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天下城 “传承互联林”,树叶簌簌落下,林旁 “代际本质传承碑” 上的 “代际共传,本质永联” 刻字已被风沙磨得模糊。可地底部落的阿壤却发现,族里的阿岩正带着几个年轻族人,将地热导流沟改向地表部落的水源地,探测杆的白雾在沟边凝成细小的水珠:“你们在干什么!地热导流是为了平衡生态,不是用来断地表人的水!”
阿岩却理直气壮地握着探测杆:“现在地底热泉快干了,地表还有雨水!按‘代际传承’的本质,我们该优先保地底人 —— 把热流引去他们的水源地,让水变热不能喝,他们自然会把雨水分给我们!”
话音未落,地表部落的阿禾跌跌撞撞跑来,手里攥着块完全干裂的土壤,土块一捏就碎成粉末:“干旱持续了一个月,雨水全没了!地底热泉又不导流过来,麦田的土已经干得播不下种了!阿蛊说,再没水,连井里的水都要干了!”
龙弈心里一沉 —— 昨夜查看 “本源记忆火种”(孩子们用树脂封存的、记录本质信仰本源的火种,火种旁刻着 “本质为守家,非为争利”)时,发现火种旁的刻字被人划了道痕,当时没料到底部落的本质信仰会异化为 “掠夺工具”,更没防住 “天地异动” 会让赖以生存的核心本质逻辑彻底崩塌。更糟的是,当天上午,传承互联林旁的 “本质信仰榜” 被人涂了漆:异化信仰的部落在 “地热导流” 旁画了把刀,坚守本源的部落则在 “信仰异化” 上写了 “忘本”,甚至有人说 “本质传承体系已经成了争利的幌子”—— 代际本质传承第一次因 “信仰异化” 与 “生态崩塌” 陷入文明存续危机。
阿蛊抱着个空的水囊赶来,水囊上的纹路已经因缺水而干瘪:“巫蛊部落的井水只剩最后一桶了!按‘能量互联’本质,热泉与雨水该互补,可现在热泉枯竭、雨水消失,连‘物质互联’的过滤方法都没用了 —— 再这样,所有人都要渴死!”
争吵声中,地底部落的老族长阿壤爷爷拄着拐杖走来,他手里举着块刻有 “本质本源” 的岩石片,岩石片上的字迹虽淡,却依旧清晰:“当年老祖宗发现地热,是为了让地底人活下去;地表人发现雨水收集,是为了让地表人活下去 —— 本质的本源是‘守护’,不是‘争夺’!你们把导流沟改向水源地,是把本质变成了杀人的刀,老祖宗在天有灵,不会饶你们的!”
可阿岩却摇着头:“现在都快饿死渴死了,还谈什么本源!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就要继续挖导流沟。阿豆突然冲过去,抱住阿岩的探测杆,怀里的 “本源记忆火种” 发出微弱的光:“火种里记着阿壤爷爷讲的‘地热救地底人’的故事!当年地底人快饿死时,地表人送来了麦种;现在地表人缺水,你们却要断他们的水 —— 这不是本质信仰,是忘恩负义!”
龙弈没让冲突升级,只让阿豆把所有部落成员、老辈、年轻辈、“符号监督队” 的孩子都召集到 “传承互联林” 中央的空地上。他接过阿壤爷爷手里的 “本质本源” 岩石片,又举起 “本源记忆火种”,火种的光映亮了岩石片上的字:“今天,我们办‘本质信仰重生大典’—— 不是要指责谁,是要把丢了的本质本源找回来!本质不是争利的工具,不是垄断的资本,是所有人心底‘守护家园、互帮互助’的信仰!现在天地异动,热泉枯、雨水少,只有靠所有人一起守着本质本源,才能活下去!”
阿壤爷爷走到空地中央,跪下身子,用拐杖在地上画了个 “天地互联” 的图案:“我年轻时,遇到过一次小干旱,当时地底热泉也少,地表雨水也缺 —— 我们没争,没抢,地底人把仅有的热泉引去帮地表灌溉,地表人把仅有的雨水收集起来分给地底人,靠的就是‘本质为守家’的信仰!现在,我们要重新这样做:地底人把剩余的热泉引去地表,帮他们湿润土壤;地表人把仅存的井水集中起来,按人数分配;孩子们用‘本源记忆火种’记录每个人的贡献,谁要是再把本质当工具,就永远逐出天下城!”
“本质信仰重生大典” 正式开始,空地上燃起了由各部落共同收集的木柴,“本源记忆火种” 被放在火堆中央,火种旁的刻字 “本质为守家,非为争利” 在火光下格外清晰。
第一阶段是 “信仰忏悔”—— 阿岩带着改导流沟的年轻族人走到火堆前,跪下忏悔:“我们错了,不该把本质当争利的工具,不该忘了地表人当年的帮助!现在,我们愿意把剩余的热泉全部引去地表,哪怕地底只剩最后一点水,也会先分给老人和孩子!” 说着,就带着族人去改导流沟的方向。
第二阶段是 “资源共享”—— 地表部落的阿禾把仅存的井水集中在大陶缸里,由老辈和孩子们一起分配:“老人和孩子每天两瓢水,青壮年每天一瓢水,麦田优先灌溉幼苗,确保明年能有收成!” 地底部落的老辈则带着年轻族人,小心翼翼地将剩余的热泉引去地表的麦田,热流流过干裂的土壤,发出 “滋滋” 的声响,土壤慢慢变得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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