冷的铁轨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仿佛是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日本关东军被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吐了口唾沫,掸了掸自己貂皮大衣上不存在的灰尘,一双鹰眼扫过在场所有瑟瑟发抖的日本勘测队员,嘴角咧开一个堪称“反派标准”的弧度:“咋地?老子还没琢磨着啥时候去东京溜达溜达,你们这帮崽子就想提前给我预订升天的头等舱?”
他身后,十辆军卡如同钢铁巨兽般依次停稳,车斗里满满当当的水泥和钢筋在清晨的寒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张作霖没再看那群已经吓得快要原地表演一个“土下座”的日本人,大手一挥,中气十足地吼道:“都给老子下来干活!在这儿,就这儿!给我立个碑!碑文都想好了——‘哪个不开眼的想炸老子?老子今天就立个天命在这儿:三个月之内,我奉军的旗,必须插在日本人的脑门上!谁敢现在动手,老子就让他全家整整齐齐地睡坟地里去!’”
这番话,一半是土匪的嚣张,一半是枭雄的霸气,掷地有声,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
话音刚落,张作霖的脑海里,一个机械而宏大的声音毫无征兆地轰然炸响,像是有十万个盘古同时开天辟地:
【“龙兴领域·终焉预兆”已激活!检测到宿主发表强硬对日宣言,民族意志受到强烈感召!未来24小时内,宿主对日言论影响力增幅400%,所有基于此宣言的奖励,落地速度提升150%!】
张作霖微微一愣,随即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
嘿,这老天爷还带开金手指的?
有点意思。
与此同时,数百里外的旅顺,一间破旧的小民房里。
已经退休的老电工孙师傅猛地从冰冷的土炕上惊坐而起,浑身被冷汗浸透,仿佛刚从一场溺水的噩梦中挣脱。
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惊恐,脑子里全是纵横交错的电缆和轰鸣的爆炸声。
更诡异的是,一个穿着奉军大帅服的模糊身影,正指着一段铁轨对他一遍遍地说:“这儿,这儿埋着鬼子的肠子……”
魔怔了一般,孙师傅摸索着点亮了煤油灯,抓起一根给孙子画画用的炭笔,跌跌撞撞地扑到墙边。
他像是被神明附体,手臂疯狂舞动,炭笔在斑驳的墙壁上划出无数精准而复杂的线条。
一个节点,一个开关,一个隐蔽的接线井……他画得满眼血丝,口中还念念有词:“不对,这个变压器是幌子……真正的中继在这儿……该死的,鬼子把引爆线和民用电缆缠在一起了……”
当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户纸照进屋内时,孙师傅终于力竭倒地。
而那面原本破旧的墙壁,赫然变成了一张完整到令人发指的南满铁路全线地下电缆与引爆节点分布图!
他喃喃自语:“我……我昨夜梦见穿军装的大帅……他说鬼子的肠子埋在铁轨下……”
第二天一早,精神恍惚的孙师傅抱着“不能让大帅出事”的念头,主动跑到奉天的民声司献图。
接待他的正是奉天省长王永江。
王永江本以为又是个来邀功的江湖骗子,可当他展开那张画在破布上的草图时,脸色骤变。
作为管理全省政务的“大管家”,他一眼就认出,图上标记的一处位于皇姑屯铁路段的隐蔽接线井,正是整个南满铁路奉天段电力调控的神经中枢!
这玩意儿,连他们自己的工程师都未必搞得清!
王永江不敢怠慢,立刻将图纸和孙师傅的“梦”一并呈报。
郭松龄拿到图纸,先是震惊,随即狂喜,他一拍大腿:“他娘的,真是老天爷开眼!这简直就是鬼子给我们送来的作弊码!”他当即调集了奉军中最精锐的“夜枭”特种侦察队,分出十支小队,拿着复刻的图纸,如同一群嗅到血腥味的猎犬,分头扑向大连、奉天、长春三地的日谍秘密据点。
张学良,人称小六子,也请缨带了一支侦察组。
他的任务是奉天西站附近的一个废弃地下维修通道。
根据图纸上的标注,那里有一个“非正常高耗能”节点。
小六子带着人,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潜入,七拐八绕后,在一堵看似普通的水泥墙后发现了一间密室。
撬开门锁,一股硝化甘油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密室中央,码放着一堆黄色的炸药块,足足有三吨之多!
外包装上赫然印着一行日文——“关东军特供”!
小六子心里一哆嗦,后背瞬间冒出冷汗。
但他强作镇定,没有声张,反而冷静地挥了挥手,让手下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口里,悄悄埋下了一个最新搞来的德制高灵敏度监听器。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监听器就录下了一段足以让整个奉天抖三抖的通话。
一个叫山崎的日本人正用加密线路向上级汇报:“报告田中义一阁下,一切准备就绪。三月十七日,大帅专列通过皇姑屯弯道时,准时引爆,制造脱轨假象,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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