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把 夹在怀里,换手甩了甩发酸的胳膊。
一听是买的,三大妈就没什么兴趣了。她家从来不买鱼,有这钱不如买猪肉呢。
“买的啊,淮茹,你要想吃鱼就跟三大爷说,他常去护城河钓,何必花这冤枉钱。”
三大妈嘴上说得大方,可秦淮茹心里并不信,就算真的要给,也不会是白送,多半是要她花钱买的。
住在四合院外院的三大妈,秦淮茹每天进出总能碰见,倒不是讨厌,就是觉得有些烦人。
“哪敢麻烦三大爷呀,我就是看这鱼便宜才买的,平时也不常吃。三大妈您忙着,我先回屋了。”
三大妈听得心里舒坦,“你呀,就是太客气。”
进了里院,秦淮茹把鱼和东西放下,总算松了口气。“槐花?快给我倒杯水,渴坏了。”
槐花赶紧倒了满满一茶缸水递过来,“妈,这鱼好大呀,咱们今天吃鱼吗?”
秦淮茹接过茶缸,吹了吹气,小心地喝了一口,“一会儿你跟我一块儿收拾鱼,晚上煮鱼汤喝。”
槐花一听眼睛就亮了,晚上又能吃肉了。她蹲到鱼旁边,好奇地戳了戳鱼肚子,这鱼真肥。
黑炭闻到腥味也凑了过来,它用鼻子嗅了嗅鱼身,一口咬向鱼尾。可它还太小,咬不动,试了几次就放弃了,转而舔起了鱼尾巴。
秦淮茹看着不舒服,赶紧把黑炭赶到一边,这鱼还得吃,不能被它糟蹋了。
她拿起菜刀,提着鱼,和槐花一起走到院子里的水龙头旁。她先用刀刮掉鱼鳞,再划开鱼肚。
“妈,快看,鱼肚子里有鱼籽!”槐花很惊讶,怪不得鱼肚子鼓鼓的。
秦淮茹也纳闷,这大冬天的鱼怎么会有鱼籽?
“槐花,去把黑炭的饭碗拿来,今晚也让它加点餐。”
鱼籽她不会做,看着也不舒服,干脆给黑炭吃。鱼肉它啃不动,鱼籽总没问题。
正洗着鱼,秦淮茹好像瞥见西屋窗帘动了一下,可定睛一看,又没动静了。
秦淮茹手上沾满鱼腥,不好碰水龙头开关,就让槐花帮忙开水,自己冲洗鱼身。
回屋后她把鱼切成两半,草鱼太大,一顿吃不完。
收拾完鱼,她赶紧出去用冷水洗手。鱼腥味重,她不想在盆里用热水洗。冬天用冷水洗手真是受罪,洗完手冰得发僵,都快没知觉了。
她匆匆进屋,把手伸到煤球炉子边烤火,用力搓了搓,才慢慢暖和起来。
低头看手,手背实在不好看,密密麻麻的裂口,透出红血丝,一搓还掉皮屑。炉子里噼啪作响,还有股焦糊味。
噫,太难受了,她赶紧把手收回来。可骨子里还觉得冷,索性把手揣进袖子里取暖。
秦淮茹揣着手在炉边坐着,槐花看她闲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走过来。
“妈,给你这个。”
秦淮茹有点好奇,槐花递来一个雪白的贝壳,她伸手接了过来。
“蛤蜊油?槐花从哪儿弄来的?”
槐花心疼地说:“妈,我下午去买的。你手都裂口子了,快抹点吧。”
秦淮茹心里一暖,拉过槐花搂在怀里亲了一口,又轻轻挠她痒痒,笑着说:“哎呦,槐花知道疼妈了。”
槐花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咯咯,妈,别闹,痒……”
秦淮茹打开蛤蜊壳,看见里面是白色的膏体,没什么味道。她抹了一点在手背上,两手搓了搓。
“说吧,花了多少钱?妈给你。”
“真的?”槐花顾不上看蛤蜊油了,转过头睁大眼睛望着秦淮茹。
秦淮茹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妈还能骗你?”
槐花兴奋地说:“花了一毛钱!”
秦淮茹从兜里掏出钱,抽出一毛递给槐花,“你现在攒多少了?”
“本来有六毛,下午花了一毛,现在妈又给一毛,又是六毛啦!”
槐花高高兴兴地接过钱,从秦淮茹怀里钻出来,跑到抽屉边,小心翼翼地把钱放进去。
秦淮茹看着好笑,“呦,我家槐花还是个小富婆呢,没去买小鞭放啊?”
槐花小脸皱成一团,她确实去供销社转了好几回,最后也没舍得买。“妈,槐花舍不得……”
“噗,”秦淮茹看她那模样更想笑了,不过也没多说。小贪财鬼总比乱花钱强。
她掀开煤球炉盖,坐上锅,舀了半勺花生油,把半条草鱼放进去煎了煎,加水,撒点姜丝去腥,盖上锅盖慢慢炖。
屋里有点油烟,秦淮茹起身把门开了条缝。
“咚、咚、咚。”
秦淮茹有点意外,只见贾张氏领着个年轻女人进来,后面跟着棒梗和小当。
贾张氏热络得很,像在自家似的,“冉老师快请进。淮茹啊,这是棒梗的班主任,冉秋叶冉老师。”
秦淮茹见贾张氏这副自来熟的样子,心里不太舒服,但有外人在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笑着对冉老师说:
“冉老师您好,我是秦淮茹,您请坐。”
“槐花,给冉老师倒水。冉老师,您今天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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