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把天下城 “共生林” 的树叶染成金黄,林部落的 “圣林祭祀” 即将开始,可圣林外却围满了手持沙粒袋的难民 —— 阿沙领着难民们挡在祭祀入口,沙粒从指缝间漏落在地:“圣林的野果我们也帮着摘,防虫也出了力,凭什么祭祀只许林部落的人进?我们也要祭拜树神,求它护着我们的耐沙麦!”
林部落首领阿林握着刻满树纹的祭祀杖,脸色铁青:“圣林祭祀是我们的祖制!只有部落长老能进,外人进去会惊扰树神,坏了生态平衡!你们要祭拜,就在林外拜,别坏了规矩!”
争吵声中,阿稷扛着空麦种袋匆匆赶来,袋口沾着未发芽的固沙树籽:“北境又刮沙暴了!刚种的固沙树幼苗全被埋了,现在只剩这么点籽,要是再种不活,共生林就要被沙吞了!祭祀要是吵下去,错过播种时节,大家都要遭罪!”
龙弈心里一沉 —— 昨夜他查看 “生态记忆树” 时,发现树上挂的 “幼苗生长记录条” 大多写着 “枯萎”,北境沙化的速度远超预期。可眼下林部落守着祭祀权不让步,难民觉得被排斥,双方都盯着 “信仰归属”,没人愿意先为生态资源妥协,“林田共生体系” 第一次面临信仰层面的撕裂。
更糟的是,当天中午,圣林旁的 “林田共生碑” 被人涂了漆:林部落的人在碑上画了只有长老的祭祀图,难民则在旁边画了满是沙粒的麦田 —— 对立情绪第一次从口头争执变成了实际行动。阿豆抱着 “资源互助盲盒” 蹲在碑旁哭:“盲盒里装着林部落的树籽和难民的沙粒,本来是要一起种的,现在怎么连碑都要涂脏……”
龙弈没立刻责怪谁,只让阿豆把林部落的长老、难民代表、各部落首领、“符号监督队” 的孩子都召集到圣林入口。他指着碑上的涂痕:“林部落的祭祀是为了护树,难民的祭拜是为了护麦,就像共生林里的树和麦,少了哪一样都活不好。要是只让一方祭拜,树神也不会高兴 —— 它要护的,是所有护它的人。”
林部落的老长老阿木颤巍巍地掏出片祖传的祭祀树叶:“祖制里说‘树神喜和不喜独’,以前也有外族人帮着护林,只是后来忘了怎么一起祭拜。我们可以搞‘双祭共生礼’:第一祭由林部落长老主祭,求树神护林;第二祭由难民代表主祭,求树神护麦;祭祀后,大家一起在圣林外种‘共生苗’,每棵苗都混着林部落的树籽和难民的沙粒 —— 这样既守了祖制,也没排斥外人。”
阿沙沉默了很久,从怀里掏出个沙粒袋:“我们不是要抢祭祀权,是怕被当成‘外人’。要是能一起祭拜,一起种苗,我们愿意守林部落的规矩,不随便进圣林深处。” 阿豆突然举起 “资源互助盲盒”,里面装着各部落的资源信物:“每个盲盒里都有‘互助承诺’!林部落的盲盒有‘树籽 + 允许共祭’,难民的盲盒有‘沙粒 + 守林规矩’,农耕部落的盲盒有‘麦种 + 帮忙育苗’—— 打开盲盒,就能知道怎么一起做!”
孩子们举着盲盒跑向众人:林部落的孩子教难民怎么行祭祀礼,难民的孩子教林部落怎么用沙粒改良土壤,农耕的孩子则教大家怎么混合树籽和麦种育苗 —— 阿木长老看着孩子们认真交流的样子,突然对阿林说:“祖制也该跟着时代变,树神要的是共生,不是独守。”
可新的问题又来了。共生苗需要大量肥沃的土壤,圣林的土不够,难民带来的沙质土又不适合育苗;林部落的长老们担心 “共祭会让祖制变味”,私下里商量着要缩短祭祀时间,不让难民主祭第二祭。阿林急得直跺脚:“长老们说‘一步退步步退’,再让下去,祭祀就不是我们的了!” 阿沙也急了:“土壤不够,苗种不活,说再多祭祀也没用!”
龙弈没让矛盾升级,只带大家去共生林的 “育苗区”。孩子们已经用 “资源互助盲盒” 里的材料搭了个 “混合育苗棚”:棚里的土壤一半是圣林的沃土,一半是难民带来的沙质土,还混了农耕部落的麦秆肥;每棵育苗盆上都贴着 “双祭标签”,写着 “林祭护树,难祭护麦”。阿豆笑着说:“孩子们都知道怎么混土、怎么一起育苗,我们大人怎么还在吵?”
林部落的长老们看着育苗棚,慢慢松了口。阿木长老说:“祭祀时间不变,第二祭让难民代表主祭;土壤不够,我们可以把圣林边缘的沃土分一半出来,再教大家用‘树叶肥’改良沙质土 —— 祖制里的‘护树’,从来不是只护树,是护所有靠树活的人。”
“双祭共生礼” 举办那天,天下城的人都来了。第一祭时,阿木长老领着林部落人念祭祀词,声音洪亮;第二祭时,阿沙领着难民代表捧着沙粒袋祭拜,神情虔诚;祭祀后,大家一起在育苗棚种共生苗,林部落的人放树籽,难民放沙粒,农耕部落的人盖土 —— 每棵苗都像是一个小小的 “天下城”,包容着不同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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