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过天下城 “信仰共生林”,树上的 “双祭标签” 在风中轻轻晃动,可林部落的祭祀广场却格外冷清 —— 阿林拄着祭祀杖站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看着远处围着西疆商队的年轻人们,脸色凝重:“年轻人们都去学算账、学织锦了!连祭祀前的‘练礼’都没人来,再这样,‘双祭共生礼’就要断在我们这代了!”
话音刚落,西疆商队的阿锦带着水手扛着木箱走来,箱上印着陌生的 “信仰符号”:“阿林首领,我们带来了‘祈福符’‘树神挂坠’,都是按你们的祭祀纹样做的,卖给大家能赚不少钱!你们要是愿意合作,我们还能把祭祀礼做成‘观赏表演’,让外地部落来买票看 —— 既传信仰,又赚银钱,多好!”
阿木长老气得浑身发抖,从怀里掏出祖传的祭祀树叶:“祭祀是为了敬树神、护共生,不是为了赚钱!你们把信仰做成商品,是对树神的不敬,也是对天下城‘和脉’的践踏!” 可林部落的年轻首领阿叶却小声说:“商队的挂坠确实好看,外地部落都想要,卖了钱能给部落添新工具,也没什么不好……”
争吵声中,阿豆抱着 “信仰记忆匣子” 跑过来,匣子里装着林部落老人们的祭祀录音木片、难民的沙粒祭拜记录:“这里面有阿木爷爷第一次主持祭祀的声音,有阿沙叔叔用沙粒拼树神的样子!年轻人们说‘这些老东西没用’,还把匣子扔在草堆里……”
龙弈心里一沉 —— 昨夜他查看 “信仰记忆匣子” 时,发现里面的木片有一半都被刮花了,年轻一代对信仰传承的轻视,比西疆商队的商业化渗透更可怕。更糟的是,当天下午,祭祀用的 “树纹祭祀杖” 被人换成了西疆商队做的 “镀金杖”,杖上的树纹被改成了波浪纹;难民祭拜用的沙粒袋,也被商队换成了装着彩石的 “祈福袋”—— 信仰的本真正在被悄悄篡改。
第二天清晨,“双祭共生碑” 旁的祭祀工具被人分类摆放:西疆商队的商品摆在最前面,林部落的传统工具被堆在后面;年轻人们围着商品讨论价格,老人们看着传统工具默默流泪。阿木长老摸着被换的祭祀杖,蹲在地上哭:“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现在连个摆放的地方都没了……”
龙弈没立刻责怪谁,只让阿豆把林部落的老人们、年轻人们、西疆商队的人、“符号监督队” 的孩子都召集到祭祀广场。他打开 “信仰记忆匣子”,播放阿木长老第一次主持祭祀的录音:“树神护的是心,不是形;祭祀敬的是真,不是利……” 录音声在广场上回荡,年轻人们慢慢低下了头。
阿木长老颤巍巍地举起祭祀杖:“这杖上的每道树纹,都记着一次护林的事 —— 这道是抗虫灾刻的,这道是防沙暴刻的,不是用来好看,是用来记初心的。西疆的挂坠再好看,也记不住这些事;镀金杖再贵重,也护不了共生林。”
阿锦沉默了很久,突然让人把商品木箱搬开:“是我们错了!我们只想着赚钱,忘了信仰是不能卖的。这些‘信仰商品’我们都收了,以后再也不做了 —— 要是你们愿意,我们可以用织锦帮你们修复祭祀工具,不收钱。”
阿豆突然举起 “信仰记忆匣子”,对年轻人们说:“我们可以办‘双祭传承学院’!老人们教大家祭祀礼、护林法,西疆商队教大家用织锦修复工具,孩子们则用记忆匣子记录每天的学习 —— 这样既传信仰,又学新本事,不好吗?”
年轻人们眼睛一亮。阿叶说:“我以前觉得祭祀礼无聊,要是能学修复工具、记护林故事,我愿意学!” 林部落的老人们也点头:“只要能传下去,怎么教都行,不一定要按老规矩来。”
接下来的日子,天下城忙着建 “双祭传承学院”:学院分 “三堂”—— 祭祀堂由老人们教祭祀礼、讲护林故事;修复堂由西疆商队教织锦修复、木刻技艺;记录堂由孩子们教大家用记忆匣子记录、画护林图谱。阿木长老每天都在祭祀堂教年轻人们念祭祀词,阿锦则带着商队修复被刮花的录音木片,阿豆领着孩子们在学院旁种 “传承树”,每棵树上都挂着学员的 “初心卡”。
可新的问题又来了。外地部落听说 “双祭共生礼” 很特别,想派人参学,林部落的老人们担心 “人太多,会乱了祭祀规矩”;年轻人们则想 “多收学员,传得更广”,双方又起了争执。阿木长老皱着眉说:“祭祀礼是祖制,不能随便改,外人学了会乱了套!” 阿叶急了:“天下城的‘天下’就是要传得广,只在部落里传,怎么叫‘天下’?”
龙弈没让矛盾升级,只带大家去 “传承树” 旁。孩子们在树上挂了新的 “初心卡”,上面写着外地部落的护林故事:“这是南方部落的‘育林卡’,他们用落叶肥育林;这是东方部落的‘祭树卡’,他们用鲜花祭拜树神 —— 虽然和我们的不一样,但都是护树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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