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探手进去,从一堆烂肉里抓起一根断掉的注射器针管,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怒声咆哮:“报纸上说我张作霖解剖战俘!你们都把眼睛给老子睁大了看清楚!这就是你们说的‘日本战俘’?这就是小鬼子拿咱们东北遍地跑的野狗,开膛破肚,伪造出来的‘证据’!他们连狗都不放过,还指望他们把咱们当人看?”
他猛然转身,大手一挥,指向台下一个瘦弱的男孩。
那孩子正是小豆子,他被两个士兵扶着,浑身还在发抖。
“这娃,小豆子!七天前,就是这帮畜生,把他从街上抓走,关进黑屋子里灌黄水汤!拖出来的时候尿了三天的血!来,小豆子,你告诉台下这些叔伯大爷,洋人记者,你亲眼见过一个活人被他们解剖吗?还是说,他们拿你当狗喂药了?!”
小豆子吓得脸色发白,但一接触到张作霖鼓励的眼神,他像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挺起小胸脯,用尽力气高喊:“他们打我,还逼我喝又苦又臭的黄水!他们说……说我是‘支那种’,不配做人!我没看见他们解剖人,他们屋里全是死狗!”
“轰!”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全场彻底哗然!
百姓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那些之前还半信半疑的记者们,此刻像是疯了一样,对着台上的狗尸和台下的小豆子,拼命按动快门!
“我的天,竟然是狗!”
“太狠了!拿狗冒充人,还给咱们孩子灌药!”
“打倒小日本!”
愤怒的声浪汇聚成海啸,席卷了整个广场。
领事馆内,收音机前的川口百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手里的红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八嘎!”她失声尖叫,对着副官吼道,“立刻给东京发电!马上否认!就说那是奉军为了脱罪,自己伪造的动物尸体!快!”
可她的话音未落,奉天广播电台的信号突然切换,一段嘈杂的录音被播放出来,声音响彻全城。
那是一个男人喝醉了酒的吹嘘声,带着浓重的日本口音:“……哈哈哈,你不知道,那几张照片,课长奖励了我两千日元!就三只野狗,拍了十几组照片……反正那些愚蠢的西洋记者,也分不清亚洲人的肉和狗肉有什么区别……只要能让张作霖身败名裂,这点小钱算什么……”
录音里的声音,语调,川口百合熟悉到骨子里——正是她手下负责宣传工作的干事,山本信隆!
这录音,是铁证!
“噗——!”川口百合一口气没上来,只觉得喉头一甜,她猛地将桌上的收音机也扫落在地,嘶声力竭地低吼:“张作霖……你挖出来的是狗,可你放出来的,是毒!”
深夜,喧嚣散尽的广场上,只剩下几个士兵在清理着狼藉。
张作霖独自一人立于高台之上,望着那口被掀翻的铁皮舱,沉默不语。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王化一悄声走上前来,低声问道:“大帅,咱们算是把这口气出了。下一步,怎么办?”
张作霖从怀里摸出他的老烟袋,装上烟丝,用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浓白色的烟雾。
烟雾在他饱经风霜的脸前缭绕,让他的眼神显得更加深邃。
“他们不是喜欢听故事,喜欢编故事吗?”他冷笑一声,烟斗在空中点了点,“好!老子现在就给他们编一个更大的——从明天起,成立‘国际辟谣团’,把今天拍下的所有照片,连同小豆子的证词,还有那段录音,全都给我带上!去天津!去上海!告诉那些租界里的洋大人,告诉全中国的同胞,真相是什么!”
他顿了顿,
“再去巴黎!去伦敦!谁他娘的敢在报纸上说老子是恶魔,老子就让他亲眼看看,什么叫‘真相的雷’!”
话音刚落,他脑海中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带着一丝暖意。
【“舆论反噬·初启”模式已激活——敌方每将虚假言论传播一万次,将自动为宿主转化1点影响力积分。】
【检测到宿主成功扭转区域性舆论,系统奖励冻结惩罚已提前解除,奖励延迟时间永久缩短30%。】
张作霖嘴角微微上扬,将烟斗里的烟灰磕掉。
镜头缓缓拉远,空旷的广场上,几支清理现场时点燃的残烛还未熄灭,在夜风中摇曳不定,那微弱的火光,宛如一只刚刚睁开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远方。
天津,英租界,一家弥漫着浓郁咖啡香气的西式咖啡馆里,一个名叫布莱克的英国男人正悠闲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
他拿起桌上一份最新的《满洲日日新闻》,头版头条正是对奉天广场事件的歪曲报道,他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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