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到中天时,涪翁爬上了涪水畔的鹰嘴崖。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领口,他望着东南方——那里是长安,是太医院的红墙碧瓦,是谢云咽气的偏殿。
韩慎之,你终于坐不住了。他对着风喃喃,归元针在掌心发烫,当年你烧书杀人,如今你封书灭口。
可你不知道,每禁一本《针经》,就有十个村夫跟着我徒弟学针法;每抓一个医匠,就有一百个产妇记得是谁救了她的孩子。
话音未落,身后的松树突然发出细微的断裂声。
涪翁猛地转身,就见树影里立着道黑影,腰间悬着个紫漆针囊,月光照在针囊上,泛着妖异的紫光。
李柱国。黑影开口,声音像两块冰相撞,十年前你能从火里抢出半本《内经》,这次...他摸出枚紫针,针尖上凝着幽蓝的毒雾,你抢不走自己的命。
涪翁的手指扣住腰间的针囊。
他认得这紫针——当年太医院大医令楚平的独门九毒追魂针,楚平死后,这针囊本该随他下葬。
楚平的徒弟?涪翁挑眉,还是韩慎之新养的死士?
黑影不答,脚尖一点,如夜枭般扑来。
涪翁旋身避开,归元针擦着对方耳际扎进树干,震得松针簌簌落下。
你该庆幸。涪翁退到崖边,月光在他眼底淬出冷光,我现在没空杀你。
等我从长安回来...他突然笑了,就用这根针,挑了韩慎之的手筋。
黑影的攻势一顿。
涪翁趁机跃上崖边的老梅树,身影融入夜色。
山风卷着他的话飘下来:告诉韩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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