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的日头刚斜过马厩,东沟谷方向传来哨声 —— 项老将军的人押着十几个假马工回来,他们的马果然蔫头耷脑,甲胄上沾着干草却没见血:“搜出他们带的醉马草,还在谷里找着被红绳标记的劣马,萧衍的人根本分不清哪是真马!”
马厩中央突然响起马嘶。漠北老马头牵着匹良驹走过来,良驹左臀的玄铁印在秋阳下泛着冷光:“那假马吏没骗我们!他不仅系红绳,还在劣马的马镫上刻了‘漠’字 —— 怕我们认不出自己的马!”
赵彻这时带着个穿马工服的人过来,那人手里还攥着刷毛的梳子:“卧底抓着了!就是他反着给良驹刷毛,被老马头识破的 —— 他说萧衍还想让我们为了马打起来,好趁乱偷运漠北的良驹去东齐!”
马市渐渐热闹起来。北境马工给真战马喂豆饼,漠北部落的人检查马蹄,归降者帮着给马鬃编绳;苏雅在给带伤的马工递马奶酒,酒里温着颗红枣;凌丰则帮着把真《马匹交易册》挂在马厩最显眼的地方,旁边还贴了张 “马医轮值表”,北境和漠北的马医名字并排写着。
暮色漫进马市时,龙弈站在马厩旁,看着夕阳把战马的影子拉得很长,漠北的良驹和北境的战马凑在一起吃草,鼻尖蹭着鼻尖。阿婷靠过来,手里翻着《马市秘录》,突然笑:“我爹说,马市换的不是马,是让大家能在战场上托付后背的底气。” 她递来块马奶糕,糕里裹着粒葡萄干 —— 是老马头刚烤的。
龙弈咬了口马奶糕,甜香里带着点奶香:“以前总想着怎么拆阴谋、护马厩,现在才懂,统一天下不是守多少匹战马,是让每个部落、每个马夫、每个士兵,都能信得过手里的马,信得过身边的人。马同验,心同托,才是真天下。”
风穿过马市的马厩,带着干草香与马奶酒的暖意。龙弈的铁枪斜倚在木案旁,枪尖的寒芒映着册页上的马齿纹,也映着阿婷递来的热茶 —— 茶里泡着新晒的陈皮,刚好衬出马奶糕的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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